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我的无情道还差最后一步,那就是有情。所以我决定入世寻找我的情。——苏流
温柔乡,英雄冢。
红尘事,红尘了。
在四大国的交界处有一个四不管地带,婆娑城,城中鱼龙混杂,三教九流聚集,来到此地,不问出处,不问归期。城主难以掌控,治安极为混乱,各大势力盘踞。
到了晚上,有一处最为热闹,婆娑城中最大的青楼妓院——红袖招。
阁楼掩映间横肆风流,姑娘们各个面若桃花,腰肢款摆间数不尽的风流骚意。
只见那最高的台子上,有一人正翩翩起舞。
要说这跳舞最重要的是什么,莫不过是魅惑人心,在这青楼妓院中,也只能跳艳舞了吧。
红袖招的台柱子杨茜茜可不兴这套,她偏要跳那出尘舞,穿那霓裳羽衣,眼中并无勾人之意,清清冷冷,她说,她可学不来这奴颜婢膝样。
照理说,她应该最不得恩客心才对,众恩客却偏偏吃她这一套,爱死了她这清高模样,为她的春宵一刻抛掷千金。
之前她也一直是作为清倌,卖艺不卖身的,但觊觎的人多了,又肯给出天价买杨茜茜的初夜,鸨母妈妈也拗不过,只得应承了下来。
美貌是原罪,杨茜茜一直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所以也并没有抵抗,微微一点头便应下了今晚的初夜拍卖。
她一直知道这个乱世生存的法则,早在年少时吃过的诸多苦头中她就悟了,身如浮萍,抵抗只能换来皮肉之苦,鸨母妈妈也最喜欢她这一点,她能稳坐红袖招的头牌不是没有道理的。
最终杨茜茜的初夜被一个肥头大耳满身珠光宝气的土财主以万万两的天价拍得。
对此,杨茜茜只是撇撇嘴。
茜茜闺房。
“小美人,你过来啊。”土肥圆流着哈喇子一脸猥琐道。
“大爷,别那么着急啊,茜茜早晚都是你的人,要不我们聊聊天?”茜茜周旋的说道。
虽说知道是一回事,然而接受又是另一回事了。
茜茜心里腹诽,这药怎么还不起作用。
或许上天听到了茜茜的腹诽,土肥圆倒了。
杨茜茜一屁股坐在土肥圆身上,擦了擦脸上的满头香汗,嘟囔着:“可累死老娘我了。”
待恢复了点气力,杨茜茜在香炉中投了点东西,便看见土肥圆扒开他自己的衣服,自己动作了起来。
啊,真是辣眼睛。
杨茜茜逃离了那一是非之地。
“呼,可算是逃出来了。”杨茜茜嘚瑟道,“姑奶奶我的春宵怎么可能给那一头肥猪,这不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吗!”
突然,杨茜茜觉得自己眼角的余光里仿佛又一个人影,她转过头去,发现一个人直挺挺的站在那,手里拿着一把扫把。
嗯,他是龟奴。
“你,不许跟别人说,你在这儿看到我了。”杨茜茜娇气的说道。
回答她的是一阵沉默。苏流继续干着自己的事。
杨茜茜继续纠缠,苏流继续扫地。
又或许是长夜漫漫,一个人的寂寞无人排解,杨茜茜渐渐开了话匣子,也不管苏流是不是在听。
“小时候,我生活在一个小村子里。吃不饱穿不暖是常事,因为女儿家又不能延续老杨家的血脉,我被父母看成是赔钱货,一直受他们毒打。”
“从那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竹竿打人没有藤条打人来的疼。”
似是回忆到了自己的伤心事,眼眶中的泪水不争气的全汹涌而出。
杨茜茜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素未相识的陌生人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或许是因为她实在是太寂寞了,心中有太多太多的事压的她透不过气来,她只是想要找个人说说话。
然而她的泪水不光流在她的脸上,也流到了他的心里。
月光下那个满脸泪痕的少女,哭花了的脸并不美丽,却在那一刻深深印入苏流的眼中,心里。
有什么在苏流的心里悄悄发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