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如果你以前娶过妻也好,妾也好,必须统统休掉,以后只有我一个,并且也不许和其他的女人勾勾搭搭的,更不许进烟花之地。这点我知道有点苛刻,可是我未婚夫就是这样的,我是他唯一的妻子;如果你不能做到,那么我真的觉得……”我故意做出不愿继续说下去的样子,他也应该明白了,毕竟情敌之间是不能比的。看着他有些不爽的表情,我知道我又点中他的穴了。
“第三么……就更简单了,只要告诉我这个人鱼是什么意思?在漠北有什么意义就好。”我做了一个很可爱的动作抬着手中的人鱼烛台向他晃了晃。看着温言昕一怔,我知道这东西果然有秘密。看来有故事听了。
“我真不应该让你好起来,简直是自找麻烦。”他低低的说了一句,我听见了。
“什么?想放弃么?现在想放弃已经晚咯,你已经答应我的。”我嘴角挂着说冷不冷的微笑看着他。
“不知道么?知道的越多就活的越短。”他那么说。
“呵,很巧,我不怕死。”我淡淡的丢了过去,看着他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就觉得很开心。
“好,前两个我答应你,最后一个讲起来是很长的故事,你确定要听?”他无奈的看了我一眼,我点了点头。只见他从墙的哪个角落拉出一张桌子,放在床上,给我斟了一杯差,表情开始变的严肃,眼睛看向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美人知道这个叫什么么?”温言昕指着我手中的烛台问到。
“废话,当然是烛台咯。”我故意回答道,温言昕听的很无奈。
“我是说烛台上的花纹。”温言昕奈下性子来说。
“不是人鱼么?”我摸着那逼真的花纹看向他。
“或许你们叫它人鱼,对于我们来说,它叫做鲛人。没有人知道过了漠北会是什么地方,因为漠北另一端的边境上被人设置了迷障。就算凌百的人到了漠北边境的城市也不会发现那里是城市。人们都以为漠北是没有尽头的。直白的说漠北过去后第一大城就是念城。而过去念城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顺都。取意:顺应天命建立都城。三百年前其实漠北并不是那么荒芜,应该说那时的漠北水草丰茂,只有少数的地方有沙漠。那时自然也不叫漠北而是叫做额满草原,草原上也有国家名叫夜什,国王崇拜蛟龙,以蛟龙为图腾作为供奉的神祗。经过百年的改造和神化,就变成了人首龙身的样子,而这个鲛人则是蛟龙的使女,这些使女中分为奉灯者、掌香者、聚浆者等等几十种。几百年来鲛人的器具非祭祀不能用。在夜什祭祀的权利无上。他们是蛟龙旨意的传达者和执行者,如果没有祭祀的承认那么人民也就不会承认皇上。”我仔细的听着,原来这样类似于君权神受的意思,和中世纪的欧洲很像。我抚摩这手中的器具。
“顺都就是夜什的都城吧?而念城的意思应该是怀念以前的国都的意思?我手中的这个烛台应该就是祭祀家用的奉灯者了是么?”我抬起眼帘看着温言昕缓缓说到。
“没想到小美人能举一反三,正是,念城现在是夜什的南方重镇。我家也在那里。”温言昕用妩媚而又温润的声音说到,而声音中的渴望正是多年未回家的游子才有的心情。一种迷醉和思念可以从他迷的细长的眼睛中反映的淋漓尽致。
“还有我讨厌你那一幅轻佻的表情,让人看了就觉得身在青楼楚馆似的。快收起来。不然以后我就把你当女孩子看。”我有些恹恹的说,看他那一身的妩媚真真能比下去不少女人呢。不过最后那句话似乎是挺有效的,他的脸色刹那就变的有些苍白。
“如果可以选择,我也不想如此妩媚,我到宁愿我更加有英气一些。”温言昕白着脸说到。
“难不成还有人逼你?古人云: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看来夜什国的祭祀并不懂这个浅显的道理嘛。”我斜歪在枕头上,手指停留在那细致的银刻痕迹上,一片片鳞似乎像真的。
“姑娘好聪明,一语道破。不知姑娘如何看出来我家是祭祀?”温言昕收起了眼中的暧昧,不过依然妩媚的让人心动,多了种探究让我觉得他正常了许多。我摇摇手中的烛台。以示答案。
“就这样?难道我不能因为喜欢从祭祀家偷一个么?”温言昕反问。
“第一:你虽然身手不错,但是你没偷的胆子。听你的言语中祭祀是整个夜什里最有权利的家族,你没有理由去得罪;第二:你忘了我出过门,托住这屋子的脚我虽没有看清楚是什么,但是那大朵的海浪花造型我可以猜测,应该就是鲛人的造型吧?第三:这屋子着实精致,而且整间屋子居然都用黑檀来做这是何等的奢侈?如果只是富甲一方的富翁是不舍得出那些钱来造那么一个安乐窝的。”我又换了个姿势靠在枕头上,把烛台抛给了他。他有些错愕的表情我知道我说的至少中了六分。
“姑娘果然厉害。我家就是夜什传承三百余年的祭祀之家。”温言昕坦言道。
“既然是祭祀为什么不去现在的都城住,而是留在了念城?为什么200多年间额满草原竟然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我还是停不住我的为什么。
“姑娘的为什么真多。先租遗训,祭祀必须驻守京城——顺都。所以无论国都的位置如何更改祭祀都必须世代居住在顺都,也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其实整个夜什最繁华的地方不是现在的国都而是念城。毕竟很多百姓也相信祭祀能借助蛟龙神的力量庇佑苍生。至于两百年前为什么夜什的国土变成了现在这样的一片大漠,史书早就堙灭在黄沙中了,就连祭祀的贮真阁亦没有这方面的史料,这个问题恐怕不是我的能力范围了,或许将是一个永远的秘密。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沙下其实有很多浅水源,只是人们都不知道,误以为没有植物的地方就没有水,其实水藏在大漠之下,只是为什么不能生长植物就不得而知了。”温言昕到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听着他的诉说,似乎这个夜什国确实有些神秘。有故事才有人生,我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那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