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好,她就当放假了!身边无人服侍正好,小院明面上空无一人,暗处可是隐藏了不少隐卫,呼吸绵长,身手不错!
夜空中,月亮昏晕,星光稀疏,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
冷晴儿静静躺在软榻上,微微眯着眼,姿态慵懒随心,面上的轻纱已摘,一张完美无暇的小脸上黑发半遮,更添一股神秘气息,纤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着,像一弯新月,唇色如樱,娇媚百态!
似是不满窗外偷窥的眼神,冷晴儿翻了个身,红衣薄纱,身姿撩人,随着她的翻动,青丝滑落,露出曲线优美的雪白颈项。窗外的人静静打量着,眼眸阴沉幽暗,这个女人不知是真单纯还是假无知,来这里一天,不见丝毫慌乱,一身随性!
暗影一闪,晃身离去!
感觉到外面的轻风微动,躺在榻上的冷晴儿闭着眼勾了勾唇,伸手摸了摸脸,触感柔软,心中感叹,蓝衣的易容术真是越来越高了,瞧着面具做得,就连她都有点分不出来了!
昏暗的烛光忽地暗了一下,一阵清凉的风掠进,榻上的冷晴儿一动未动,心中有丝无奈,这些家伙还真是找来了!
屋内平空多了六个人影,都没有说话,像六根柱子一样杵在冷晴儿榻前,寒意阵阵,每个人身上都带着怒气,目光冷冽地盯着背对着他们的人!这个让他们找了两个月的女人,竟然跑去青楼,还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展示她美好的一面,这不说了,竟然还在他们面前和那该死的四皇子拉拉扯扯,搂搂抱抱,真当他们是死人哪!又转想她所作这一切的目的,心中更气,更多的是嫉妒,她怎么对他们都没这么上心过?
“师妹……”南宫钰打破沉寂,再这么瞪下去,只怕天亮了,师妹都不会理他们,还不如他先开口!
其实冷晴儿不是不理他们,是不知道怎么同他们解释,身后那几个的人的怒气那么盛,她怕一个弄不好,就会火上浇油,最后倒霉的一定是她!他们在身后立着,越是安静,冷晴儿心中就越不平静,心中苦思对策呢,想什么法子去安抚这几个男人!突然发现,女人多了是麻烦,男人多了更麻烦!她突然有点佩服起二百年前的明阳公主了,人家那么是御夫有道,一世和睦,流传至今!如果,她没有作古,她一定找她取经去!
“干嘛?”冷晴儿嘟哝了一声,底气很不足!
南宫钰见冷晴儿理他了,也不坚定他的什么立场了,立刻贴上去,手指慢慢移动,环过她的腰,把头埋在她颈窝内,闷闷道:“师妹,我好想你!”闻着熟悉的幽香,南宫钰一脸满足,提了两个月的心终于放回肚子里了。
“嗯!”冷晴儿心不在焉地应道,心里飞快地想着怎么才能把他们打发走,要知道这院里的暗卫可不下二十人,正时刻注意着这里呢,这几个人也真是大胆,竟敢大摇大摆地闯进来!
“师妹,你偏心!”南宫钰想起他落空的洞房花烛,就一肚子的闷气,为什么轮到他的时候,师妹就跑了?难道师妹不喜欢他了吗?
“晴儿,你难道打算这么对着我们吗?”淡然冷清的声音响起,冷晴儿的小心肝又颤了一下,云墨羽的话里可带着怒气呢!
“既然这女人想睡觉,我也困了!”风楼绝一把扯开在冷晴儿身上动手动脚的南宫钰,弯腰抱起榻上的冷晴儿,不甚温柔地扔到床了,翻身在她身边躺下,她想睡,他陪她睡!
“嗯,我也困了!”南宫钰眨了一下眼,飞快地脱掉鞋子,躺在了冷晴儿的另一边。
皇甫倾伶和玄夜眨了下眼,抿唇看着床上的三人。
“既然都累了,那就一起吧!”冷君然说完,也转身走至床边。
冷晴儿惊恐地看着他们,自风楼绝把她扔到床上后,她就感到危险了,加上南宫钰也上来了,一人一边死死揽着她发,她的小心肝不经吓呀!现在看到一向温雅的大哥一手还脱着衣服,她有点世界末日来临的感觉,她的对策还没想好,这几个男人就发难了,她不要啊!
忽地震开身上的两条铁臂,冷晴儿起身往外窜去,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小妹又想逃吗?”冷君然手里发出一条细细的线缠向冷晴我腰间,与此同时,玄夜守在了门边,皇甫倾伶站到了窗边,屋内唯一的两个出路被堵得死死的!
冷晴儿只觉身上的内力一泄,被冷君然轻轻一扯,便跌回了他怀里,兰香幽然。再提气,却觉得内力无法凝聚,悲然地看着云墨羽,指控道:“你给我下了什么?”
“没什么,我们只是不想太麻烦,两个时辰内你提不起内力罢了!”云墨羽淡淡地道。
“你……你……”冷晴儿实在想骂他小人什么的,但是又骂不出口,这个男人,什么不好的字眼都无法贴到他身上,连给她下药,都做的理所当然,风轻云淡,让她觉得,她骂他反而是她不对,无理取闹一般!可谁会想到,一个谪仙般的人,神医谷的传人,竟然也像别人一样下毒!
“你这身衣服很丑!”玄夜突地开口,眼光看着她身上的衣服有着嫌恶!
红色薄纱根本遮挡不住什么,里面的抹胸清淅可见,玉藕滑肌,玲珑曲线,纤腰素束,百褶罗裙下露出一双白皙如玉的小巧纤足,浓浓的风尘装扮,妖媚,风情,几个男人的眼光不由火热起来,两个月了,他们可是有两个月没看到她了!一见面就是这么惑姿魅态,体内不由流动着一股燥热,室内降至冰点的温度开始慢慢升温,几个男人身上的冷意也慢慢散去,换了爱欲流动的气息!
冷晴儿一惊,那眼光可是太熟了,新婚夜里的一幕,现在想起来她就打颤,她可不想重来一遍!
“不好看……我……我去换掉!”冷晴儿双手紧攥着衣领,不由后悔,自己干嘛要捡这身衣服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