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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轮回开始之剑

玲珑站在山尖看着远处满布的妖气,“呀呀呀,这个世界的妖果然已经大部分邪恶化了呢。”只是一句感叹。

鬼差站在玲珑身旁,“自从有妖修炼出永生不灭便有许多妖走上相同的道路,可惜呀。”鬼差摇摇头叹息着。

“可惜什么?”玲珑侧目瞧了鬼差一眼。

“可惜他们并不知那得了永生的妖的结局是何。”鬼差看着远处叹了口气。

玲珑微笑点头,“永生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诱惑,既然有机会得到谁愿意放弃。”看着手中生死薄上不断因妖而死增加的人数,“可是永生不死又如何,他们若走不过冥界便永远困在深渊,唉。”玲珑看着生死薄叹了口气,“玄虺以前也是看着这样的生死呀。”不过才几百年她已经觉得难受,而玄虺却忍受了千年万年,鬼差看着玲珑的模样没有说话,他也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人间妖怪横行,为了一个可能无法触及的永生之术前赴后继送着死,然而因为他们的目的而死的人类更是数不胜数,一切都是注定,就算玲珑让鬼差偷偷放言到妖界‘若是想得永生必须在冥界历劫,如今没有一个妖通过冥界,就算得了永生出来了冥界深渊也是徒劳,相反还得受冥界永生永世的孤独折磨’就是这样的话语也没有让妖类退却,反而越来越多的妖为得永生在人界不断杀人以作修炼。

人界之中人类倚仗着猎妖人而好好的存活,然而成为猎妖人危险十分,对一个人的天分要求也很高所以在人界的猎妖人也只是寥寥无几。

就算猎妖人四处奔波也无法顾忌所有地方,“站住。”一个猎妖人正追着一个变化的妖跑入了人群之中,人类的气息、干扰了他的判断。

“猎妖人?有妖闯入了,快逃呀。”不知是谁大叫了一声,人群开始四散而逃,那被人类气息掩盖的妖气开始清晰。

猎妖人举着剑看着已经无处可逃的妖怪,“你想往哪儿逃。”示意一旁的吓得脚软没有逃跑的人快点离开。

妖怪见无处可逃,只得拼死一搏,“若是要死也得拉着你陪葬。”妖现出原形,原来是一只修炼成形的虎妖。

只见虎妖张开大口举起利爪向猎妖人袭击而去,猎妖人并不慌张躲开虎妖的攻击,虎妖快速转身向猎妖的手臂咬去,就在虎妖咬住猎妖人手臂的那一刻,还未使出全力之时,猎妖人对着他的后背刺入,一剑下去虎妖松了口痛苦的嚎叫片刻便没了气息,只留下一具虎尸身上满布的妖气也彻底消散。

人类欢呼着出来,“太好了。”冲杀了虎妖的猎妖人叫好,也有人瞧见了猎妖人手臂上的伤好心想为其包扎,猎妖人收回剑谢过了他们的好意准备离开,然而热情的人类将其留住了,好茶好饭招待,猎妖人抵不过他们的热情在城中留了一晚,一富户将其请入家中留宿。

第二天,街头一个小孩披头散发,走在大街上讨着食物,“活菩萨,行行好,给点吃的吧。”小脸污浊邋遢,眼睛水汪汪可怜模样的看着生意人。

“小乞丐,走开,走开别影响了我的生意。”生意人嫌弃的将他赶走,沿路而下没有人愿意施舍。

肚子饿得咕咕叫也没有人愿意施舍,坐在街边看着来来往的行人不知心中是怎样的苦楚,自从记事以来小乞丐便是小乞丐,没有名字连亲人也没有,靠着老乞丐的可怜活到现在,然而老乞丐去世以后原本体形还算正常的小乞丐已经骨瘦如柴。

这时远处一群小孩看着小乞丐不怀好意的商量着什么,几人齐齐向小乞丐走去,小乞丐看着来人便想起身逃跑,因为身份卑贱所以他时常是同龄小孩欺负的对象。

小孩们瞧着小乞丐想逃跑便跑到他的前面将其拦下,“怎么想跑去哪里呀?”小孩们得意的看着小乞丐。

一个打扮干净漂亮的小女孩微笑着走到小乞丐面前,“小乞丐,你是想吃东西吗?”看似无害的笑容背后却有着阴谋,其他几名小孩瞧着忍不住私下偷笑。

小乞丐抬起头可怜的看着小女孩,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食物了只用冰冷的溪水饱腹,“尊贵美丽的小姐可怜可怜我吧。”而这样的话也是从其他乞丐那里学来的。

“好呀,你跟我来吧。”小女孩点了点头让小乞丐跟随自己走,其他人随在其后小乞丐想跑也没有办法只得跟在小女孩身后。

一路走来却越来越偏远,所有的人都知道森林处是不可以去的,那里可能隐藏着妖,然而小女孩将小乞丐带到了城边指着不远的森林,“去吧,那里有着想吃也吃不完的食物。”其他小孩也附和着想让小乞丐进入森林之中。

“是呀,那里的食物十分可口,美味,而且你这一辈子也吃不完,若是去了你再也不用愁饿肚子了。”一旁的小孩开始帮腔。

小乞丐不知森林中可能有妖,他在城中苟活,一天中只知讨得三餐,“真的吗?”小乞丐疑惑得再三确认。

其他小孩都肯定的点了点头,“当然,我们不会骗你的,骗你是小狗。”小孩们说慌也面不改色。

小乞丐兴奋的点了点头向城中跑,其他小孩将他拦下,“你去哪儿?”害怕他回去告状,小孩们的神色有些慌张然而此时的小乞丐并没有看出来。

“我得去告诉其他人呀,他们就不用挨饿了。”小乞丐只是单纯这样想着。

“不行。”拦住小乞丐的小孩大声的吼着。

一旁小女孩推了小乞丐一把,“不是说了吗,食物只够你吃不完,若是分给其他人说不定你明天又得挨饿,你想想他们的胃口可比你大多了。”小女孩脑筋转得快,想了言语掩饰。

小乞丐微笑着摇摇头一脸天真无害,“没关系,我们慢慢吃就好了。”此时仿佛已经忘记自己以前是如何被他们欺负的。

小女孩听了有些生气,冲其他小孩使了个眼色,大家不再欺骗露出了本来面目,拳脚相加打得小乞丐鼻青脸肿,“快滚去森林里,你这肮脏的家伙。”众人的威胁之下小乞丐一瘸一拐慢慢的走向了森林之中。

此时准备离开的猎妖人刚出城门便感应到了不远处蠢蠢欲动的妖气,快速向那里奔去略过了那群偷笑的小孩冲入了森林之中,小孩们见有大人向森林之中跑去害怕着会败露便慌张的四散逃跑了。

森林之中确实有妖,嗅到了人类的气息便迫不及待的奔向小乞丐,小乞丐已经惊吓得无力逃跑惊恐的看着妖怪向自己走来,本以为会成为妖的盘中餐然而猎妖人从天而降,那妖怪也感应到了猎妖人先一步逃跑了,惊恐的眼睛看着突然出现拯救了自己的猎妖人,那是一种从来没有过的安全感,只瞧了猎妖人最后一眼只为了记得他的模样昏迷过去时已经没有了害怕。

猎妖人看着已经醒来却没有睁眼,“醒了?”只是紧张得呼吸有些急促。

“嗯。”听着猎妖人的问话才缓缓睁开眼轻声回答。

猎妖人瞧着小乞丐已经醒来便准备离去,刚打开门准备离开一只小手扯住了他的衣袖,猎妖人转头看着只有自己大腿处高的小乞丐。

小乞丐害羞得低下头,嘴里喃喃半天,“谢谢。”话好不容易说出口却只得了猎妖人轻嗯一声,扯开了他手中的衣袖大步离开,小乞丐看着迎着太阳而去的猎妖人,脸上扬起了微笑,下定了决心迈开步子快步跟了上去。

出了城小乞丐依旧随在身后,猎妖人没有驱赶只是回头看了一眼没有理会任由小乞丐跟随着自己,他本也是只身四处流浪只为除尽世间的妖,如今一个小孩只是跟随着自己饿了会自己讨吃的,讨不到几口凉水也能饱腹,然而却还要顾及他是否吃饱穿暖,这种感觉让他觉得奇怪,从来没有过却也不厌烦。

大雨天,一路泥泞,猎妖人向一破屋外奔去,小乞丐步子小被落在了后面,猎妖人回头望去,无奈折回背上了小乞丐跑了起来,小乞丐兴奋得忍着上扬的嘴角,小小的双手放在猎妖人的头上想帮他遮雨。

猎妖人背着小乞丐刚踏入门口便停下了,“对不起,我不知道这里有人居住。”看着屋中坐着的人有些不知所措,小乞丐可怜模样的看着屋中的人,这样的大雨天他不想被赶走,而猎妖人也浑身湿透害怕他生病。

玲珑看着进来的两人微微一笑,“我也只是来避雨的。”手上动作请猎妖人坐。

猎妖人听了玲珑了话点了点头,放下小乞丐走到角落有屏风遮挡的地方脱下了外面已经淋湿的外衣晾晒在屏风上,小乞丐瞧了一眼玲珑面前的热茶与糕点便跑向了猎妖人身旁。

猎妖人瞧了一眼跟上来的小乞丐,浑身上下也已经湿透,“你跟着我做什么,衣服湿了就脱下来晾晾。”说完席地而坐闭目养神。

小乞丐笨拙的脱下衣服,拿着衣服看着猎妖人晾得高高的衣服自己便将衣服向那里扔去,好运的是刚好扔到屏风上可是衣服挤成一团也不容易晾干,心急便去找够长度的树枝,然而拿着树枝回来的时候衣服已经被晾得好好的,就并在猎妖人的衣服旁边。

玲珑在一旁看着好笑,“把那个给他吧。”鬼差拿了一个包袱里面有为这两人准备的衣物。

“谢谢。”小乞丐打开包袱看着是衣服便高兴的向玲珑行礼道谢,捧着衣服向猎妖人跑走。

猎妖人也没客气小乞丐拿来便穿上了,“多谢姑娘。”从屏风后出来礼貌性的道了谢。

玲珑看了一眼,两人穿着还很合身,“雨快停了。”并没有回应猎妖人的道谢看着屋外逐渐变小的雨势。

“大地的气息可以帮助一些弱小的妖,他们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袭击人类吧。”一旁鬼差看着玲珑说话,而话中意思却让猎妖人惊讶。

猎妖人察觉不出两人的身份,“听你这样说,你对妖有些了解?”可是唯一肯定的他们并不是人类。

“除妖是为了保护人类,别忽视任何一个呀。”玲珑起身微笑的看了一眼乖巧的守在猎妖人身旁的小乞丐。

两人向外走去,雨还没有停,可是鬼差一举手,手中便多出了一把伞,猎妖人看着离去的两人神情有些严肃,他知道自己遇到了厉害的人物,可是却分不清他们是好是坏。

破屋中只剩下两人,小乞丐也没有拘谨开始在破屋中闲逛,“这茶?”小乞丐在桌旁走了几圈。

“热的?”猎妖人四下看去没有炉灶刚才的人是如何烧这热水泡茶的。

小乞丐看着桌上的点心咽了咽口水,“这个可以吃吗?”看着猎妖人的目光如小狗乞食一般。

“不行,若是有毒就死定了。”猎妖人给了小乞丐一个眼神,小乞丐快速的将放在点心盘子上的手收了回去。

外面雨势渐小,猎妖人收了还有些湿润的衣服装进包袱里,小乞丐主动接手背在身上,就在两人准备离开时,随在猎妖人身后的小乞丐出了门想帮忙将屋门合上,只听哐铛一声有金属从门后面落了出来,“是一把剑呢。”小乞丐高兴的看着猎妖人,他也很想拥有一把,就像猎妖人一样带着一把剑斩妖除魔。

“你若喜欢就留着。”猎妖人上前瞧了瞧,有些生锈可是上面镶着的宝石还熠熠生辉。

小乞丐得了猎妖人的允许高兴的抱着手中的宝剑与猎妖人离开了破屋,包袱背在背上剑抱在胸前,小小的身体模样有些滑稽。

玲珑与鬼差再次出现在破屋中,“你说这次会是什么结果。”看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苦笑。

玲珑其实知晓答案,鬼差看向玲珑没有回答,“想尽办法化去了他自杀的罪孽,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相遇了。”鬼差的话让玲珑抬头望向天空。

“当真要如此吗。”眼角有泪想要滑落却被玲珑硬生生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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