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佳玉租了一艘小船,三个人坐在船上,聊着天。船只顺江北去,走了一段路程,便来到了城北的捞刀河。
“哎,再往北就到汨罗了。”邓佳玉嘴里念叨着。“谢谢你们陪我出来逛,我一个人感觉好无聊。”
“无事可做吗?”艾雪抬头便问。
“是啊,我就等着九月份去坐办公室了。换个地方坐。”邓佳玉自嘲地笑了笑。“看你说的,你是提前完成了人生目标啊。”“看看,你就是会说话,本来一个如此无聊的事,都被你说得这样的伟大。难怪他们都喜欢你。”说着,邓佳玉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荆川。
此时的荆川,正站在那里,看着江水滔滔而去,谁也不知道他心中想着什么。
“是不是快到目的地了?”艾雪看了一眼前方。
“差不多了,有一个小村庄。那里的茶叶很好,我就是奔着这个去的。”“黑茶吗?不是要去安化那边吗?”艾雪好奇地问。
“那里的黑茶我觉得更醇厚。”邓佳玉像个行家一般,神秘地撇了一下嘴。
——苏晓华比姐姐小五岁,眼看姐姐现在还没有结婚,他也为她有些着急。
要说苏晓莉,之前也谈过男朋友。在北京的时候,她和她的一个同事,因为工作上的配合,渐生情愫。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近,后来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
北京的房价在那个时候并不是很高,但是也不是普通工薪阶层说买就买得起的。两个人开始商量得很好,贷款买北五环附近的一套小户型。将来结了婚,两个人的收入加在一起,还贷压力也不是很大。
苏晓莉开始憧憬自己未来的生活,她在忙碌的工作之余,经常会去那附近调研一番。
不过,她的男朋友仿佛慢慢地,对这件事情越来越不上心。
过了没多久,她终于从别人的嘴中听到了令她痛苦欲绝的事情。她的男朋友劈腿了。
对方长得不如她漂亮,学历条件也不如她好,但是人家是本地人,家里据说有三四套房子。
理想在现实的面前是残酷的,也是经不起敲打的。从那以后,苏晓莉一直没有谈过男朋友,包括别人想介绍给她的,还有她的大龄未婚同学的示爱,她都一一婉拒;原因很简单:她已经伤透了心。
这件事情她只说给过苏晓华听过,她自己的父母都不知道。父亲整日在外地工作,母亲呢,就是个“大心脏”,根本没有洞察到女儿的心思,虽然总是催她结婚,但是也没有追问过她为什么不想结婚。
苏晓华想到这里,又一次犹豫是不是要催一下姐姐。因为毕竟换了一座城市,之前的种种烦恼也应该抛到九霄云外了吧。
这一天,他找苏晓莉在附近一家米线馆吃饭。苏晓华故意看了一眼旁边一对恩爱的夫妻,笑呵呵地对苏晓莉说:“姐,什么时候让我见见姐夫啊?”
“姐夫?”苏晓莉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过味来。“你啊!”说着用筷子指着苏晓华。
“我真没开玩笑。”苏晓华绷住了笑容,很认真地看着姐姐。
“我顾不上。”苏晓莉吃了一口米线:“我刚来不久,工作还没有捋顺呢,再说了,房子——哎,我想买套房子。”
“姐,其实,并不是所有人都像你当初遇到的那位一样。”显然,苏晓华知道这是苏晓莉心中的痛处,但是有的时候,要想彻底地摆脱痛苦,就要把伤疤揭开。
“我没有心思。”苏晓莉的表情变得凝重了起来。“没有心动的?”苏晓华小心地问了句。
“不想心动了。”苏晓莉撩了一下头发。“行了,别说这个了。光说我,你怎么样了?”苏晓莉转换了话题,直接引到了弟弟的身上。
“我?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说到自己,苏晓华又显得不以为然了。
“说过你喜欢甄佳伊,是吗?”苏晓莉一下子就点到了弟弟的心思。“对啊,我也不想心动了,难道不行啊?”苏晓华回答得倒是无懈可击,毕竟你这么想的,我也可以这么想啊。
“你真得不喜欢艾雪嘛?”“姐,别说了行不?人家有男朋友了,你这不是找事吗?”苏晓华不耐烦了,把筷子一放,对一旁的店老板说:“老板,来瓶啤酒。”
——罗金凤找的教室还真不错,的确没什么人在。刘志卿战战兢兢地坐在那里,根本没有什么心情打牌,总是担心有人进来,把他们轰出去。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见人在里面打麻将,所以没人愿意进来找事,还是因为这个教室实在的僻静。总之,他们打了三圈,依然没有人过来打扰。
“志卿,你行不行啊?这不来点钱的,你是不是没有动力啊,一把都没赢?”罗金凤皱着眉头,很不解的样子。
“凤姐,你也就赢了一把,还说人家?”其中一个女孩偷偷直笑。罗金凤直接用“一阳指”点了她的脑门一下:“瞧把你美的。不行,玩钱的!”
“别!”一看罗金凤要玩钱的,刘志卿赶忙制止了。“这是赌博,在教室赌博!你疯了?”他凑近罗金凤的耳朵,低声说,然后尴尬地冲那两个女生笑了笑。
“行了,凤姐,人家不愿意打,咱们随便玩玩算了。”另一个女生笑了笑,边摆牌边说。
“不行,凭什么!”罗金凤的劲上来了,非要赌。她从兜里掏出自己的钱包,把能拿出来的钱都掏了出来:“一二四块的,怎么样?”
“行啊,太大了我们也玩不起。”两个女生基本上同时发了声。
“别叨叨了,把钱拿出来。”说着,罗金凤拍了下旁边那个女生的手,盯着另一个女生的脸。
见到两人把钱摆在了桌上,罗金凤又满意地望了一眼一旁的刘志卿。“你和我一起,有我一杯酒,就少不了你半杯。”
刘志卿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在教室里打麻将,抓到了撑死算是个违纪,但如果是赌博,那根本性质可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