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暑假,顾潇都将自己关在家里。
除了去图书馆那种既能吹免费空调又能饱览群书的地方。
泊油路、建筑物被似火的骄阳晒得发烫,地表温度高到足以在硬井盖上烧烤,过往的行人在公交站台上,一边用手中所有可以扇风的东西来缓解着空气的闷热,可是这么做好像只会让他们更热,扇出的风也不过是阵阵侵蚀皮肤的热浪而已。
顾潇也是这些人之中的一个,豆大的汗粒爬满了他的额头,有些随着颗粒的大小变化开始顺着脸颊往下滑,他也不去擦,因为他知道:
就算擦了它们仍旧会前赴后继从毛孔中挤出。
可是去图书馆的路只有坐公交车一途,这个天如果骑车去无疑是将自己因中暑送往医院的最快途径,可是打的话十分钟的汽车车程会显得有些铺张浪费,加之他并不喜欢坐出租车。
故此公交车成了唯一的选择。
然而天气的炎热程度完全出乎了他的想象,早上看新闻的时候看天气预报说平江今天是高温红色警报,气温足以高达38摄氏度,可是推开窗的时候发现气温远没有电视上说的那么夸张。谁知道早饭后仅仅过了一个多小时,当太阳升起来的时候他才知道判断下的太早了。
更加要命的是他在站立这里已经杵了二十分钟了,平时不坐的时候,往来不绝的8路公交车此刻却迟迟没有到来。有些早有准备的墨镜女生撑起了色彩各异的遮阳伞,还有些的也急中生智,将包或者是文件、书籍挡在头顶多多少少当掉些许炽热的光线。
反观顾潇的手中,只有一个钱包和一串钥匙。
他也是这拿钱包挡在自己的额头,很快的他就发现自己这个举动非常的蠢,将钱包放进口袋后,一边左手拎着T恤的胸前部分前后拉动着,一边后退了两步慢慢蹲下身体坐在了没有一个人坐显得有些空荡的长凳上。
紧接着他的屁股传来了好像焦味一样的气味,接着灼热感从臀部传达到他的大脑。
从椅子上跳起来后,他才知道为什么大家都不去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