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地休息的时候盘腿坐的楚希总是手托腮望着一个方向望的出神,他们顺着他的眼神路径看去,便看到了装有苏宁的画像的路灯箱,可又觉得他又不是在看那里。
细一看他们才知道,他所注视的,是路灯箱旁边的某女生连。
至于他看的是哪一个、或者是全部、或者根本是在发呆,大家就不得而知了。
那个时候天气还是有点热的,还没有完全脱离夏季的炎热气息。
在太阳下面站了两三个钟头是十分难受的,而且严格的教官让我们休息的次数少得可怜,大家所能做的只有忍耐。
对于他们的教官,小强,不,多数的同学对他都颇有微词,给他的统一印象是:
非人性化带兵。
大家又不是真的在服兵役,完全用不着这样。
汗水顺着额头流到眼睛里,酸楚感顿时充斥了整个右眼,令人十分难受。但此刻正在练军姿,左右手紧紧的贴在裤缝处,根本没有办法伸手去揉眼睛,无奈之下有些女同学只好硬挤眼睛减少难受的感觉。
却不曾想被教官看到了:“你对我放电也没用,说了站三十分钟就是三十分钟!”
杨冶用余光看了看自己的右边,肥凯此刻也正在眨眼睛。
在场的各位更是哭笑不得。
有一位伟人说过这样一句话,到底是谁杨冶也记不清了:
不再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后来他想起来了,是小强在宿舍里议论教官时说出来的,还厚着脸皮说这是他发明的,扬子对此却不以为然:“您老贵姓,今年贵庚?”
“免老姓冯,二十有一。”
“哦,这句话出自1926年《记念刘和珍君》,是鲁迅先生的名作。”
扬子连忙伸手握着了小强的手激动的说:
“您老什么时候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赶紧教教我复活术。”
大家一阵哄笑,连不认识的同宿舍人也忍不住笑起来了,然而听完小强接下来的话,他们都发现自己错了,因为他们笑得太早了。
“鲁迅?”
他四十五度角仰头望着天花板:
“很眼熟啊。”
“你要是没看过的话我真怀疑你的语文高考是不是作弊的。”
楚希手里拿着运动饮料推门而入,扔给我了我们几个,正好听到小强说这句话。
忽然,小强恍然大悟道:
“我想起来了,在我家的油壶上,那个牌子就叫这个。”
老钱正在脸盆里拿着肥皂洗手,一听这句话,手里的肥皂象是泥鳅一样窜了出去,在地上滑板一般滑了很远。他眉头皱得老高,怒目圆睁的瞪着这个侮辱自己文学偶像的人,一字一句斩钉截铁的纠正他:“那叫鲁花。”
楚希愣了一会儿,补充道:“你的语文一定是作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