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夫人她……”绿衣迎上冷晴儿,担忧地问,夫人做的事,她心里多少有点明白。
“明日夫人去天牢探望冷若心,你安排一下!”冷晴儿顿住脚,轻轻道。冷阔天失踪多日,李梦仙竟然提都不提一下,这真不是正常的现象!
“绿衣明白!”
“对了,回来这么久了,怎么没见橙衣?她和魅影怎么样了?”冷晴儿边走边问,橙衣的情况已经好转,她慢慢地走出心魔,忘掉了那一日的耻辱,这是她回来后最欣慰的事了。
“小姐,您和红衣不在,橙衣现在处理晴雨阁和风月楼的事,那魅影啊,他不放心橙衣在风月楼,天天如影随形,看得可宝贝了!”说到这个,绿衣也乐了,橙衣能有个好归宿,她们最开心了!
“嗯,等一切落定,小姐就把你和冷枫的婚事办了!”冷晴儿笑看着绿衣,晴雨阁的兄弟姐妹没成亲的大把,到时,她要过足当月老的瘾!
“小姐又取笑我,不理你了!”绿衣羞红了脸,一跺脚往前面跑去了。
冷晴儿看着绿衣跑远,往后面又看了一眼沉寂的的栖梦居,她的心不大,只装得下她在乎的人,只想要开心平淡的生活,可为什么有些人就是不放过她呢?唉,她也无奈呀,逼得她双手沾满血腥,逼得她一步一步走向朝堂,逼得她不得不把权势握在手里,可这些都不是她想要的!现在只想快点了结这一切,和她爱的人千山暮雪,踏游红尘,无拘于世,自由快活!
怔怔走到冷阔天的书房,冷晴儿犹豫了一下,推门而进,书房内还是一尘不染,看得出天天有人打扫,眼光瞥到桌面上,上面摆放着一副画卷,微微凝眉,她认出那是皇甫太君给她的她娘的画像,上次她气愤地丢到冷阔天身上,没想到他保存的完好无缺。
冷晴儿想了一下,走上前打开画卷,仔细看了一遍,这副画和云水宫的那些画像不是出自一人之手,但是同样可以看出的是,画这副画的人对她娘亲也充满了深爱之情,那每个细节点描之间,都可见作画之人是用了全部的深情,把她娘亲的神韵勾勒的栩栩如生,恍若真人一般站在画中盈盈而笑,静静而立。
卷起画像,冷晴儿走到门口时又停下脚,从老头上次的表现看出,他年轻时对娘有情,不然他怎么会有娘亲的玉佩?还无怨无悔地抚养她长大!这副画看得出老头很是珍惜,眷恋着画中人,这是他心底的一丝美好,她忽然又不忍心拿走!既然这样,反正她也不知道她爹是谁,那就成全老头的一点心愿吧!冷晴儿走回桌旁,又把手中的画卷轻轻放下,叹了一声,这才走出门外!
老头,不管你是失踪还是被人抓走,你最好都给我好好地活着,等我救你!否则,就算你到了阴曹地府,我也要你不得安生!
冷晴儿摸了摸衣襟下的凤血玉佩,想起那天在去云水宫路上,那几个男人打牌的的模样,脸上浮出一丝幸福的笑意。
抬眼望着远处,三个不如风姿的男子静静而立,大哥如兰,云墨羽如仙,玄夜冷莫无情,三个各俱风采,俊朗如玉,谁也没把谁比下去,谁也不比谁逊色一分,站在阳光下,形成一道绝美的风景。相同的是,在看到她时,三人眼里情深似海,那里面的爱意又谁都不会比谁少!这是她的男人,是她爱的人,也是爱她的人,今后,她和他们要相伴走完一生的人!冷晴儿用同样的深情回望着他们,来到他们身边站定,扬起一抹笑意,轻轻道:“我们走吧!”
“小妹,此去凡事要小心!”冷君然叮嘱道。
马车里,冷晴儿闭目而坐,静静动功调息,舒解身上的酸疼之感,在马上颠簸了半个多月,她真的有点吃不消,全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一般。安逸的日子过久了,人也变得懒惰了,长吐了一口气,看着车内不带一丝疲倦的两个人,冷晴儿心里又开始不平衡了,太没天理了,大哥和云墨羽赶了那么久的路,她都不见他们那一身白衣沾过半点尘土,就连玄夜也是干干净净,清清爽爽的,有一次,他们整队人三天没洗澡,除了自己臭臭的,这几个男人身上都还是香香的,惹得她嫉妒死了,他们是怎么办到的?
“晴儿,累了就睡一会吧,这里去皇宫还要一点时间!”云墨羽淡然地说,言语里有着温柔体贴。
“为什么你们都不知道困的?”冷晴儿小声地嘀咕着。
“因为我们比你聪明!”玄夜瞥了她一眼,这个笨女人,现在才知道动功调息,在路上的时候,她如果记起自己有深厚的内力,知道调节身体,肯定就不会这么累了!
嘎?什么意思?冷晴儿不解地眨眨眼,哼,比她聪明的人还没出生呢!小样!
宫门外,方正一早就等在那里了,当他听说靖国公主回京,就知道她肯定会马上进宫的,所以,他早早这守在门口,望眼欲穿般地盯着入宫的路,等着那个他心心念念,几月没见的女子!第一次,他知道了相思成灾是什么?第一次他明白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第一次,他知道今生今世,再没有人可以取代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但是他知道,他的感情很卑微,也许她并不看在眼里,他要求不多,只想能守在她身边,看她幸福就好!
“得得”的马蹄声带着车轮转动的声音由远及近,方正突然莫名觉得紧张起来,看着那缓缓驶来的马车怔怔呆滞。
“来了,来了,靖国公主来了!”旁边的宫人激动地叫道。
马车在他们面前停下,坐在前面的绿衣率先蹦下车,旁边站着云星,这一行,冷晴儿并未带太多的人,只有五人。
车窗掀开,方正的眼不由自主地望进去,玄夜先走出来,身后一抹素影,是他牵挂已久的人儿,虽然只看到她洁白的素衣,方正紧张的一身是汗,手心里渗出许多汗水,几个月不见,她过得好不好?是瘦了?还是胖了?炙热的眼光恨不得把车窗穿透,想一睹那相思的容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