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怿回来坐下,用手敲兮阳前面的课本,“好好学。”
哈?兮阳这就上火了,拿起一侧的练习本,随手画出了一个粗陋简笔画,短粗胖的身材,头上画着一根小草,用引号标出来——慧根。
然后在旁边在勾勒出两根小辫子,头上画朵花,标记——美貌与智慧是不能并存的。
祁怿随手撸起校服袖子,露出一小节骨骼分明的手腕直接伸到兮阳的眼前,指尖的圆珠笔倒扣在桌子上按下笔芯。
这是兮阳第一次见祁怿写字,他握笔的姿势很正规,握起的拳头微微凸起骨骼,皮肤天生的白皙,几乎可以看见短小的绒毛下面的毛孔,笔落在纸上,一勾一划,他写的是钢笔字的那种字体,大气又不潦草,兮阳曾经想练,但是实在是写不出那种利落干脆,祁怿却把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写出了行云流水的感觉。
再看祁怿写的字——我长得不好看?
这大概是他第一次觉得长得好看也值得炫耀,还炫耀的很是得意。
兮阳吞咽口水,回道——你不是人。
祁怿单手撑着脑袋看她,眼神虽是漫不经心,却莫名让她感觉压迫十足,赶紧补上一笔,——神!祁神!
他这才收回视线,浅淡的勾着唇角,“听课。”
余慕洋虽然解出来了,但是步骤明显比祁怿要复杂很多,老师还是很高兴地赞赏了余慕洋的好学精神,虽然兮阳并不在乎她有多么好学,但是她能不能收回对祁怿那赤裸裸的侵占眼神,看着就糟心,那俩眼珠子估计是不想在眼眶里待了。
她老毛病又犯了?从小到大,只要是她喜欢的东西喻慕洋一定要抢,抢不过也要再去买一个比她更好的回来。
兮阳小姐姐手指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桌面,思索着她是不是想抢祁怿,想得有些有些入神,葱白的指尖在桌面上一上一下跳动,干扰着祁怿的视线,祁怿忍不住了,小声呵斥她,“老实点。”
“我挺老实的啊,觉都没睡。”小姐姐觉得很委屈。
祁怿面无表情的看了她一眼收回视线,你还不如睡觉呢。
一晃眼马上又要放周末,沿海的城市早晚开始有了凉意,一直被兮阳搭在腰间的校服外套,在祁怿意味不明又明显是在告诉你‘给我把衣服穿上’的眼神中,兮阳乖乖的把外套袖子套住她白嫩的手臂,衣服还松松垮垮的搭在半腰。
兮阳左右甩着两个袖筒,琢磨着明天跟可乐和雪碧去哪玩,又忽然转头盯着祁怿看。
“我脸上有东西?”祁怿垂着眼眸看她。
上次约他看电影,他说有事拒绝她,这次总不能还有事吧。
“明天有事吗?”两只缩在袖子里的手隔着衣物合在一起,抬眼看他。
本来是在下午有个家教的,但是那家家长又给孩子报了个游泳的兴趣班,就把家教课推到了周日。
但是他怎么记得兮阳是周六下午的舞蹈课呢。
“你明天不上舞蹈课?”祁怿单手握拳抵着脑袋侧头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