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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生点头如小鸡啄米:“嗯嗯!嗯嗯!”
“看你们家很有钱的样子……给我两百万就教你。”
川瑶仔细思量,最终说出这个价格。
“日元?”
“现在谁还用日元,当然是中元。”
花生面露难色,她家有钱不代表她就有钱,而且花生从小不服管教,在学校又是不良少女,父亲黑虎将臣从来没有给过她零花钱,就算给,花生的性格也是“不愿吃嗟来之食”那种状态。
川瑶瞧瞧花生那副难过的小可怜表情,道:“你问问你师父会不会,他没准也会。”
花生转而看向吕布。川瑶也在看他,她本来也没真要钱,只是想再确认一下心底的那丝希望。
吕布手指摩挲下巴,只得说:“剑阵是太极剑之后的招数,适合云从者使用,风从者难以长时间维持剑阵,因为消耗太大。”
川瑶听后,原本心中纠结不去的一团乱麻不见了,表情也从冷傲渐而缓和,她本就不擅长装坏(川瑶觉得这就是坏)。
“我哥哥说过,太极神环是他此生创造的最强也是最危险的武技。在去大西洲前,他送给了我。”
“川瑶,或许世上真有完全相似的人。”
“或许,你就是。”
“可是我不记得了。”
川瑶苦笑,忽然摇头:“你太高了……哥哥没有这么高……”
……
…….
“那么,你们两个,谁教教我?”花生食指点点。
“首先你得学会光道剑。”吕布说。
“可是她……她是下风从,为什么会?”
“捉妖师比气武者修行更自由,不循规循距,我的剑阵虽然是云从武技,但威力很低,甚至没有太极剑风从前期的第三重境界强。”
“第三重……没有光道剑强?”
“什么光道剑?”
“太极光道剑!”
“哦,是你取的名字吗?这个名字很形象,很好听,以后就叫这个名字吧。”
“嘿嘿,是我取的。”
“所以,你还是得先修练……光道剑,等你境界达到云从,就可以使用剑阵了。”
“到时候七海大会都结束啦……”花生小声嘀咕。
“七海大会就是本州十三宗的气武者比武吗?我听说过,奖励是那把皇室神剑的十年使用权,叫做七海之泪,价值连城。”
“是是!”
“如果有这么一把神剑,拿去黑市卖掉,岂不是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那恐怕没人敢买,是犯法的吧。”
“黑市上什么人没有?大不了卖到国外去。”
“嗯”。
她们两人竟认真讨论起如何处置七海之泪,在还未参赛,并且她俩还是下风从的前提下,说的好像七海之泪这种东西简直手到擒来似的。
吕布不想泼她们冷水,只是莞尔一笑。
阿福反而很认同的模样。
“你笑什么?”
“她们两个真可爱。”
“是指她们谈论的话题吗?我也认为七海之泪手到擒来。”
“是什么给你的自信,阿福小姐。”
“是信念。”
“我不想打击你,但信念这种东西虚无缥缈得很。”
“信念是人生征途中的一颗明珠,既能在阳光下熠熠发亮,也能在黑夜里闪闪发光。(佚名)”
阿福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看着吕布的眼睛,吕布看到她美丽的瞳仁里有一种东西,他也有过,年轻的时候。
那时他是汉末最强的男人,他强到令诸雄畏惧,尽管后人没有见识过那份畏惧,但他的敌人见过。所有畏惧他的人都死了,被方天画戟杀死,没被他杀死的,也被时间抹去,只有他幸运地重生。
吕布发觉自己老了,他早就老得提不起画戟,上不了战场。
“现在你相信我了吗?”阿福咯咯笑语。
“我……我不信。”吕布还是摇头:“我只在绝望时才想起信念。”
“是啊,这么说来,你的信念远比我强大。那么,帮我想想办法,怎样才能赢得七海大会冠军。”
“首先你得有四个风从。”
“这我会想办法的。”
“能告诉我,你为什么……”
“我已经家破人亡,你说我活着能为什么?我要复仇,向所有伤害过我的人,每一个。只有这样,我才能活下去。”
……
……
这场法事了了收场,和尚们收拾收拾念了声佛号拿钱走了。
一直在边上的那个男人这时才过来。
“阿福,那就这样吧,我先回学院了,明天见。”
阿福向他点点头。
那男人对众人含笑致意,去了。
“江户川学院的稻叶君山院长,是我恩师,也是父亲多年老友。”
“你是要去江户川学院任教?”
“是。”
“那以后岂不是要称呼你为阿福老师?”
“要叫我黑虎老师!”阿福歪歪脑袋加重语气,略带玩笑语气道。
阿福毕竟是犬宗出身,又是当年江户川学院高材生,本身是风从级别高手,气武者基础修行理论功底扎实,鉴于她目前的处境,是难得的教师资源。
所以稻叶君山院长是专门亲自来这里招聘的,而阿福必定会需要这份工作,她总不能在外公家白吃白喝。
“我明日和你一同去吧。”
“行。”
……
黄昏后,用完晚餐,吕布等人聚在花生打游戏的房间。
花生得知川瑶年纪比自己还小,而且也同是风从之后,心情很郁闷。
矮桌上有块白色桌布,阿福和庄可爱紧靠着盘腿而坐,花生在对面跪坐玩手指,而川瑶则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吕布遥望外头黄昏落日,沉入围墙,霞光万道。
回过头,吕布道:“这次死里逃生也算因祸得福。”
阿福和庄可爱正用psp玩联机小游戏。
吕布大手一挥,矮桌上哗啦散落大堆白花花的妖元晶,许多掉在了榻榻米上。这些是从捉妖师基地盗来的妖元晶中,一半的数量,可也多得很了。
换做平常气武者,必定对这些纯净妖元晶大流哈喇子,阿福她们却不甚在意。
“你把地板砸坏了。”
“呃……不好意思。”
阿福沉吟片刻,放下游戏机,拿起一块妖元晶,级别一般,不算稀有,这东西对风从气武者来说价值连城,要知修行一途本是毫无捷径,得靠毅力坚持才能最终提高修为,有这种作弊一般的东西,可不是要让人疯狂?
吕布拿出这么多纯净妖元晶,足够一个下风从秒升上风从。
“七海大会临近,我和花生会参加,但是还缺少两个风从。”阿福瞧瞧吕布笑说:“我看你高高大大,战斗力肯定不弱。”
“可惜我甚至不是气武者。”
“有了这个,你就是了。”阿福双手捧起大堆妖元晶,每一颗都晶莹剔透,表面有彩虹之色,她修长玉指在妖元晶衬托下混如一体。
“给我用?”
“是啊,明日你来我的新手班听课,我教你气武者的基础修行理论。”
气武者的繁盛在近千年,吕布来到二十一世纪后,并没有过成为气武者这个想法。他几乎没有其他想法。
“本州十三宗七海大会据说上六宗和中二宗参赛者都是上风从,其余几宗不知能否凑出四个上风从,但想来大宗底蕴所在,肯定是能凑出。”吕布从阿福双手里拿起一枚小块的妖元晶说:“你和花生是下风从,这些妖元晶给我用,最多也只能升到下风从。别人都是上风从,就咱们下风从,那不是要被打死?”
“为什么会被打死?”
“两个境界的差距难以弥补。”
“重在参与。”阿福微笑。
吕布不禁笑道:“你总是令我哑口无言,阿福小姐。”
一边的川瑶冷不丁问:“你要去七海大会?”
吕布点点头。
“那我也去。”
“既然如此……”阿福嫣然一笑:“人凑齐啦。”
“好吧,重在参与。”
“我会取得冠军,这样父亲就会支持我成为捉妖师了。”花生兴奋得手舞足蹈。
“距离七海大会还有段时间,我们都是天才,修练很快的。”
“对对对。”花生接着说,她笑得眼睛都眯成弯弯的丝儿了。
“儿戏。”吕布摇头念叨:“儿戏,儿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