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之渊梳洗完毕出门后便在街上闲逛看看当地百姓生活如何,不看不知道,一看不得了。这澧县看似风平浪静,细究起来却有许多不合理的地方,例如当地富户乡绅大片照理应有许多工作机会才对,可这街上乞丐却不少,商街人数也寥寥无几,可见百姓家中无余钱,但却刚好可够基本生活需求,看来这知县也真可算是个人才,官商勾结却还是让百姓能基本生活不至于聚众造反,乞丐数量也在可控范围内,不会引起朝廷重视。
这下可必须去会会这个澧县知县了,顾之渊谁说脾气不怎么好却也是被京城那堆老夫子磨炼出来的,知道知己知彼这个道理,回客栈之后就吩咐杨钊去查查这个澧县知县的信息去了,可陈星鹭对这个吩咐却不高兴,毕竟还没从自己是退而求其次中的“其次”这事上缓过来,虽说不敢明目张胆的做点什么却还是想在心里骂骂他。
骂完后陈星鹭的心情顿时爽了不少,忍不住开心的笑了起来,顾之渊看着这个笑想起从前她捉弄自己得逞后也是这个笑容一下就变得阴暗了起来。忍不住想气气她:“你笑的这么开心不怕又咬了舌头”
陈星鹭一下就不笑了。
轮到顾之渊得意的坏笑了起来。
陈星鹭越看越生气,似乎是气到极致居然冷静了下来,他这样退而求其次的选择了自己已经没有反悔的余地了,虽然将来自己肯定是要嫁给他的,可是他一辈子都会想着自己得不到的白月光,时间长了,李明月就是仙女,就像是这些年来自己听着李明月一点一点美化顾飞卿,在李明月的形容里顾飞卿已经是神仙般美好了,而自己将来又会如何呢,慢慢的枯萎在深宫变成一株会动的植物,还是会不甘心的时时闹腾,变成个母夜叉。
陈星鹭知道自己是喜欢顾之渊的,在想到自己可能会变成母夜叉时居然还分心同情了顾之渊一下,却还是气不过他居然想拿她的一生去成全别的女人,还要顺带搭进去他自己的一生,而这女人还是和自己一同长大的好朋友。
但转念一想,既然将来可能会变个母夜叉何不现在就出气,反正只要顾之渊一天没继位就不敢真的拿自己怎么样,这一路上就算没人看着,何不随心些。
随着陈星鹭的神色几番起伏,顾之渊直觉她定然没想什么好事,果不其然,陈星鹭拿纸写到:“咬舌头的滋味我已尝过,不怎么好,不想再试了,却想试试咬人”
“你是不是脑子坏了,敢对本太子这样讲话。”
“你能把我咋滴。”
“,,,打你顿板子我还是行的。”
“太子哥哥我在和你开玩笑”
呵呵,谁信
陈星鹭一看顾之渊一幅在心里记仇的模样又有大祸临头的感觉,本准备再说点什么的,顾之渊却又伸手捏上了她的脸,却突然想起了敲门声。
是杨钊回来了。
杨钊一看陈星鹭泪眼汪汪的样子,再看顾之渊一脸得意的笑深觉自己来的不是时候。但是来都来了,只好硬着头皮说下去:“去百姓中打听了一番,听到了点了不得的传闻。”
“仔细说说。”
“这个知县一直以来都没干过什么大坏事,只是官商勾结收取贿赂,且据说和漳州知州关系匪浅,不知为何三月前却开始明目张胆的敛财,百姓苦不堪言,而三月前正好是去向漳州知州诉职的时间,只带了一个刚上任不久的主簿。”
“一般述职就算是为了装的清廉也没有只带一个主簿的道理,连个小厮也不带,去打听打听这个主簿什么来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