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莺莺回到院子没多久,管家就来说刘莺莺可以随意出入的事情;碧落这个丫头倒是高兴的很,但是刘莺莺心里一直想着的都是红梨和陈霆,想着想着自己越想越烦,既然陈霆已经允许让我去见婆婆,索性刘莺莺带着碧落去了地牢。
陈霆到住所的时候,已经不见刘莺莺的踪迹,问了小梅才知刘莺莺去了地牢。刘莺莺坐着马车到了地牢,深吸了一口气,“刘莺莺你可要争气点,不能见到婆婆就哭,不然婆婆会担心你过的不好的,加油!”
牢房的门被打开,“婆婆,”妇人有点精气不足的抬头看着,“婆婆近来可好,我带了之前婆婆喜欢吃的糕点,”刘莺莺边说边打开盒子拿出糕点,妇人慢慢悠悠的走到桌边。
“莺儿,来坐,”妇人拉着刘莺莺坐下,接过刘莺莺递过来的糕点,尝了一小口,频频点头“莺儿,最近过的好吗?”
“莺儿过的很好,婆婆,倒是你最近脸色那么难看,白发也越来越多了,莺儿不孝,这么久没来看望婆婆,”刘莺莺摸着妇人的脸,眼泪一直打转着。
“傻孩子,婆婆老了,自然会有白发,不要哭,”两个人就这样谈着话,刘莺莺依偎在妇人身上。
陈霆自然也赶到了地牢,在高处看着两人,王栋走来对陈霆说道:“王爷,您说丽氏她是不是也不知道什么,每次夫人到这边他们都没讲到关于这件物品,王爷您说这件宝贝会不会是子虚乌有或者跟着刘员外一家没了。”
陈霆有些生气的离开,离开前交代王栋好好的看着刘莺莺,刘莺莺陪妇人讲了一会话也就离开了,但是刘莺莺并没有回府,而是去了李伯的店铺。
到了李伯店铺的门口,刘莺莺进去就看见了那个之前让帮忙传话的伙计,“伙计,你们掌柜在吗?”那个小伙计看见刘莺莺笑着说:“原来是姑娘啊,今日掌柜在的,我这就给你唤来。”
李伯从里面走了出来,看见刘莺莺赶紧让刘莺莺到阁楼,“莺儿,上次在王府门口匆匆一别,李伯伯一直惦记着你,”刘莺莺接过李伯的茶。
“李伯伯,莺儿也一直想要出来见您,李伯伯,父亲母亲还有弟弟他们安葬在了城外的一处农庄附近,”李伯听到后激动的说:“真的?我那几日托不少人打听你的家人,原来已经安葬妥当,等我明日过去看看你父亲,带上点酒,好好的和你父亲喝上一杯,哎~~”
“李伯伯,莺儿一个人势单力薄也找不到凶手为家人报仇,”刘莺莺每每想到此处都会一阵心痛。李伯看着刘莺莺说道:“那陈王呢,为何不找陈王帮忙,毕竟你们也是夫妻。”
说道陈霆刘莺莺低下了头什么也没说,李伯见刘莺莺不想说便没有在问。
“李伯伯,之前母亲名下的一间裁缝铺您知道有被充公吗?”李伯回想着刘莺莺说的这个地方,“莺儿说的可是你小时候经常去的东边的那个小铺子?”
“正是,”刘莺莺的目前喜欢裁剪衣服,在刘莺莺小的时候父亲为母亲开了这样一间铺子,小时候家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刘莺莺的母亲亲自做的,后面不知道怎么的将这间铺子关了。
“莺儿不说我都忘记了,”李伯起身向另一个地方走去,过了不久回来将一个房契放在刘莺莺面前,“这间铺子在五六年前,你父亲和母亲就拿着房契来找我,说将房子转到我的名下,说是如果后面他们出了事,就将这唯一的一件铺子交于你,当时以为是刘兄的一句玩笑话,所以就没放在心上,将地契一直放着。”
刘莺莺拿起地契,为何父亲和母亲会这样说,难道他们早就知道自己会出事嘛!刘莺莺实在是想不通和李伯寒暄了几句离开了,刘莺莺坐在马车上,看着外面,感叹这个城已经没有了刘家,马车慢慢的走着,走到了一个府邸,府邸上面贴封条。
刘莺莺让马车停下,慢慢的走下,碧落搀扶着刘莺莺一步一步的走到门口,刘莺莺摸着
贴在门上的封条,瘫坐在地方,放声痛哭着;这里是她从小长大的地方,这里低父亲教会读书写字的地方,这里是母亲教礼仪规矩的地方,这里是她和弟弟打闹的地方.....
“这一切都没了,都没了,”刘莺莺喃喃道。碧落也伤心的跟着哭了起来,刘莺莺起身撕开封条,推开大门,里面已经落了厚厚的灰尘,院子里长满了野草,府里的桌椅都已经陈旧,刘莺莺慢慢的走着,看着,仿佛看见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天真浪漫爱笑的时候。
刘莺莺走到母亲最爱的纺织车旁边,摸着纺织车,仿佛母亲的织布的声音一直都在,仿佛父亲还站在一旁幸福的看着母亲,而自己和弟弟在院子里奔跑着,母亲还唠叨这让我们慢点,小心摔倒.....
但是刘莺莺发现自己已经不再这个梦中,哭泣着,在房中疯狂的寻找着,碧落拉住刘莺莺“小姐,小姐,”刘莺莺站住脚步,看着面前不再温暖的家,在碧落的搀扶下刘莺莺离开了。
后面刘莺莺来到了小时候母亲常在的一处铺子,这个铺子也是许久没有打理,外面看起来很是陈旧,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显得格格不入。碧落上前打开门,屋内的灰尘扑面而来,碧落咳了好几声。
刘莺莺走进屋内,看着屋内的一切,和小时候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原来的样子。刘莺莺根据自己的记忆走到以前母亲很喜欢坐在那边的窗边,窗边挂满这风铃,以前刘莺莺老是问母亲为何喜欢坐在这边看着外面,母亲总是说听着风铃声能看到自己的家乡。
当时刘莺莺天真的说道,‘那母亲带着莺儿一起回去看望姥爷他们可好,母亲从未带莺儿去过母亲长大的地方,莺儿也很想去那个满是风铃声的地方,一定很美,’母亲每次都是笑笑并没有往下说去。
刘莺莺坐在这个挂着风铃的地方,打开窗,微风徐徐的吹来,风铃碰撞在一起,发出悦耳的声音,刘莺莺的心一下子就静了下来。刘莺莺坐了好一会,对碧落说道:“碧落,此处既然是母亲留给我的,那以后咱们就好好经营这个铺子,咱们得自力更生。”
“那小姐打算做什么买卖呢?”碧落边打扫着边问,刘莺莺看着屋内的东西,“我们以后就和母亲一样,做衣服,”碧落为难的看着刘莺莺。
“小姐,这个想法虽好,但是咱们也没有夫人的那个手艺啊,”刘莺莺一想也是,小时候母亲教的那些活早就忘记了。
“小姐,夫人的针线活可都是丽婆婆教的呢,”碧落刚出口又失望的垂下来头。
“我到现在都没有把婆婆救出来,”刘莺莺自责的说着,“不行,我要把婆婆尽快的接出来,碧落,明日咱们带着小梅过来好好的打扫一番,咱们先把店面给运营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