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辈分算,小武的辈分确实高得吓人,他的师父是萧宁的师叔祖,祖爷爷的师弟,那小武就是爷字辈的,萧宁没有拜入祖爷爷的门派,那自然随便叫小武,如果同宗同派,那就不可失了礼节乱了辈分。
萧氏宗门不知哪一年就搬出了祖祠,这应该是末法时代的初期,那样封闭的环境不适合不能修炼的后生晚辈们生存了,搬走后留了一支看守山门,也就是萧宁祖上。祖上功法过于霸道,要金丹期才能开始修炼,末法时代基本没人能修炼,再加上老祖宗的玉眼总在宗祠附近寻找血脉继承人,血脉不够纯的晚辈承受不起玉眼的力量纷纷早逝,家传绝学就此失传。各代有修炼天赋的子弟纷纷拜入其他门派,玉眼即是传说又是噩梦般的存在,偶有人得到玉眼获得一些老祖宗的记忆却没能继承纯正的血脉,玉眼给出的就不是单纯的滋补魂力,更多的是吸食魂力,祖爷爷在拜师学艺后有了家室才获得了玉眼,在魂力不济的情况下为了获得师父的帮助不得已将玉眼的是告诉了自己的宗门,其师父拼其姓命才将玉眼和祖爷爷隔离开来救下祖爷爷一命。
祖爷爷随他师父离开了大桑山,随着主心骨的离开,大桑山一脉几经异变人才凋零,留下师叔祖一个人苦苦支撑,人到老年才意外救下名门之后的俩孩子,收起为徒住在山中。
祖爷爷和他师父因伤离开大桑山,恐怕早知山门异变之根源,到别处另立门户去了。
这一去不要紧,数十年未能返回大桑山,任其凋零破败。
因对师门有愧,师门遭难未能及时援手,所以祖爷爷承继的这一脉宗门一分支自居,尽管弟子数量综合实力早已远超主脉也不敢以正宗自居。
师叔祖感应到天命将至,自己亲传弟子无心修炼,小武年岁过小,只好外出寻找支脉回来支撑门派基业,出门前可能连宗门支脉门户在何处都不知道,只好把两个弟子托付给自己这个师兄的曾孙,今日祖爷爷这一脉弟子寻来,一切真相即将露出水面。
无欲道长这一声师叔,叫蒙了所有人,第一个回过神来的还是萧宁。“道长请坐,咱们边吃边聊。”
一年前我派山门来了一位道长,几经扣山师祖才同意开山门迎接了进来,师祖从进入元婴期后基本不问世事,山门避世数十年,只收取一些孤儿传道,尽管如此,山门还是有了数百弟子,三十岁未能筑基成功的弟子只能在外面经营买卖种植营生,对外不得以师门弟子自称,为师门提供日常用度,五十岁前未能突破练气境顺利结丹的弟子负责管理外门营生并负责辅导这些外门弟子,处理一些棘手外门事务,就如我这种。
一次外门弟子与别人冲突,动手打了对方,对方久治不愈,师叔公路过帮忙医治,从伤势上看出了点本门功法。一路顺藤摸瓜找到了外门执事无悔师弟,无悔师弟以为是对方找事的人,多次拒绝相见并上报内门。师叔公无奈之下只好在外门高层面前演示了一遍本门功法,说明了来意,师祖还是不见,最终在山门前跪坐数日扣首千遍,天人五衰出现,眼看坐化在即,师祖才开关出来相见。
师叔公哭诉宗门之不幸,师门内斗伤亡无数,不少弟子弃师门而去。师叔公不能获得祖师认可拿不到掌门信物,不能振臂一呼力挽狂澜,从此结下心结修为再无存进,眼看寿元将尽,只能来找自己师父师兄,希望虽然渺茫,但他还是在坐化前见到了自己师父。请求师父再回山门,等到师父点头答应,边就地坐化了。
师祖派我先行来此寻找二位师叔,怕无人照看遭遇不测,幸好来得及时见到了小师叔。见小武目前安全,准备明日出发去寻找大武。
一番伤感后萧宁问道“无欲道长,不知你师公名讳可否告知。”
“出发前师公交代过了,到了大桑山下让我去寻萧氏祖宅,见到那里的人后让我给他们带一物品。看来我找对人了”。萧宁接过无欲道长递过来的一个牌子,似金非金,似玉非玉,古朴雅致,温润异常。
牌子上是一个小篆体的“萧”字,看来这是宗门信物了,不知道有什么用处。萧宁也没有多作研究放入了衣服口袋。
小武听说自己师傅坐化了,双手抱膝伤心的哭了起来,萧宁听见这个噩耗也不好受,其他人没啥感受,但萧宁的人生却因这位师叔祖而改变,没有这位师叔祖,自己还在浑浑噩噩混这日子,苦苦的在图书馆去寻找答案。萧宁走上前抱起了小武,默默的抚摸着他的头,自己也忍不住滴下了伤心的泪水,小武越哭越大声,转身抱住萧宁,泪水打湿了萧宁的衣襟,渐渐地只剩下了抽泣。
小武这孩子懂事很早,很小家人就死光了,跟哥哥一起被送到了山里,年岁太小的小武依赖家人,不知道家人去了哪里,哭了好一阵子后就跟随师傅练功识字,还经常帮着师傅拾柴做饭,害怕师傅那一天也不见了,如今知道了生死之事,得知师傅已经坐化,哭得昏天黑地,紧紧的抱着萧宁,就像抓住这最后的救命稻草,久久没有松开,萧宁也没有说话,全家人都陷入了沉默。
小武哭着睡着了,萧宁把他抱床上后示意无欲道长跟自己到院子里聊“道长可打算回宗门看看?”
“找到大武是我目前最紧迫的事,师叔公交代的后事我得先完成,宗门那边只有师祖才能解决,我去了于事无补。”
萧宁点点头,递给道长几封信,信上大武诉说了一些路上见闻,各地方风土人情,还有各门派发生的事,按路径来看一路南下后向东而去“可能一时找不到大武了,每次留的地址都不一样。”
“师叔公在心中提到可能你能获得宗门信物,你怎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