猛然间又生龙活虎的郭羲。
让杀人王惊骇,但俯冲之下,速度太快,身体无法立刻回转。
这可要了老命了。
郭羲跳起,姿态凌厉,一张大手准确无误的捉住杀人王的手臂。
就势朝地上拉下。
杀人王猛烈煽动翅膀,长腿踹向郭羲,想摆脱束缚。
然而,都是徒劳。
郭羲的力量太大,拽拉之下,杀人王双腿用不上力,唯有在惊恐中,死命挣扎。
扑通一声。
杀人王被掷在地上,左肩着地,整条手臂都跟着失去知觉,剧烈的疼痛,让他呲牙咧嘴,又无力反抗。
郭羲嘿嘿一笑,反身骑在杀人王身上,摁住他的脑袋,另一只手,快意的撕扯着杀人王翅膀上的羽毛。
面对魔鬼一样的郭羲。
一旁的屠夫,已经胆寒了,不顾伤势,连滚带爬,要逃出场外。
意犹未尽的郭羲,狠狠给了杀人王一巴掌,站起来,带着残忍的微笑,走向屠夫。
“我认输,我认输。”屠夫哀求,充满了绝望。
郭羲不语,走到屠夫身旁,蹲下来,目光炙热。
“你怕死么?”郭羲轻声问。
“怕,怕,饶命,饶了我吧,我给你磕头。”屠夫惊慌无措。
“好。”郭羲点头:“去杀了他,就留你一条活路。”
郭羲指的,自然是杀人王。
此时刻的杀人王,背部血迹斑斑,如一条死狗,只剩下喘气了。
屠夫毫不犹豫的答应,艰难爬起来,一瘸一拐,向杀人王走去。
郭羲站起来,伸个懒腰,从怀中掏出卷烟,扔进嘴里,点着,抽了一口,吐出一个烟圈。
看它慢慢涨大,又消散与空中。
“兄弟,做人不要太过吧,人都已经认输了,还欺人太甚,实在不讲究。”
说话的,是个女子,穿的花花绿绿,步伐款款,屁股一扭一扭的,风姿绰约。
郭羲眼睛一亮,目光首先落在女子胸脯上,继而打量全身。
“不错,不错,你是来说情的么?”郭羲顿时笑容满面。
“对呀,不知能否给个面子?”女子道。
“好说,好说,有佳人开口,一切好说。”郭羲道。
屠夫听闻此话,停下了杀手。
“敢问姑娘芳名,可有机会,交个朋友,上去喝个茶。”郭羲问。
“茶有什么好喝的,交杯酒才好喝。”女子笑了起来。
如此赤裸裸的话语,更勾人心魄。
乔泓与隔间里,盯着女子,面无表情。
“够骚的。”徐乂评价。
“够骚的。”郭羲也如此说。
“有么?”女子撩了撩头发,俏皮,风情。
郭羲没答话,突然回头,朝屠夫走了过去。
“我让你住手了么?”郭羲把烟头按在屠夫脑袋上,狠狠摩擦。
一句话,吓的屠夫大脑一片空白,冷汗直流。
相比较女人,郭羲更在意的,是不听话。
一巴掌把屠夫骟倒在地,又是一脚,踹在屠夫脸上。
郭羲没打算停下,一脚接一脚,看的人心惊肉跳。
屠夫伸出的手,缓缓垂下。
整个脑袋,已经不成样子,直到稀巴烂,郭羲才收脚。
然后拔了杀人王一对翅膀,没要了他的命。
女人脸色变换不定,想发作,又隐忍下来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女人冷冷道。
“你觉得是什么意思?”郭羲反问。
“你食言了。”女人道。
“这是我一贯的作风,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对么?”郭羲很天真的说。
“你可真有意思。”女人摇头道。
“你也很有意思。”郭羲笑。
“那咱俩,还真得喝一杯。”女人冷笑。
“一杯够么,不如一醉方休。”郭羲答。
“就怕你不行。”女人挑眉。
“能让我醉的,只有女人的身体,你行么?”郭羲挑逗。
“没不行过。”女人道。
“服气。”郭羲挥出一只手:“请。”
台下的管理,立马吩咐人,清出一条路来。
不知是畏惧郭羲,还是因为这个女人。
“这人是谁?”乔泓问道。
“不知道,头一次见,不过一个女人,敢明目张胆,到台上对峙郭羲,就这份魄力,也不是一般人。”徐乂说。
“我们走吧。”乔泓道。
“不管郭哥啦?”徐乂问。
“管什么,管的住他的下体么?放心吧,他本事大着呢。”乔泓说。
“哦。”徐乂努努嘴:“咱们去哪儿?”
“能睡觉的地方,我困了。”乔泓道。
“额?”徐乂愣了一下,一时之间,还真没想到,哪里能休息。
“那就随便找一家妓院吧。”徐乂说。
“都行。”乔泓无所谓。
一夜无话。
乔泓睡得香甜。
徐乂却翻来覆去,只睡了一小会儿。
他有心思在,很是烦闷。
萧国都城离大庸城,距离不太远,八九天就能到。
在路上,李骚与惠无厚聊了许多。
关于人教院,萧国,朝廷等。
但对自己的生源,李骚只字不提。
之前乔泓觉得李骚太老成,是对的。
原因在于,李骚拥有上一世的些许记忆,虽然不完全,但他的思维方式没变。
这件事情,除了他以外,谁都不知道。
上一世的李骚,并不生活在这个世界,而是一个更加丰富多彩,也更加残酷的世界。
在那里,所有人都是穿越而来的,带着自己光怪陆离的能力,降临到同一个世界,真可谓龙蛇混杂,各色人物都有。
所以,每一天,都可能发生让人预料不及的事情。
也就是说,李骚应该是个穿越了两次的人。
虽然说,对于上上一世的记忆,李骚是丁点不记得了。
但就他目前的记忆,恐怕比一些阅历深厚的人,还来的老道。
对付一些孩子,自然是不成问题了。
更为关键的是,李骚越来越觉得,生命也许只是一场笑话。
在冥冥之中,有一双看不见的大手,在拨弄宇宙,可以随意的对任何生命进行玩弄。
李骚想突破这种桎梏,又无能为力。
黑市深处。
老鬼不满:“都已经支开郭羲了,为什么还不动手?”
“你在命令我么?”笼罩在黑袍中的人,问。
“没这个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们不是很强么,怎么回事,大好的机会,别白白浪费了。”黑鬼压抑住愤怒,还不敢造次。
“对付乔泓,哪有那么容易,有情报,说三不朽的人也来了,如果他们也进了黑市,暗中策应乔泓的话,我们反而成了瓮中之鳖了。”那人敲敲桌子。
“这么说,计划要泡汤了?”黑鬼大为失望。
“我们在暗,他们在明,急什么,先试探,看三不朽的,究竟在不在。”那人冷笑。
“行,我听你的。”黑鬼从牙缝里吐出话语。
那人哈哈一笑。
对老鬼嘱咐了一番。
一觉醒来。
乔泓打开门,就是扑鼻的脂粉香。
妓院很乱,随处可见衣衫不整的女人,与男人腻歪在一起,亲亲我我,。
甚至于大胆的,无视众人,直接把手伸进对方衣服里,胡乱掏来掏去,相互耳鬓厮磨。
郭羲也许很喜欢。
乔泓就没感觉了。
在他眼里,男欢女爱,都是性的驱使,或者基于利益,各取所需。
小时候,乔泓的母亲逼死了父亲。
长大后,乔泓又逼死了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