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还是……不要再讲话了吧……”
把时钟的指针拨回到两年前的平江,那是冬天的事了。
三中,也就是杨冶的母校。
他捧着千斤重的心情,不知不觉连脚步也受到了影响。
走到校门口,脑海里总是重播着杨思的那句话(应该算是吼比较贴切):
“要是再和她说话,你就不是我哥!”
蓦地,杨冶踢了一脚地上那憋掉的易拉罐,它在雪地上不标准地翻了几圈跟斗,又安静地躺在那里,从它不止一处的瘪进去来看,杨冶应该不是第一个踢它的人。
想想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还是走过去把它捡起来,投到了周边都是垃圾的垃圾桶里。
几乎是与易拉罐跌落垃圾桶时的声音同时,他看到了:
她站在校门口的校牌边,将脸靠近金属制的校牌哈了一口气,伸出手指在上面画着些什么,后来不知道是画的不满意还是心情不好,总之她随即伸直了手指抹掉了。
咧嘴咬咬牙,杨冶还是硬着头皮按原路线笔直地朝校门口走去。
“你还好吧?”
她想不出别的什么来安慰杨冶,看着他右臂绕着的孝布,像是看到色情图画一样侧过眼睛的角度躲闪着,他们这样并排走着,心里却想着不同的事情。
要说还是不要说?杨冶矛盾了,最终---
“我们还是……不要再讲话了吧……”
这句他没有说出口,而且那是他们最后一次并排而走,接下来的一个多学期里,由于各自忙着高考复习,见面更少,几乎为零。
秋萦,她留给杨冶的只有雪地里那个背影,以及整条马路的萧条、树梢上抖落雪块的沉沦。
很自然、很随意,象是每次告别时说一句明天见一样的,他们算是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