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海话音刚落。
一名美容院的漂亮女员工便走了出来,“您就是周先生吧,老板说您肯定会来,等您好久了。”
什么?
一帮民工面面相觑,顿时被吓到魂不附体,慌忙的闪到一边儿去,并且低下头,连再看周海一眼的勇气都没有。
这可真是一脚踢到铁板上去了啊。
人家是老板都要苦苦等候的贵客,却被当成蹭冷气的,怎么就那么嘴贱呢。
周海缓步走进美容院,淡淡的道:“把这帮人全都轰走。”
“好的周先生。”女员工点点头,很快对众人下了逐客令。
一帮人郁闷的不行,上哪儿再找个免费的、不被驱赶的地方蹭冷气啊!
农民工群体值得尊重。
但这帮人,不配。
一间独立的美容房中。
靓丽女员工微笑道:“您稍等一会儿,老板马上过来了,要不要我们先为您按摩一下?”
“这儿不是做美容的吗。”周海问道。
“普遍意义上的按摩,的确不在我们的业务范畴之内,但您是贵客,怎样都可以的。”女员工抛了个媚眼,意思很明显。
不等周海拒绝,就听一道愤怒的声音袭来,“胡说什么呢,给他按摩,你们也配?我亲自来!!”
噔噔噔。
高跟鞋触地之音持续响动,谭嘉茵身穿火红色短裙,风风火火的走来。
脚步急促,却步步生莲,一头酒红色波浪长卷发,一双能勾魂摄魄的丹凤眼,无不展露着浓浓的狐媚之气。
女员工被吓得连声道歉,而后低着头退了出去,并把门带上。
“改改你这臭脾气,好端端怎么骂人呢。”周海没好气道。
“你管我,你是我老公啊?”
谭嘉茵媚笑着,一只手搭在周海肩膀上,“咱们真是心有灵犀,我就知道,你收到快递后一定会过来。”
“可别提了,快递都被我丈母娘据为己有了,真是恬不知耻。”周海郁闷道。
谭嘉茵将周海按在美容床上,亲自为其捏肩捶背,侧坐在美容床的一角,好似迷药般的香气,阵阵的涌入周海鼻腔。
“确实够不要脸的,包裹里有一张邀请函,以你丈母娘的虚荣程度,到时候肯定会过来感受名媛贵妇的滋味,我再帮你好好收拾她。”谭嘉茵笑道。
“不说她了,晦气。”
周海接受着恰到好处的按摩,眯着眼道:“你说你到底想干什么呢,分店开在宁昌,显然不是什么好想法,这边人均收入低,肯定不如其他城市生意好。”
“我想当小三。”
“???”
说话能别这么直白吗。
要不是早就习惯了她的性格,周海恐怕要被吓得落荒而逃。
“你没机会的。”周海说道。
“我哪里不如她?”谭嘉茵问道。
“她除了容貌身材和你不相上下,其他都没你好。”
周海实事求是的道:“但感情是一种说不清楚的东西,是心之所向,不能用哪里好来形容,你还不明白吗。”
“那你把我一起收了嘛,我保证不粘人,乖乖的做好小三,不让任何人发现。”
“……”
这女人是认真的,她没开玩笑。
周海渗出了冷汗,不在这件事上过多纠缠。
“德性。”
谭嘉茵故意加大力气,狠狠捏了周海一把,“你上次说,你爸给了你一场考验,一千万启动资金,三年内缔造百亿资产,有什么想法了吗。”
“万丈高楼平地起,这事儿不能急,但过阵子,打算先开个传媒公司试试水,这方面你应该有些了解,到时候多出点力啊。”周海笑道。
“那你算是找对人了,别的我不懂,但娱乐圈方面,当红一线女歌手安雯,是我好朋友,最近合约快到期了,我想办法帮你搞定她。”谭嘉茵说道。
一线女歌手?
这种咖位的明星,怎么会投身一家新的公司呢,想想都匪夷所思。
不过谭嘉茵这几年好像混的不错,既然放出这个话了,想来是有些把握的。
“行,那到时看你的了。”周海趴在美容床上,哂然笑道:“真想把赵帆和石勇也找过来帮忙,反正你们也不算为我打工,等我继承了展图集团,三年内打拼出来的这些,都是你们的。”
“做梦吧,赵帆在洱海边儿上开客栈,每天跟美女泡泡茶弹弹琴,除非你逼他,否则多少钱也休想让他放弃现在的生活。”
谭嘉茵说道:“至于石勇,那六十岁的女朋友可宠他了,能过来跟你创业?”
周海莫名有些伤感。
当初因为叶麟的死,他离开了‘暗影’,号称影王的他退出了,‘暗影’没了主心骨,自然也就散了。
那是几个兄弟共同打造出来的一块招牌,令无数恐怖分子闻风丧胆!
说到底,赵帆和石勇心里对周海是有怨气的,否则不至于几年没有联络。
一阵突如其来的沉默,周海在谭嘉茵的按摩下,渐渐睡着了。
与此同时,一家餐厅的地下停车场之中。
看着自己心爱的保时捷911变成了一堆废铜烂铁,何力红了双眼,抓狂道:“谁特么干的,啊啊啊!!”
杜美佳也被吓得魂不附体。
正常人恶作剧,顶多剐蹭一些,或者砸个窟窿而已,可现在这……
如果不是还能看到车牌,何力都不敢相信,这是自己的爱车!
“快,去找餐厅老板调取监控,让我知道谁干的,我弄死他。”何力吼道。
“不用看监控了,是老子砸的。”
一名光头佬带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的围了过来,不时的摆着手中的铁棍。
“你……我认识你吗,得罪过你吗?”何力慌忙后退几步。
“你给老子仔细思考,最近是不是得罪什么大佬了,就一次机会,能说对的话,我不打你。”光头嘿嘿笑道。
何力脑子飞速运转,愕然道:“是郑阳刚?!”
“抱歉,答错了。”
光头面露残忍笑意,大手一挥:“上,男女一起打!”
眨眼工夫,何力和杜美佳双双被踹翻在地,抱着头疯狂打滚。
他们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我特么到底得罪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