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们私底下有什么谋划,也不管你们的联盟有多强硬。念宗的拳头,能把一切击碎!”
老头满头白发倒竖起来,那张沧桑面孔不怒自威,他收了神通,缓缓的,头发飘落沉浮。
“各位宗主,五年来,气源石毫无出产,你们的宗门一直在消耗气源石,难道我们念宗上万弟子所需的气源石会比你们少不成?不要再无理取闹了。”老宗主望向那边被他丢出去的矢玉义怀宗主。
“抱歉,陛下,粗人不善于用嘴说话。”老宗主在得到天皇目光同意后,回头向念宗席位走去。
“不过,年纪大了,我的口才比年轻时可算有所进步。”
“爷爷,您可真厉害。把他们打得嗷嗷叫。”小姑娘抿嘴笑笑。
……
矢玉兄弟跑至父亲面前,三人把他从石坑里扶出来,矢玉义怀心口巨震,还没从刚才的攻击阴影里走出。
“父亲!”
“父亲……”
矢玉义怀滑向地面,颓然坐下,额头流下一行鲜血。
矢玉二郎替父亲擦拭伤口,一只大手挡住他手腕。
“不用。”
“您还好吗?”
“扶我回去。”三兄弟小心搀扶矢玉义怀,他的小腿在流血,一瘸一拐,腿骨可能已经断了。
“没想到有生之年能与那样的强者交手。”矢玉义怀对儿子们说道,颇有点得意之色。
“他是什么境界?父亲?”矢玉二郎低头询问。
“境界不能代表实力,真正的强者总有必胜决心,不论面对何人。”矢玉义怀两道白眉沾染一丝自己的血液,他遥望远去的老者,露出羡慕神情。
“没想到真的存在,没想到真的存在!”
“父亲,你在说什么?”
“唉,没什么,没什么……为父为俗事缠身,此生难以触碰到那个境界的。我要回家了,你们好好比赛,争取拿到七海之泪,为我蛇宗增光。”
“我让世恩送你回去。”矢玉二郎说道。
矢玉义怀宗主有些疲惫,他在想事情,又一次,他望向念宗席位方向,念宗老宗主正和念宗的晚辈们说话。矢玉义怀宗主摇摇头,自言自语:“真正的强者总有必胜决心。”
可惜他没有。
三兄弟扶着一瘸一拐的父亲,走向远处。
本州十三宗七海大会比武环节,宣告开始。天皇陛下高坐皇家贵宾席,俯视整片比武场。
传说中的七海之泪由一中队的皇家近卫军护送,估计半小时后就会入场。
居庸城头,阳光耀眼,七曜旗下的士兵笔直立正,胸前佩戴闪耀金枝铁剑勋章的军官格外精神。
皇家近卫军护送七海之泪的队伍从警视厅直升机上下来。带队的是准将军官。
近卫军官们护着被锦袍遮盖的剑匣,神情肃穆,迈步走向风神号。
……
“这个东西是峨眉刺。”
阿福小手握着峨眉刺中部,两头尖刺很锋利,各长约二十五厘米,中间手握的部位约十五厘米。
“在动漫周边网站上买的,待会儿就让谁尝尝厉害。”
“你会使?”
“不太会。”
“小心不要扎到自己。”
“放心吧。”
主持人的声音响起,是原先那个老男人。
“气武者决斗的盛会,就在今日,各宗门将派出四位年纪在三十周岁以下的风从级参赛者,在我脚下的比武场进行公平决斗,任意一方出界或者被击败,即出局,比赛规则很简单,各宗派出一名参赛者,一共十三人,进行抽签之后,两两对决,而有一位幸运儿,在第一轮比赛中无需参赛。第一轮比赛一共有六场对决,七位胜利者晋级。第二轮比赛以及第三轮、第四轮比赛同样如此,四轮比赛之后,一共淘汰二十四人,晋级二十八人!在晋级赛中,二十八位高手来自各宗,也许其中某些宗门已经被全部淘汰,而某些宗门四位参赛者尽都晋级……这个时候的晋级赛可能会出现同宗相斗,因为最终的冠军只会是一人,所以,不管是否同宗,第一次晋级赛上,二十八人以抽签方式挑选对手,淘汰一半人数,胜利者晋级第二次晋级赛!第二次晋级赛上,历经数战的十四位高手还要再来一场对决,又一半参赛者失败离场!最后的七人中有一人会得到休息的机会,同样以抽签方式决定。第三次晋级赛之后,本州十三宗,最强的四位风从者诞生!半决赛之日,还是抽签决定对手是谁,最终胜利的二人,进行终极决赛!现在!比赛倒计时开始!让我们有请——七海之泪!”
雷鸣般的掌声中,皇家近卫军护卫之下的神剑七海之泪被护送到场,她的上一届主人在一个星期前把她送回宫内厅,阔别十年,世人将又一次见到七海之泪。
剑匣被送到皇家席位上,悠仁天皇起身,全场再次陷入宁静。
他走在黑色瓷砖地面上,脚步声很轻,身边是两个黄金武士。
一侧的阶梯走上来那位准将,他双手承托剑匣,鞠躬行礼。
比武场内寂静无声,只有天顶外风吹进来发出的空灵呼唤,呜呜作响。
天皇侧身,打开剑匣,伸手从里面拿出七海之泪,那是一把散发着血气的红色小剑,使人恍惚的美丽。
由于距离遥远,没有人能看清剑上的细节,只看见那把剑不长,加上剑柄大约一米不到。并非是印象中神剑该有的样子,没有霞光万道和天显异像,观众们看来稍有失望。
吕布盯着天皇手里的七海之泪,她的美如此熟悉,就像每天都能见着,却稀松平常的东西,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就像看惯了镜子里自己的脸,偶尔看看有点陌生,可又非常熟悉。
[钥匙。]
暴怒说道。
‘什么钥匙?’吕布问。
[七海之泪是钥匙。]
‘哪里的钥匙?’
[开门的钥匙。]
‘我总觉得那把剑很熟悉’
[七海之泪,是万年以前我在九层地狱打造,以暴怒之血祭剑。现在,她是钥匙。]
‘你想要回来?’
她沉默了片刻。
[我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