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葛婆婆拉着我进了以外一个石洞,我才发现我的认识是错的,与其说是石洞还不如说是石洞改造的石室。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每间石室的门都是用机关控制的。只有触动了机关石们才能自动移开。我惊讶的无以复加,古人真的很厉害,居然还把门口做出了窗子的部分和和门的部分,石窗在左边,石门在右边,触动机关以后门会向上移动,一点都不占空间。
我被古人伟大的造物能力惊到了。紫葛婆婆从石室的一个石匣机关中拿出三件东西,放在了石桌上。我站过去仔细一看,一件是铜制的模型,形状就是一张人脸;第二件是一只白的透亮的翡翠镯子;第三件是一只白水晶雕刻的匣子。
“你任选两件,但是在取东西之前要先向东西叩头。”紫葛婆婆交代一下。
我看了看这些东西,对镯子和铜制人脸很感兴趣。于是就叩了头取了铜人脸和镯子。
“好,那你选择定了,以后我就传授你易容之术和医毒之术。”从紫葛婆婆的声音里我可以听到她的满意。
“那么另一个盒子里是什么呢?”我忍不住问。
“那样是暗器。”紫葛婆婆答到。
“师傅在上,受徒儿一拜。”我像古人一样的朝紫葛婆婆拜下去。
紫葛婆婆说:“罢了,既然我们现在已是一家人,我也的模样也不用瞒你。”说完紫葛婆婆便取下斗笠帏面。
看到紫葛婆婆的容颜,说不震惊是假的。
帏面落下后,却是红颜白发,皮肤如瓷般光滑细腻。瓜子脸,单凤眼,高鼻梁,薄嘴唇;眼波流转间风情万种,若不是那三千白发,怎么会想到这样的佳人竟是位老婆婆?
紫葛婆婆嘴角勾起一丝微笑:“怎么?紫葛长的丑陋?不陪做你师傅么?”苍老的声音把我拉了回来,我得不承认这样的容颜,也就不过30岁女子,却有这样苍老的声音……“没有,您真的很美!”我由衷的答到,可是又是什么方法能让她驻颜如此成功?难道是和天山童姥一样?练了某种武林秘籍?还好我一直很乖,没有惹到她,不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变成她的下一餐。几秒钟的时间内,我的心思又百转千回了无数次。于是决定打听下这个究竟是为什么。还没等我问出口。
“你想问我为什么能保留这样的容颜是么?”紫葛婆婆悠然的问到。
“是,弟子确实不明了,请师傅指点。”我把原来看武侠小说里能找到对师傅说话的词语统统都用上了。
“很久以前有一个传说中的国家叫炙迭,炙迭国人自幼服用一种特殊的草药服用到二十岁为止,但那种草药要到人们三十岁以后才开始起效。从三十岁以后人们就都开始停止衰老。保持着三十岁的容颜,一直到死。只是这草药唯一不好的就是不能控制头发变白,往往炙迭过女子都是红颜白发。”紫葛婆婆像讲别人的故事一样的讲完,只是我知道她八成就是那个传说中的炙迭国的人。
“我就是为数不多的炙迭后裔。只是我不想让别人误会,更不想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易容和帷面无疑是我最好的选择。”紫葛婆婆就像完全看到我思维一样,把所有的答案都说了出来。
“可是为什么是为数不多呢?”我知道这个问题才是真正的关键,我也知道这里面往往都藏着血泪史,或者是不能说的秘密,可是还是忍不住的问。
紫葛婆婆看了看我,神情恍惚了一会,又思索了一会便缓缓开口:“有一天当你能从这里下去,或许你会明白。”哑谜……果然如我所想。
“好了,想看的也看到了,能答的我也答了,现在你即入我门下,就必须遵守我的戒律。”紫葛婆婆缓慢有力的说。
“还有清规戒律?”我不禁脱口而出,我向来最讨厌那些条条框框。
“一戒:不得随便将自己的真容示人,就算那人与你再亲密;二戒:杀人不留名,自己做的事,下的毒一定要留下自己的名字;三戒:入我门来不得随意剪发;四戒:不识草药,不名天下奇珍;五戒:不通琴棋书画。最后,第一个看见你真正容颜的男子,无论是谁,你都必须嫁与他。”
紫葛婆婆还没有宣布完我就晕了,这算什么破规矩,不给人看就算了,杀人留名荒唐也就罢了,头发我本来就不想剪,草药、奇珍琴棋书画我都甘愿学,可是最后那条也太邪了,凭什么人家见到我的真面目我就要嫁给一个陌生人呢?嫁人诶,那么大的事情,要是是个糟老头,我辛辛苦苦变漂亮不就都白搭了么?真是让我气结的不平等条约。
“你若答应那么明天我就开始教你,如果你不答应,那么你就哪里来的回哪里去。”紫葛婆婆就像恶霸,就像万恶的旧社会地主婆,就像古时候劳动人民头上的三座大山,我气的那叫一个牙痒痒。更何况不是我不想回去啊,而是怎么回去我都不知道呢。听着紫葛婆婆威胁的话,我明白,她是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不然也不会开出些这样莫名其妙的戒律。
“这……师傅啊,前五戒答应是可以的,可是最后一条能不能……改一下?”待遇是要靠自己争取的,于是我决定还是努力一下。
“想怎么改?”紫葛婆婆饶有兴趣的看向我。
“改成,第一个看见我真正容颜,我又喜欢的男子,那么我才能嫁给他。”我的脸上堆起了讨好的笑容。
“那……也可以,只是以后你的名字必须改成凌蔓雨。”紫葛婆婆的口气变的很严厉。
“好吧。”我知道现在已经不是能讲条件的时候了,现在的紫葛婆婆随时都有可能提出任何更加残忍的条件,因为我已经在挑战她的地位了,见好就收吧,改名字总比嫁人不淑好。想到这里,我当然毫不犹豫的一口答应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