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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莉,你这不是让人玩命吗?”吕绮霏不满地抗议道。
“也就是一次喝三瓶啤酒而已,大家都是海量嘛,这算什么?”殷莉抱着肩膀满不在乎地答道。
“这个刺激啊,我喜欢!尚云,跟女孩儿喝酒,我看你喝得挺欢啊,怎么一跟纯爷们喝就怂啦?你今天要是不跟我比比,你就不是个老爷们,别怪我瞧不起你!”此刻,已经开始耍上酒疯的邓武跳着脚不断地叫嚣。
“殷莉,你出的主意,你怎么不喝?!”孙莎莎看不下去了,跻身上前插言道。
“行!莎莎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也参与一下吧,老邓!”殷莉突然喊了一声老邓,然后将自己刚穿上的暂新高跟鞋脱了一只下来投进了他面前的金盆中,“干哥哥,你今天要是赢了屋里的所有人,我今晚就跟你回家!”
此言一出,周围看热闹的男男女女,立刻发出了一片叫好声。
“我去!刺激啊!”邓武的双眼突然开始充血,感觉他似乎是被什么上了身一般,“尚云,来吧!你是第一个!”
“你们疯吧,我不玩了!”尚云实在是不想再这么闹下去了,举手投降准备转身离开。
“尚云,你今天要是不跟老邓比,你就是个大王八!”殷莉教唆道。
“我替他喝!”
孙莎莎闻言突然冲上前来,举起一个金盆就开始往自己的嘴里送。
邓武此刻已经是完全酒醉的状态了,他也不管眼前谁在喝酒,自己也连忙舔着舌头举起面前的金盆就开始灌。
“孙莎莎,你疯啦!”
吕绮霏开始抢夺孙莎莎手里的金盆,可是此刻的孙莎莎好似打了鸡血一般,力气极大,吕绮霏夺了半天也没有夺下,眼看着金盆中的啤酒已经下了一大半,当然,其中有相当一部分都洒在了两个人的身上,浸透衣裙,隐私毕露。
“别管我!尚云这个王八蛋都不管我们,我们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孙莎莎手中的金盆因为酒量减少变轻,终于被吕绮霏夺了过去,可吕绮霏一听孙莎莎这么说,立刻也觉得很委屈,竟然一抬手,自己开始喝起金盆中剩下的酒来,这么一闹,孙莎莎又反过来开始抢夺吕绮霏手中的金盆,场面十分混乱。
“喂喂喂,你们俩喝一个盆的可不算数啊!”殷莉抱着肩膀叫嚷着。
尚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三步并成两步伸手便抢下了二女手中的金盆往地下一摔,然后自己又抄起了一个,“行,不就是‘干大盆’嘛,我接着就是了!”说罢,他一仰头,开始将盆里的酒往自己的嘴里灌。
这个时候,邓武盆中的酒也喝完了,他一睁眼看见的第一个画面就是尚云在那里刚开始喝的样子,于是哈哈大笑着又抄起了最后的那一盆酒,大喝道,“这小子输啦!来来来,还有人挑战没,要是没有,我可跟殷莉妹妹回家了啊!哈哈哈......”
“来来来,快给空盆都满上,今天我们谁要是不喝倒下,就都不许回家!”
殷莉逐渐开始掌控起现场的局面,大家也纷纷在酒精的作用下,开始了“干大盆”的游戏。
酒精,是一种毒药,它让人失去控制,经常酿出祸端;酒精,同样也是一种魔药,它让很多人撕掉面具,用赤子之身去体会真实的世界。
酒精不是什么好东西,但往往放荡不羁的青春里满是它的影子。
“干大盆”这个由尚云喊出名字的游戏是从殷莉生日宴会的那天开始的,然后一直在这个圈子里流传了十几年,还大有继往开来的意思,甚至辈辈相传也不是不可能。
这一晚上,几乎夜阑珊大包间里的所有人都至少干了一大盆的啤酒,一连干掉两盆以上的猛士也是大有人在。
其实,三瓶啤酒对于酒量很好的人来说不算多,但一次性喝下去,那种突然涌起的“上头感”会让人瞬间醉倒,甚至不省人事。这是个挺危险的事情,也不是什么优良传统。
此刻场内的所有人几乎都是半梦半醒的状态,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夜店里的一名保安急冲冲地闯进门来,他本来想说些什么,可见到此刻屋内“尸横遍野”的情景,到了嘴边的话立刻就咽了下去。
“你谁啊,有事儿啊?”
酒量非凡的邓武此刻也是倚在门边吐着泡泡,见有人来,强撑着打架的眼皮,口中喃喃的问道。
“先生你好,在我们店门口醉倒了一位女士,她说她叫刘美,是这个包间里人的朋友,请问哪位能去外面接她一下......”
“我,我去,她是我的室友!”孙莎莎努力了好久,终于将自己的身子挪到了门边,而且几乎是三步一栽歪。
“孙莎莎,你,你一个人不行的,我跟你一起去......”吕绮霏此刻也强撑着身子往门边挪步,两个人的战斗友谊似乎就是从今晚开始建立起的。
邓武一见扑过来了两个女孩儿,强大的精神力立刻战胜了沉沉的醉意,双手张开,就要献上拥抱,“我送你们一起回家吧,妹妹们......”
就在这时,尚云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一甩手打掉了邓武伸过来的双臂,勉强站直身子,嘴里含糊地大喝道,“我会送她们回去,你还是送殷莉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