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只风筝,在天上飘了很久,多想握紧线端的你把我收回来……
在塞满福尔马林气味的医院走廊里,杨冶望着三种衣服的人:
一种是脖挂听诊器的白衣大褂,一种是手插点滴针头拖了临时挂杆的蓝条病服,还有一种是手拿缴费单到处跑的杂色衣群,而他就是这第三种人。
“杨冶?”
她和杨冶第一次在医院相遇,他知道她父亲是这个医院的医生,所以他不感到奇怪,也就没表示出过分的惊讶之情了。
“哪里不舒服吗?”她把我当成了第二类人,我轻摇头说不是,指着正和他父亲讨论我母亲病情的爸爸说,我妈妈在这里住院。
秋萦是和我一个高中的,但不在一个班,我们是在区里的一个作文比赛颁奖式上认识的,她是第二名,我是第四名,我看过她文章,贴近于毕淑敏的风格,那次,我们相互赠送笑容算是认识了。
她告诉我,他父亲秋云祥是这里的内科主任,因为工作忙,所以她或是她母亲在中午或晚上在他加班时送饭过来。真是太巧了,我也是来送饭的,因此,我们往往能在医院后的水龙头边碰见,久而久之,也就熟了,说话的地点也扩展开了,医院的走廊、我母亲的病房、还有洗碗的水龙头旁;学校的操场、放学的路上还有公交车上。
我母亲对她还是比较喜欢的,假期偶尔来一次的杨思对她也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
那个时候,杨思在离家较远的寄宿学校上初中,照顾母亲的重任就落在我和父亲身上,爸爸他要上班,中午晚上有的时候就由我去医院送饭,上学迟到自然是常有的事。
和秋萦多余的联系只能是晚上在床上利用十指在荧幕上交汇出的千言万语来代替。
--是你把我贫瘠枯萎的内心点装的像童话世界一样,充满幻想和美好。
--可惜的是,这个世界是玻璃的,被突如其来的命运铁锤砸的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