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祯责独木难支之际,听闻一声“明正·日月同空”,剑者已至,挡下石秋杀招,再闻潇洒诗号朗朗响彻天际。
【身穿儒家仁义德,添上道衣慌老子。风流潇洒几多易,文武双全余一人。】
石秋:剑者何名?
琴明正:儒者,江湖道客·琴明正。
石秋:阁下可是天花地坛界儒德司司长?
琴明正:正是儒者。
石秋:那正好领教!
琴明正:不敢,请赐教!
石秋极招再现【霓裳·七彩天一统】,霎时天际七彩汇聚石秋周身,石秋腾挪之间,已跃至彩虹之上,再见彩虹竟化为一色,赤红染遍周围,顿时一片窒息红。而观琴明正,儒风飘逸,仙风道骨,极招【儒开八面道,万里送春风】骤然成形。两势相冲,各自添红。石秋见难以取下,便是告辞而走。
李祯责不紧不慢走了过来:正伯伯,你终于来救予了,予太兴奋了!
琴明正:与你说了那么多遍不要叫吾正伯伯,请你呼吾琴伯伯,知道的人知吾姓琴,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姓正呢!
李祯责:无所谓了,反正予已经习惯了,你也应该习惯了!
琴明正:习惯?吾观汝是缺少世俗的毒打,大浪的淘沙!还有,说话时不要那么夸张,我们儒家人是如此浮夸的吗?
李祯责:我们儒家人本来就是实事求是的,予怎么会有浮夸表现呢?您说是不是?
琴明正:这都还不浮夸?汝第一句便是‘吾太兴奋了’,可是,你慢慢悠悠走路的样子,我怎么没看出来呢?
李祯责:予都虚脱了,还管得了如此多?您要求也太苛刻了!
琴明正:没看出来啊,汝狡辩的功夫变差了,退步了,可不好啊!
李祯责:予是那种人乎?
琴明正:如非此类?吾倒信汝非善类。
李祯责:你把天聊死了,你没发现乎?
琴明正:那岂不是很尴尬?还是少说话吧!
李祯责:正伯伯,予有一件礼物送给你,可珍贵了!
琴明正:小子,长大了,子曰‘来而不往,非礼也’,放心,伯伯也会回赠你异常珍贵之物。
李祯责:正伯伯,予在江湖上飘荡时,取了一个屌炸天的名号,与现在送给你,可好?
琴明正:就一个名号?吾名号江湖道客,是个十足的道士,飘飘何所似,天地一沙鸥,这才是好名号!
李祯责:予觉得予之名号绝对适合你!
琴明正:是何名号?
李祯责:人间癌症·直男公子!
琴明正听了之后,火冒三丈,伸手便是要揍人:算了,打你,浪费我力气。
李祯责:坏了,还有那阮袭天与车叔盒在追杀福蒿珺呢!
琴明正:那你还说话?快走啊!
说完,两人急急而奔。
而在另一处,福蒿珺与申屠西已是危在旦夕,此时,天下羞花·第五美与其夫福歆仁,其友民医束服亦是赶到。见第五美他们前来,车叔盒竟是收回血影。
第五美:你们这群邪魔外道,老娘在这了,还不快滚?
车叔盒:是是是,您啊,说的是,这就滚。
福歆仁与第五美过去扶着福蒿珺,便想往家中赶去,岂料阮袭天急忙飞扑而来,吸引了众人目光,申屠西极势强挡,不知不觉,而车叔盒的血影却已到福蒿珺身侧,此时车叔盒冷然出剑,福歆仁见状拉开儿子,车叔盒人影同刺,将福歆仁推出数丈之外,众人诧异不已,一时间‘歆仁、老爹、小心’从三人口中说出,只是伤创已重。束服见状,毒粉洒遍天际,遍染四周,朦朦胧胧,第五美趁机带着福蒿珺而走,而束服急忙给福歆仁服下【九脉散】,便也是冲忙逃路。不出片刻,凤凰已将周围毒粉吹散,再看时,人已不见,于是全力追杀。
如此拖延,时已入夜,夜风凉凉,吹起一面水波,追杀不止,阮袭天与车叔盒已是赶到,只见一名杀手,没有牵挂,吹奏着羌笛,伴着茫茫夜色。
车叔盒:申屠西,我们并非来杀你,若你还不想死,便该识时务。
申屠西不语,只是独自吹奏着羌笛,心中的那点喜悦便是还能记得孩子们的笑容。人死之前,又何必忆起那些开心?只不过想让自己有强撑下去的意志罢了。
阮袭天:好友,清场吧!
车叔盒:正有此意!
只见阮袭天发动至极之招【人间自在凤凰游】,凤凰飞九天,冰火风相互连接,急杀而来。而车叔盒血影剑再展,人影双分,极势亦是锐不可当。就在两人杀势将至之刻,惊见申屠西急旋飞升,踏风踩云,闪躲而去,三人如此两回,阮袭天便与车叔盒不再管申屠西。而申屠西眼见目的被知,便是发剑,意图留下一人,车叔盒亦是乐意奉陪之。
如此,两人便是三战三十九回合,难分轩轾,虽说申屠西已是疲惫不堪,却也是斗志昂扬,越战越勇,渴望以此拖住车叔盒脚步,可惜天不遂人愿,就在申屠西与车叔盒再战时,身后火团急封生路,申屠西转身腾挪,不料背后一掌已是等待许久。
石秋:中了【霓裳·青贪】,申屠西,你终于上西天了。
车叔盒:能死在我们三人手上,你也算该倍感荣幸。
不容喘息,三人继续绝杀申屠西,申屠西不语,只是疯狂的笑,愈是将死,愈是能见到亲人,便愈是开心,那种幸福感是福日天赐予的,申屠西的命便早已有了责任。夜太冷,风太冷,唯独人太热,热得鲜血疯狂喷出,鲜血随着夜风,夹杂着细雨飘散,落地,成了一地红,至死,仍持着那柄日月俏。
而在德方门,绿柳荚已是见识了粉红楼的名媛,参与了德方豪掷的赌博,观看了形意房的吸罂粟竞赛,如此也算是见了大世面。
而在莲花村,小蒂已是待了许久,便欲赶往江南翘去见福蒿珺与李祯责他们。而待小蒂离开莲花村不久,濮症便也进了莲花村,见到了宗政惜花,说来也怪,宗政惜花竟然不怕濮症,而濮症也没有客气,在宗政惜花父母的款待下,在莲花村留了几日,便回天下维财了。期间宗政惜花曾与濮症聊天,只不过濮症脸红害羞躲猫猫。
宗政惜花:这位大哥,你叫何名?
濮症:我叫濮症。
宗政惜花等了许久也再未听到濮症言语:你没什么欲问我?
濮症:有,小姐芳名为何?
宗政惜花:我呀,叫宗政惜花,是这莲花村之人。
濮症:嗯!
宗政惜花:就一句嗯,就没了?
濮症:哦,这莲花村很漂亮,到处都是荷花,风景独好!
宗政惜花:这风景好,好在哪呀?
濮症:嗯...就是好,很漂亮!
宗政惜花:濮症大哥,我再问你一事,你可要老实回答我!
濮症:一定!
宗政惜花:我听闻天下维财欲与江南翘开战,这是真是假?
濮症:当然是假的,江南翘太强胜,我们是杀手组织,也不是想不开。
宗政惜花:也对哦!
而在主战场,石秋等人觉得已然追不上第五美他们,便也准备回去。而琴明正带着李祯责一起学起了【鬼鬼祟祟】,望着躺落地上的申屠西,李祯责一眼便是认出来了,准备现身,却也是被拖住了,然后封了李祯责的嘴,直直的拉着人往天花地坛界而去。马不停蹄,终是只离天花地坛界五里路,便是放开了李祯责。
李祯责:正伯伯,您这是做什么呀,一直堵着予嘴。
琴明正:鱼嘴?也是,谁叫汝整天冒泡泡。行走江湖,得多份小心,你看看那时周围无一人,连那杀手手上的日月俏都没带走,恐怕那群坏人还没走,或者没走远,等着我们前去送死呢!
李祯责:您害怕了?
琴明正:害怕?怎么可能,吾恐汝拖吾后腿,四打一呀,若是三打一,吾仍有胜算!
李祯责:胜算?是您自己算,还是要石秋他们参与算啊?昨日打个石秋,您手上的血都是喷出来的,就这,还胜算呢!
琴明正:好了,言归正传,吾送汝这本【明正剑法】防身,以汝资质,能学个三分像,就可以了。
李祯责连续翻了三页,又连续翻了三遍,看不太懂,疑问道:“这要怎么练?”
琴明正:这就看不懂了,哎,吾就知道,吾还有一本图解版,依葫芦画瓢,瓢,汝见过吧?
李祯责:这?予没见过,予没去过,予不会!正伯伯啊,正伯伯,予观汝乃是缺少予祖父的毒打啊!额,不对,还有大浪的淘沙!
琴明正:祯责,下月十二日便是汝大喜的日子,汝也别到处跑了,免得你爷爷他们担心。
李祯责:予知了。
琴明正:这婚事,可是汝爷爷安排的?
李祯责:不是,不是,是予和燕然真心相爱,才会有这婚事。你也知道,我们一起读书也有很多年了,可谓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琴明正:希望如此吧,义父的理想是人、妖、魔和平共处,这当是他此生最迫切的希望。
李祯责:是啊,爷爷的理想就是伟大,伟大。
琴明正:吾也是不希望以后不再出现两位师兄那样的悲剧。
李祯责哽咽了:是啊,爷爷戎马一生,杀的人里面竟然有两个徒弟,这或许是他一生的症结所在吧。
琴明正:走吧,伯伯必须得送汝回去了。
两人边说边走,不久便进了城,而琴明正本是要去江南翘帮忙的,于是乎,又是马不停蹄赶往江南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