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依然的声音从水雾后面透过来:“我哪里同情你了?我那是在同情我自己!倒霉得掉到这个该死的女尊世界,好不容易适应了,你又来折腾我!我多苦啊!谁来同情我?哎,哎……你不要哭了好不好?拜托~我不吼你不凶你了……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
他的表情太搞笑,冲淡了我心里的难过,我也委屈吖:“我哪里折腾你了?我怕你一个人闷了十几年,心里不高兴,才陪你瞎闹腾,你还说我折腾你……还叫我报恩,什么滴水涌泉的……”害我以为又被抛弃了。君依然微愣,片刻又说:“是我不对,好吗?不哭了……不要哭了……”
“5555……”我蹲在地上,肩膀一耸一耸的,却不是真哭,倒霉啊!我该怎么收场?哭得好难看。
海的思念绵延不绝终于和天在地平线交会爱如果走的够远应该也会跟幸福交会……《红色石头》
熟悉的音乐突然响起来,让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疑惑的抬头,被一阵手机荧光闪得眼花缭乱。我惊喜地大叫:“是依痕的手机!你在哪里弄来的?你知道她在哪里吗?她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欺负?她……”我唠叨着。眼泪早就忘记了流出来,依痕老说我的眼睛是坏掉的水龙头……她还好吗?
“上个月有人企图劫我的茶银,我打跑了他们,捡到了这个,我一直在让人找她,却没有一点消息……我本来想等明天你过生日时给你一个惊喜……对不起啊,瞒了你那么久……其实我第一次看到你是就认出你了,所以才会一直跟着你……”
“你怎么知道明天是我的生日?”连我自己都算不过来,穿越了千年,生日这东西要从何算起啊!
君依然犹豫了一下,才说:“手机上报的,电子计算应该不会错……我看了里面的短信还有一些资料,你回去的机会很小……”
“不管怎样我都要回去……”那里有我的家人啊!“我才不要呆在这个落后的古代!”
他笑地很奇怪,温柔得不像他,“我要帮你,我已经让管家去联系买家,等我卖掉茶庄就陪你去找有信号的地方。”
啊!手机出现给我的震撼已经够大了!他还来?卖掉茶庄!开虾咪玩笑?那是祖业!祖业懂不懂?那哪里是能卖的东西?
我急忙摆手摇头做出一切拒绝的动作:“你,你别干傻事!我怕你祖宗来找我……”无数老女鬼在脑海里成形,化作一声尖叫:“绝对不可以卖!”
君依然收起邻居大哥般温柔的笑容,一下子转频道变成了痞子混混老大,嘿嘿怪笑:“这……有不得你拒绝,茶庄是我的,我想卖,你管不着。”
“我不要你帮忙!不要你管!”我自己长着脚。
奸笑声更大了,“你走出茶庄试试,十步之外就是天牢。”
“你……”我气极,扭头走人。啊呀呀!我是真不敢出去,外面的禁军啊!何时才能散啊?
眼泪?早被怒火蒸发干了!
怒火从何而来?去问君依然大熊猫!
再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孤单寂寞了,我一心盘算着要怎么“报恩”,涌泉啊!好难!他让我吃一嘴的沙子,我岂不是要给他一块沙漠?
是夜,我和熊猫都睡在客房,他的房间空着。俩间房的灯都亮了一夜,我在练功,而他,我不知道。
翌日,我的生辰,我打开手机放着生日歌,边听边练功,饭都是要仆人送来的,整日都没有见到君依然。
他是不是觉得我不识好歹?我轻笑:关我甚么事?练功!
轻功学起来很容易,特定的步伐和赖久的内力,简单易懂,但是,实践起来就是另外一件事了,着陆,是我的大问题……我降落的方式和飞机坠机的方式差不多……
入夜,我累了一天,准备洗洗睡下,然而却突然看见窗外有白影闪过,于是,我不假思索地跟出去,摇摇晃晃地追……
“哈哈!”白影停在树顶上,发出熊猫式的笑声。
是他!我险险地抓住一根树枝,勉强站稳,瞪他:“你有毛病呀?!半夜出来装鬼吓人,还让不让人睡觉啦?”真是看见他就有气,真想把他打到失忆,最好让他忘掉我哭的那一段。
我没站稳,说话之间一摇晃,就一头栽了下去……
呼!在心脏停跳的前一刻,我被君依然拉进怀里,稳稳着陆……
怀抱很温暖,气息很安全,但是……他的声音却格外欠抽:“等你跟在后面慢慢爬,实在是浪费时间,还是我勉为其难得带你吧。”
“谁说要和你出去了?我要回去!”我挣扎,却被他带上高空,僵着身子不敢动了。郁闷得窝在他怀里,心里嘀咕:这辈子也就只有认路和轻功难倒了我。
房顶在脚下飞快后撤,疾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天上明星莹莹,我却无意欣赏,秋风清寒,我冷得发抖:“你带为去哪里?到了没有?私奔也该让人加件衣服吧!我冷!”“就要到了。”他的呼吸微乱,长臂把我抱得更紧了。
“你仇家来了?逃地这么急。”
他瞪我一眼,也不说话,一路加速飞奔。
我闷笑:“原来真的是有仇家啊,我说怎么突然要卖掉茶庄呢?原来是为了挟款潜逃啊。”
君依然瞪着的眼睛跟要放出箭一样,抿着唇不说话,利落地停在一棵树上,才崩出两字:“你看。”
看?看什么?我四处张望,“呀!山着火了!”前面遍山的火光,“你带我来就是为了看这个?”很无聊!我撇嘴,打一个大大的哈欠:好困!
“你仔细看!”君依然几乎抓狂。
“哈,好!我看,我看!”怕他把我丢下去,我忙举手齐眉仔细地分析那山上的火势。
那……倒真不像秋天的山火,倒像是一个庞大的生日蛋糕……上的蜡烛……
我惊诧地望向君依然:“这是……生日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