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撕心裂肺的痛感,使的昏睡中的陌凡也难安稳,整夜浑浑噩噩的从一个噩梦中跳转到了另一个噩梦中,直到一声声吵杂的训斥声传入了他的耳朵,才将他从无限循环的噩梦中给惊醒。
陌凡迷迷糊糊的睁开了双眼,混乱的思绪在一点一点的变得清晰,但四肢却似乎有些软弱无力,陌凡将头偏向窗口,耀眼的阳光穿过窗户纸显得特别刺眼,窗外的训斥声依然不断传来,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刘景。
陌凡躺在床上一边听着刘景不知道对什么人的训斥声,一边缓缓的尝试着慢慢活动四肢,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陌凡终于缓慢的从床上爬了起来,痛感也完全逝去,整个人也几乎已然恢复正常,陌凡连忙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妆容后,便连忙向屋外走去。
不成想还没等他手碰到房门,房门就由人从外面打开了,房门一打开只见依兰面容憔悴的端着一碗粥,与一些糕点正缓缓走进房间,见到陌凡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的依兰,立马变得喜笑颜开,连声说到:“陌凡哥哥,你可算醒了,吓死我了昨晚,你感觉还好吗?”同时立即放下手中端盘,然后拉着陌凡四处打量着陌凡的气色。
陌凡见状笑了笑,肆意的胡乱活动了一下四肢给依兰看,然后说到:“我没事了,都是老毛病了,要死的了人的话,我早就死了……”
“呸……呸……这种话可不能乱胡说啊!陌凡哥哥……”依兰听到陌凡的话后,连忙回到。
“哈哈哈…傻丫头不打紧的,外面刘景在嚷嚷什么呢?”陌凡故作轻松的看着依兰大笑回到。
就在两人对话间,屋外一声声宏亮的训斥声也不间断的持续传来,依兰听到陌凡的话,看向声音传来处回到:“你还不知道吧,你这个好兄弟啊在你一昏倒后,就立马赶来给你送药了,说什么你在景凡楼换衣服时药落在了衣服里,他从明镜亭回到景凡楼发现后,便马不停蹄的赶来你家,看上去比我还要担心,要不是他是男的,我都该吃醋了……”
“哈哈哈……这个刘景还挺够意思的嘛!”陌凡笑着说到。
“刘景其实,对别人挺刻薄的,只是对你这样而已。”依兰接过陌凡的话回到。
“哦……是吗?”陌凡疑惑的回到。
依兰一边指着屋外示意陌凡听刘景的训斥声,一边说到:“当然了,你不觉得吗?”陌凡随着依兰的我示意瞟了一眼屋外,顿时陷入了思索后,依兰又接着说到:“他昨天看到你这个样子,连忙找人,几乎把全城的大夫都一一请来给你看病,这不,已经是第十………唉我也记不清了,反正他这一天都没消停过。”
陌凡听到依兰的话后,笑了笑得摇着头,然后走出了房间,大声喊到:“刘胖子,吵什么吵,搞得我觉都睡不安生…我说……”陌凡一走出房间顿时傻眼了,原来院里不仅是只有刘景及刘景的下人,还有很多身着疾风卫、明镜亭官服的差使,以及依家学院的众多同窗,熙熙攘攘的站在庭院之中,众人听到陌凡的声音后统一惊讶的看向陌凡,陌凡顿时止住了自己对刘景的调侃,同样无措的看着众人。
漫长的等待显然已经让众人都变得有些迫不及待,见到陌凡安然走出房间的众人一拥而上,走上陌凡身旁七嘴八舌得向陌凡询问身体状况,众人的同时发声,一时间显得十分杂乱不堪。
陌凡面对这意料之外的突发状况,顿时给弄的有些手足无措,因为太过杂乱陌凡一时也听不清他们说了些什么,也就只有一直连忙对着众人尴尬的点头微笑,见状得依兰,连忙走到陌凡身前一声大喊:“都给我闭嘴,陌凡哥哥这才刚好你们能不能清净一点。”
众人听到依兰的话后,纷纷安静了下来,逐一回到:“陌公子,刚才莽撞了,实在是抱歉,小的乃是疾风营王迎先锋手下执法统领赫清,昨日承蒙公子相救,我们得以有命站在这里,见公子无恙小的一时激动才会失了礼数还望见谅。”
陌凡冲其礼貌的笑了笑回到:“唉,赫统领严重,多谢!”
“陌公子,小的是明镜亭指挥使段辉,刚才唐突了,实在抱歉,小的受梁主事之命,前来静候公子状况,确保公子安全。”陌凡话毕后,一个明镜亭的公差立马上前毕恭毕敬的说到。
“多谢段指挥使,多谢梁主事。”陌凡也礼貌回到此人。
就这样陌凡依次感谢了所有人后,便以整理装束为由,让所有人在外等候,自己与依兰、刘景进了房间,来到房间后陌凡连忙感叹到:“这……是什么情况啊,怎么会这么多人在我家外院里。”
“这你可就要问刘景了。”依兰断过粥和糕点,一边试着温度,一边嬉皮笑脸的说到。
“我?我啥也不知道啊……”刘景一脸懵得说到。
陌凡看了看刘景,然后在看了依兰一眼,想了片刻然后说到:“刘胖子,我猜昨晚你一定是动静搞得太大了,所以才让这满城的人都知道我出事了吧!好小子故意让我在这么多人面前出丑是不是?”
“这话哪跟哪啊,我真的是担心你,才满城抓大夫的啊。”刘景听到陌凡的花后一脸无辜得说到。
“傻不傻啊你,我这个病已经这么多年了,要是烽火城的大夫管用的话还会拖到今日,不过还是谢谢你小子,够意思!”陌凡听到刘景的话后,连忙笑了笑,然后一边拍了拍刘景的肩膀,一边笑着说到。
刘景听到陌凡的话后憨笑到:“真的假的,跟我还客气啥哈哈哈…”
“好了,最主要的是陌凡哥哥没事就好了,陌凡哥哥,以后你这个药可千万不能在离身了,来吃点东西吧,吃完咱们还要去鉴定会呢,陌凡哥哥我怎么感觉,你最近这几天好像对鉴定会没有以前那么在意了啊?”依兰将粥和糕点放在了桌上,然后对陌凡说到。
“不急,鉴定会不是要黄昏之后才结束去了吗?嗯……好吃,依兰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陌凡听到依兰的话后,强装淡定得喝了一口粥,然后吃了几口点心,随后说到,对依兰的提问只字未提。
其实陌凡听到了依兰的话后,顿时心里特别矛盾,因为在陌凡的计划里,参加鉴定会只是为了拿练气师腰牌,拿到了腰牌陌凡的计划便正式开始了,他便也会立即离开烽火城,从此依兰、刘景以及烽火城的一切与他恐就再无重逢日了,所以此时得陌凡外表虽然伪装得十分轻松,但心里早已接近崩溃,其实昨晚依兰就已经隐约察觉到了陌凡的异常,加上他现在的表现顿时让依兰更加怀疑,毕竟两人从小一起长大,陌凡心里有什么事,想瞒过依兰还是不大可能的,但是陌凡不愿说,依兰也只好不在多加追问。
陌凡吃完糕点后,三人便在疾风卫与明镜亭得一同陪行下,浩浩荡荡的来到了繁华的烽火城城西主街,还是昨晚那个熟悉的告示牌,第一时间吸引住了陌凡的注意。
见到陌凡第一时间来到告示牌前的依兰,与众人缓缓跟上来到他身边说到:“陌凡哥哥,已经快接近申时了,还是先去广场鉴定会吧!”
陌凡一边盯着告示,一边冲依兰回到:“不急。”回过依兰后,便转过头冲明镜亭得人说到:“那个飞贼还没抓到?”
明镜亭指挥使段辉听到陌凡的话,表情略显为难得一边看着告示上的通缉画像,一边回到:“说来惭愧啊,虽有了这画像,但我们与三营得兄弟们彻夜搜查一整晚,仍然无果。”
“这不能怪你们,这个时期排除起来是挺困难的。”陌凡听到段指挥使的话后,立马回过头看向下一个告示然后表情惊讶的自言自语到:“我没看错吧,圣光城最后定下来的使臣竟然是威凡殊?”
“威凡殊?”
“什么……还真的是他。”
“这告示什么时候贴上去的,早上来的时候还没有吧……”
……………
众人听到陌凡的自语后,纷纷看向陌凡所看的告示,同样满脸惊讶的议论着。
威凡殊,是名震九洲得枫城四杰之一,去年王城魂气榜排名九洲第二的魂气师,对平常人来说他的存在是那么的高高在上、遥不可及,但看到告示得知明日他便要来到烽火城,所以所有人便都为能亲眼目睹其风采而激动不已。
就在大家纷纷兴奋议论时,陌凡却满脸心事的从人群中间独自走开了,依兰第一个发现了陌凡的离去,连忙跟了上去,看了看陌凡说到:“陌凡哥哥,怎么一声不响都就走了啊,你怎么了?”
“没怎么啊,不是去鉴定会吗…”陌凡心不在焉的回到依兰。
“刚刚还说不急的怎么现在……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啊,有什么都可以跟我说的。”相处了十几年的两人,彼此在了解不过了,依兰一眼就看穿了陌凡心里藏着事,便问到。
陌凡看着依兰,笑了笑说到:“我真没事,你不要瞎想,我就是肚子有些不舒服,等我一下……”陌凡话音刚落,便连忙用手揉了一下肚子,表情一副难受的样子,匆匆忙忙的朝着他们经常光顾的一间面馆跑去,更本不给依兰再次追问的机会。
“依兰,你们怎么走了也不说一声啊,陌凡这匆匆忙忙的干嘛去了?”此时刘景与众人也赶了上来,看着陌凡匆匆离去,只留着依兰独自一人站在原地,刘景十分不解的问到。
依兰没有立马回答刘景,而是看着离去的陌凡,入神了许久后才缓缓回到:“你有没有觉得陌凡哥哥这两天有些怪怪的?”
“我觉得挺正常的啊……有什么怪的?”刘景看了看依兰,又看着渐行渐远的陌凡不解的说到。
依兰想了想,然后说到:“说不上来,反正我就是感觉他好像和从前不太一样了这两天,可能是因为那天的生日会……还有可能是因为他的这个病……又或者是其它的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反正我觉得他有心事……而且这个事已经让他……”依兰说着说着突然哽咽了起来。
刘景见依兰情绪有些不安,便连忙说到:“哎呀……我看是你想太多了吧,陌凡是我兄弟我了解,昨天咱们喝酒还………”刘景说着说着突然也停住,似乎想到了些什么,然后连忙看着此时走进远处面馆的陌凡,然后说到:“对啊,陌凡平时是个十分自律的人,往年咱们再怎么闹,他最多也就是陪衬着我们小酌几杯而已,但昨天他一进来就抱着酒坛扬言要不醉不归,现在想想是有些异常,还有他一个出门从来不带钱的人,今天腰里竟然带着,一个鼓鼓钱袋,他要干嘛?”刘景说着说着,就朝着面馆走去。
依兰让疾风卫与明镜亭得人守在原地后,便也蹑手蹑脚的跟了过去。
果然陌凡一走进面馆,便立马卸去了伪装的姿态,走到柜台前说到:“来碗牛肉面,不要牛肉,也不要面。”
柜台的人顿时傻眼的看了看陌凡,然后思索了片刻后说到:“那敢问你是要点什么?”
“点一碗无根雨水熬制的面汤,够四位兄弟喝便可。”陌凡看着掌柜回到。
听到陌凡的话,掌柜神色有些慌乱的看了看四周,便一边拉着陌凡朝着面馆后院走去,一边说到:“跟我来。”
陌凡一路跟着掌柜穿过后院,来到后院旁一间看上去十分破旧的房间,掌柜轻敲了几下门后,便将门推开,两人走进屋内,屋里有三个人,两个坐在房间正中的木桌两侧,正聚精会神得对坐在一起下着棋,而还有一人则坐在房间最深处的书案旁,那个地方有些昏暗,以至于刚从明亮的屋外走进来的陌凡有些一时不适,而看不清其模样,只见他好似正在目不转睛的看着手中的书籍,三人对陌凡两人的到来好像并没有反应。
此时掌柜向几人依次微微点头哈腰打过招呼后,便离开了房间,陌凡慢慢向翻阅书籍的男子缓缓走去,取下腰间的钱袋丢给了他,男子一把接住了钱袋,拿在手中掂量了一下后,便嘴角上扬得对陌凡说到:“陌公子,果然出手阔气啊,放心明日之事万无一失。”
此时男子也放下了手中的书籍,站起身来从阴暗的书案旁走了出来,只见此男子穿着一身月牙色的衣服,衣服上用青丝绣着华丽的图案,那衣服质地很好,应该很名贵,与一旁下棋的两位所穿的截然不同,看样子大概二十岁左右,下颌方正,目光清朗,剑眉斜飞,整张脸看上去十分俊朗,但整个人却给人感觉器宇轩昂,一看就是成大器者,有些领导者的风范。
陌凡看着男子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摇了摇头说到:“少堂主,我今日来,是来取消行动的。”
男子听到陌凡的话后十分诧异得看着陌凡,然后说到:“我没听错吧?这是为什么?”
“我没时间做过多解释,总之钱我照付,行动取消。”陌凡没有多说什么,简单的回了一句便想转身离去。
看着陌凡准备离去,男子连忙加大音量冲陌凡喊到:“陌公子,我知道你是我们谷雨门这几年来最大的雇主,你的意思我们自当照办,但是我这人手时间地点都安排好了,这个时候取消总要给我一个说辞吧,不然我这上下都不好交待啊!”
听到男子的话后,陌凡停主了脚步,冷笑了一声后头也不回的冷冷回到:“自己出去看看告示就知道了。”说完便继续走向房门。
“就因为来人是威凡殊?”男子底气十足的继续喊到。
陌凡听到男子的话后顿时停住了脚步,男子见陌凡停住了脚步便继续说到:“放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们谷雨门既然收了你的钱,就一定会帮你把事办好。”
“郑少堂主,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疯了吧……”陌凡回过头,看着慢慢走近自己都男子说到。
男子听到陌凡的话,笑了笑走到下棋的两人身旁,一把从举棋不定得的其中一人手中抢过一枚棋子,毫不犹豫的将棋子落下,看着棋局大笑到:“我父亲常说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所以不管有多难,也不管结果如何,这棋咱们都应该继续下完他。”
“明知是死棋还下,没必要了吧。”陌凡看着男子回到。
“未必……”男子看着陌凡底气十足的的回到。
陌凡看着男子,十分好奇的问到:“呵呵……你的意思是你们谷雨门,还能有人与这九洲排名第二的威凡殊一战?”
“的确没有,但是我有消息得知威凡殊的那个城主弟弟威凡羽,半个月前已经带人出城了,听说带的都是一些魂气榜上的高手,昨天我们的人已经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威凡羽,相信现在他就在烽火城与圣光城的交界处等着威凡殊,以他的性格,一定会与威凡殊拼个鱼死网破,到时我们应该会有机会。”听到陌凡的质问,男子连声回到。
陌凡听到了男子的话后思索了片刻后回到:“你们谷雨门还真是消息灵通啊,我今日才得知代表圣光城出使烽火城的特使是威凡殊,你们昨日竟然就知道了,既然你早有安排,那就去办吧,但是我要的只是主事城的令牌,千万不要节外生枝。”
“遵从雇主的意思,向来都是我们谷雨门的宗旨,请陌公子放心……”男子见陌凡被自己说到改变了注意,微笑的回到。
陌凡看了看男子,刚想走但好像又想到了什么,然后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开口向男子问到:“郑少堂主,昨日烽火城内烽火书院有飞贼闯入,你肯定也知道吧!”
“当然,你是想问此贼人的来历吧?”男子看着陌凡,一语中的反问到。
“可以说说看吗?”陌凡看着男子满心期待的回到。
“我们谷雨门又不是神仙什么都知道……”男子语气突变的回到。
陌凡看到了男子的表情变化后便回到:“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告辞了。”
“唉……你还真不问了?”见陌凡准备辞别,男子连忙说到。
“你不是说了不知道吗,那我还问什么?”陌凡微笑着回到。
男子这看着陌凡,无奈的笑了笑,然后说到:“你这个人啊……咱们虽说只是雇主关系吧,但好歹也打了几年交道了吧,就这么不愿在我这里多待一会儿?”
“我真的有事今天,外面还有人等着我呢,久了怕他们着急。”陌凡连声回到。
“好吧!反正这个飞贼现在被困在城中,你们抓住他是迟早的事,本来还想和你谈谈价钱的,没想到你小子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真的是………”男子一边骂骂咧咧的,一边走到刚才看书的书案上,取来了一张字条交给陌凡,接着说到:“这是我们潜伏在圣光城的兄弟刚刚传来的,看看吧!”
陌凡接过字条只见上面写着“此女名凉音贯籍年龄不详,乃花珞微的贴身侍女”陌凡看过字条,陷入了短暂的思索,然后看着男子说到:“谢了!”男子见状向他不耐烦的挥了挥手,然后走回到书案处继续拿起书籍翻阅起来。
陌凡也笑了笑,然后走出了房间,穿过后院,但没等他再次回到面馆,就被两人挡在了面前,没错两人便是依兰、刘景。
陌凡看着两人突然出现,顿时十分慌乱不安得站在原地愣了神,依兰、刘景也一直紧紧盯住陌凡,表情显得十分复杂,先是愤怒的咬了咬牙,眼神也十分伶俐,但看着慌乱不安的陌凡片刻后表情也微微的发生了些许改变,两人先后叹了口气,然后隐忍住了怒火,最终刘景先开了口:“你不是去上厕所了吗,这是干嘛啊!”
陌凡想了想,然后强装淡定的笑到:“我……我这不是………”不成想陌凡话还没说几句依兰便立马接过话说到:“陌凡哥哥,刚才你们说的我们都听到了。”
听到了依兰的话后,陌凡便沉默了起来,缓缓走到了过道旁的座椅前,坐了下去,然后长长的叹了口气。
两人见状也来到陌凡身旁一左一右得坐了下来,刘景看着沉默的陌凡说到:“陌凡,你到底要干什么?这谷雨门可一直都是三十二城的眼中钉,你与他们接触,让别人知道了前程可就全毁了………”
“陌凡哥哥,不管你遇到了什么事,我们都会支持你的,能跟给我们说说吗?”依兰见刘景的话未能让陌凡开口,这让依兰十分担忧便一把握住陌凡的双手,十分真切的说到。
“对,我刘景虽没什么大本事,但咱们是兄弟,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兄弟,所以不管什么事,我也愿意陪你一起扛。”刘景接过依兰的话连声说到。
“我知道你们的意思,但这事吧!………太过凶险…我不想你们牵连其中,与我共同承担这不该属于你们的痛苦,这样我会更加不安,希望你们能理解……”陌凡左右看了两人一眼说到。
“什么话!我本来以为你是真的把我当兄弟看,原来你并没有……”刘景听到陌凡的话生气的大吼到。
“陌凡哥哥,在我心里你早就是我的亲人了,跟我父亲、母亲、姐姐都是同样的重要,但是你现在出了事却宁愿花钱去找谷雨门得刺客帮忙,也不愿告知我们,我真的很心痛……”依兰也接过刘景的话低沉的说到,表情里充满了痛苦与伤悲。
刘景此时听到依兰的话后,连忙起身,从衣兜里拿出来一只响箭,高举着然后冲陌凡大声喊到:“陌凡,你不说我就让谷雨门得人来说。”说完便准备拉响,响箭。
陌凡见状立马一手拦下了刘景,然后说到:“刘胖子,你疯了……”
“对,我就是疯了,但我没你疯,我知道你怕什么,但我告诉你我不怕。”刘景看着陌凡死死地抓住了自己的手,便也立马连声大吼到。
两人僵持片刻后,刘景又继续说到:“你既然不说,那我就只有尽我所能护你周全,我不知道你们要干什么,但是我知道,现在我只要让疾风卫把那几个家伙抓起来,你们的事就成不了,这样最起码你不用去冒险。”
“刘胖子,你这是在威胁我?”陌凡看着刘景不爽的回到。
“这不是威胁,是关心,陌凡哥哥,今日你不说清楚,我也会做同样的决定,到时依家学院与故鸢阁的加入,相信一定可以制止住你令谷雨门所行之事,我们也不是要故意与你作对,只是不想你误入歧途……”看着僵持的两人依兰思量许久后,一边起身走向陌凡,一边接过陌凡的话说到。
听到两人的话后,陌凡没有说话,只是慢慢的松开了刘景的手,情绪低落得转过身走向过道的座椅,用手撑着椅子看着远方许久后,叹了口气然后淡淡的说到:“这……是我埋在心里多年的旧事了,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件事。”
两人听到陌凡的话后,表情立马变了起来,纷纷走进陌凡没有说话,静心聆听着。
10年前陌凡父母以及当年的烽火城三军统领战神秦柯,在一场长达一年半的九洲大战中音讯全无,大战结束后烽火城便行全城之力大肆找寻其下落,但多年仍然无果。
直到3年前烽火城撤回了最后一批寻人将士的命令后,也代表着烽火城将测底放弃了寻找,陌凡与其爷爷陌昀得知后与城主当面翻脸闹翻,陌昀也因此辞去烽火城首辅一职与陌凡开始了自己寻人的计划。
这3年间陌昀常年外出,踏遍九洲,联系到了各路三十二城外的魂气师相助,谷雨门便是其中最强大的一路,随着时间的推移陌凡渐渐的替陌昀接掌了谷雨门的对接,虽两人的行径使的其家徒四壁、钱财散尽,但也不是一无所获。
在陌凡与谷雨两年多的接触后收获良多,查到了许多有关其父母失踪的隐情,以及一些可能知道真相的人,所以陌凡便开始谋划,拿到练气师腰牌后出城的计划。
陌凡计划中,此次鉴定会后,出城第一个要去的便是郸城,因为陌凡得到的消息指出前任郸城三军统领胡济沧,是最为可能知道全部真相的人,因其爷爷陌昀与胡济沧好言好语的谈论无果后,陌凡便与谷雨门计划了一个诱骗抓捕胡济沧的计划。
而此计划的关键就在于,南灵洲现任主事之城圣光城掌管的主事令牌,有了这个令牌南灵洲内所有人都要听命于持令者,而夺令牌的最好时机便是圣光城特使出使烽火城鉴定会的这段时间。
陌凡自知自己的行为十分凶险,一旦暴露会是什么后果,所以才计划着自己一个人面对一切,但两人今日的咄咄相逼不得不让陌凡一五一十的说出了心事。
两人听了陌凡道明心事后,两人明白了陌凡这几年里原来竟过的如此沉重,纷纷哑口无言的将手搭在陌凡肩上,给予温暖、以及表明支持,但两人内心也一时难以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