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迷意乱的无悔,赤果果,光条条地躺在床上,看着冷晴儿自地上起来,快速穿着衣服,凤眸危险地眯了起来。
“女人,点了火就想走吗?”声音极沉极沉,带着冷意和一丝怒气,欲求不满的怒气。
“本姑娘只负责点火,不负责灭火!”迅速穿好衣服的她,摆摆手,急急向门口走去。该死的闭功散,让她一点力气都没!
“是吗?”头顶忽然响起阴沉沉的声音,冷意森寒。
冷晴儿抖了一下,眼看手就要摸到门了,一股天旋地转,再回神,她已跌到床上,无悔有力的手臂紧紧箍着她,凤眸眯成了一条线看着她。
手指滑过她身上的衣服,很轻很轻地道:“真是碍眼!”略一施力,手腕一抖,锦丝如絮,片片飘落,连急急穿起,尚未系好结的贴身内衣也未幸免,瞬间,凌乱一地。
冷晴儿白了一张脸,这间屋子她早看过了,空无一物,更何来多余的衣服。咽了下口水,小声道:“我的衣服……”
“如此碍眼,穿它作甚,以后,你都不用穿了!”语落,低头吞下她不满的嘟声,把刚才的激情继续……
当冷晴儿功力恢复时,就是让她离开,她也不走了,总不成赤着身体果奔吧!
三日,整整三日,无悔惩罚一般的关了她三日,其实也不是关,好吃好喝供着,要什么给什么,当然除了衣服。
三日里,无悔极少出去,冷晴儿也被他从头到脚,从里到外,吃了个干干净净,榨了个一点不剩,全身瘫软,四肢无力,连吃饭都是无悔抱在怀里喂的,心中对他的怨忿不由更多了,丫的,总有一天,祝你精尽人亡!
无悔心情极好,玉颜暖意浮面,终于在第三日黄昏将她吃干抹净,瘫在床上后,好心地留下一套衣服,眼角含笑,拍拍屁股,逃之夭夭。那女人的怒火都快把房子烧了,此时不逃更待何时!
再一次,冷晴儿将屋里的东西尽数毁了之后,怒火腾腾地冲回冷家。
本以为大家会找她,就算不找她,也总会拉着她问,这几日去哪了吧?
冷家大厅坐了一屋子的人,喜气洋洋,对她的回来,众人只是看了一眼,未多理睬,别说问她了,连一个笑脸都没给!
冷晴儿纳闷,也不多想,你们不理我,我还一肚子气呢,转身回了晴苑。
一把拉住急急住外跑的橙衣,恨恨道:“把这几日发生的事给我说清楚!”连这死丫头都看都不看她一眼,她能不郁闷吗?
“哎呀,小姐,紫衣三天后就要嫁给二公子了,现在府里上上下下都忙的不可开交,二公子正要我去看看他给紫衣准备的新房呢,我真没空!”说完又要离去。
“回来,把话说清楚再去不迟!”冷晴儿挑了下眉,该死的无悔,三日来什么消息都不透露一点给她。不过,紫衣要嫁给二哥了,这本是她预料中的事,可没想到这么快!
“好吧。”橙衣就把那天在百花宴上的事一一讲给了她听了。
“哦,这么说,就是因为皇上赐婚,所以才这么急了!”冷晴儿点点,那老皇帝终于做了一件好事,这下,大姐更没话说了。
“对了,太子和大小姐近期来往频繁,有消息已经证实,小姐和云会子那日在西山遇到的第一批杀手,就是太子的人!”橙衣想到了什么,忙道。
冷晴儿垂下眼,心中冷意遍布,大姐,你真的这么不容我?
“玄夜呢?”冷晴儿看了看隔房紧闭的房门,问道。
“玄公了两日前回来过一次,见小姐不在,只留下一句,他数日就回的话,就走了!”
冷晴儿想起那金护法在南宫府时说的话,心情沉重,一丝哀凉溢出,挥手示意橙衣出去。对远远走来的云墨羽视而不见,“碰”地一声关上门。
云墨羽顿住脚,冷晴儿眼中的那抹冷意与哀伤落入他眼中,心口一紧,气息微沉,在南宫府时,就是不敢面对她质疑的目光,所以才迟迟不现身,她果真在怪他!云眸幽暗,望着那紧闭的房门,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冷晴儿感知他离开后,才转过身,隔门而望,摊开手心,上面印着红色月芽,扯了扯唇角,身上凉意更盛。
敲门声轻轻响起,冷晴儿怔了一下,冷冷问道:“谁!”
门外的人似乎意外她话语中的冷意,顿了一下,才道:“是我!”声音很轻,带着一丝阳光,如春风拂面,让人心情舒畅。
皇甫倾伶?他来干什么?冷晴儿蹙眉。
“什么事?”打开门,却并未请他入内。
“祖母想见你!”皇甫倾向伶轻语,深幽自眼中划过,又恢复了他一惯阳光的笑容,尽管有些许空洞。
冷晴儿看着一身青衣的他,俊美突出的五官,长眉若柳,身材修长,浅衣白肤,自第一面是,便觉得他风流倜傥,俊逸潇洒,又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只是曾几时,那个潇洒的人脸上多了一抹挥不去的情愁,眼中沉积了一些哀痛,笑不及眼!
皇甫太君?又见她干嘛?想了想,回身拿过前日里送来的玉步瑶,道:“走吧!”
皇甫倾伶的目光落在装玉步瑶的盒子上,暗了一下,不再言语,和她并肩而行。
醉仙湖柳絮飘飞,如夏日雪花,翠荷伫立,清香怡人。
斜风起,青丝秀发拂在了皇甫倾伶俊逸的脸上,带着一丝眷恋,万般不舍地看着它又轻轻滑下,落在主人优美的背上。
醉仙亭,一抹白衣静静而立,淡雅如仙,看着两人走近,轻轻道:“我陪你去!”
冷晴儿不语,眼光越过他的肩,落在翩飞在湖面的蜻蜓上,明眸若水,无一丝情绪。
“祖母劳累,身体不适,如此有劳云公子了!”皇甫倾伶瞥了一眼不语的冷晴儿,对云墨羽笑道,邀他同行,心里却划过一丝失落。
皇甫太君一身暗红衣袍,坐在红木躺椅上,白发如雪却又梳得一丝不苟,一枝宝玉钗斜斜插着,胸口绣云,黑丝绕边,威严刚毅,脸上尽是岁月打磨的痕迹,沧桑老迈,眉宇间透着一股昔日英气,干枯的手里挽着一串佛珠,见到几人进来,只是稍抬了一下眼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