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安安静静的,比在宫里面还要凄凉,少了小狗的叫声,也少了十七的身影。
夏荷春雨盘算着日子给十七取药,尽是这样生生熬着,日子久了,怕是会死在在小院子里,今日端午,皇后娘娘和后宫妃子都在宴席上,春雨夏荷这才敢去太医院。
十七比宫里更少言寡语,发呆的日子是越来越多,往时在琉璃宫还为姜景淮抄经欺祈福,现在受了板子,直起腰都是费事。
夏怀周特意免去高声宣唱的人,自己独身去了屋子里,十七趴在床上,露出圆润的肩头,三千发丝盖在身上,真真是养眼极了,十七好像更白了些,病娇的很。
“十七…”
“皇上…”十七愣在床榻之上,伤的重,十七没办法整日穿衣物,索性就脱去,只堪堪盖着锦被。
“小主…黄太医在太医院,奴婢与夏荷取了化瘀的药,这就给姑娘熬上…”春雨高兴,几日都不敢给十七讲话,若不是十七,春雨怕是会被皇后娘娘折腾。
这下好,给十七取了药,了了心事,在院外就开始喊了,夏怀周这才知道,十七病了。
“呀!”春雨进屋便看见夏怀周,“奴婢参加皇上,皇上吉祥。”春雨莽撞,不如夏荷,十七知道。
“抬起头,回答朕,取的什么药?为何要取药?”
“奴婢…奴婢…”春雨支支吾吾不敢说话,夏怀周的声音埋了冰,冷的人直打颤,瑟瑟的。
十七本就知晓春雨外强中干,容不得夏怀周这样吓,“先让她下去吧,臣妾给皇上解释。”十七在床幔下摸索着给自己套上里衬,疼得直咬牙,挨板子的时候疼,现在更疼。十七没法子弯身穿鞋子,也就不穿了,光着脚在地上,夏荷心细,怕湿气从地上窜,专门去浣衣坊找来不用的碎步边角料,缝制了一块地毯,压在十七床周围。
倒是没冰脚的厉害,“下去吧。”春雨赶紧请安退下,屋子里只剩十七与夏怀周,夏荷给床和大厅做了隔断,防止有人私自闯进十七的床边。
夏怀周径直闯进,直勾勾看着十七,十七个子矮,只到夏怀周肩膀处。
“臣妾…臣妾无病呻吟,皇后娘娘教训的是…”
“胡言乱语!”夏怀周气,都到了这院子里,十七还要为苏云棠讲话。“朕再给你一次机会,不然,就遣散你的丫头,护主无能,朕替你教训。”
十七抬头看向夏怀周,那双丹凤眼蓄满了眼泪,“无耻!”
“十七…”十七被夏怀周的话气的发抖,本来身子虚,又没穿鞋子,这下凉气窜上来,冻的十七浑身冰凉。
夏怀周拦腰抱起,“啊!”夏怀周不知道十七挨板子,疼得十七龇牙咧嘴直接哭出来,“放我到床上…”
夏怀周紧忙放十七到床上,十七挨着床翻身,又一次疼得裂肺腑,十七疼得狠了,嘤嘤开始哭,“夏怀周…你…你无耻…”
“我不遣散你的丫头,你告诉我你因为何事要吃药。”夏怀周心疼,十七哭的一下下扎在夏怀周心头。承德不比宫中,承德是属于苏云棠一个人的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