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杨思并不是一时冲动。
“她和你说了没有?”
医院食堂里,对面而坐的爸爸把筷子上少许的米粒递进嘴里。
嘴里的牙齿象是没了润滑油的机器,咀嚼的节奏变得很慢,杨冶没有吱声,点了点头算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再低下头看着面前碗里的半碗饭时,食欲早离他而去了。
10月3日。金秋十月的残晖轻柔地洒在九寨沟的珍珠滩上,双手把cannon捧在眼前,身着黑色夹克,一脚抬起踏在被草所掩盖的石块上转动着镜头。楚希象是一座的雕像,极尽完美的诠释着自己的修长身形线条。
像是发现宝藏一样,他微微扬起嘴角,手指摁着快门,正打算捕捉这一个来之不易的镜头,却听到身边不远处的快门声。
放下相机,他斜过头去,方莘正拿着和他一样的款式相机对着他。
傍晚的夕阳将楚希染了一头金发,方莘对着他摇摇相机,随即笑着转过身去。
小强的手机一直响个不停,从未间歇,一个接一个电话让肥凯很不耐烦:
“死贱人,你比***还忙…”
而相反的是,老钱和扬子是会享受的人,坐在石头上看着涌动的白色涟漪,时而把相机对着水面,时而移向周边的青山,惬意得很。过了一会,老钱从兜里掏出手机,看到未读短信的发信人,轻轻地笑了。
回到宾馆,他们一个个都散了架,像是骨头被卸了一样,全身都软了,看到沙发、床铺、哪怕是桌子都想往上靠。方莘用房卡刷开了自己房间的门,转身望着楚希,像是要说什么似的,却没有开口。
“早点睡吧。”
楚希径直走到隔壁的房间,伸手掏包里的房卡,却怎么找也找不到。
“要不先到我屋里坐坐吧。”
还没进门的方莘看着楚希差点把自己的头埋进了包里,伸手推开了自己的房门靠在门边上。
放弃寻找后,楚希把拉链拉上,重新背到肩上:
“不用了,我去找服务部拿备份的好了,你快进去吧。”
话毕他折回了客服大厅,方莘沉默地关上了门,把包甩到床上,揉了揉新烫的头发,慵懒地坐到床边,从包里面掏出一张房卡,轻蔑地笑了笑,随即从十二层楼的窗户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