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良玉,看着也就三十几岁年纪,但是看过情报的李憬知道,今年她已经46岁了。秦帅风韵犹存,有种成熟女性的知性美,鹅蛋脸,皮肤很白,看得出来年轻时是个美女,就是现在看着也很有韵味。不过,也正常,一般儿子相貌都随母亲的多,她能生出马祥麟这样的帅哥,容貌怎么会太差。身材瘦高,虽然穿着男式的衣袍,但难掩匀称的身材,身高腿长,容貌秀丽,气质闲雅。放到后世妥妥的模特一枚。
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一看这秦帅就读了很多的书,受过良好的教育,身上浓浓的书卷气,并没有丝毫的杀伐决断的将军煞气。举手投足间,温文尔雅,知书达理,就是一个文文静静的大家闺秀的气派。她站在这些一个个穷形怪象,凶神恶煞,丑陋猥琐,五短身材,好多身高不到一米五的土兵头子中间,就像一匹站在山羊群里的白马。除了他身边一个十八九岁的大帅哥和两个漂亮的小妹妹,周围的这群人看着实在是不太和谐。
这时光幕自动打开了,“宿主不用担心,秦帅对你没有恶意,可放心自身安全,她似乎对你还有一种奇怪的情绪,另外,我也感觉到你似乎很郁闷”客服妹妹笑着说道。
“能不郁闷吗,本来今天这事不能善了,我本准备用正规官兵气势压住她,可现在我看她要仰着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长这么高的女人。”
“咯咯咯,”客户妹妹没心没肺的笑道,“别郁闷了,我刚扫描过净身高186厘米,她穿着厚底战靴,男装,头发梳男式发髻带金冠,高度接近两米,你不仰头恐怕不行。况且真论起来人家是你上官。”
“石柱宣慰司宣抚使是正六品武官罢了,不过比我大两级,我又不归她管,况且本小爷是正规官兵,怕她一个土司头子作甚”
李憬板了板脸,努力装出一副严肃的面容,可是怎么看都有些像个顽皮的孩子,秦良玉似乎无声的笑了一下。李憬咳嗽一声清清嗓子,朗声说道:“可是石柱宣慰司秦宣抚使当面。”
“不错,正式本官,小将军如何称呼,在何处任职,来我蜀中何事。”
“下官闽粤总镇府,南澳镇镇守使李憬,奉密令,来蜀中采购特殊军资。”
“原来是李镇守使,可有凭证”
李憬一挥手,白羽上前两步,解下系在腰间的布囊,拿出一颗铜印,秦良玉身边一为六十余岁的老者上前接过,仔细端详后,冲着秦良玉点点头。见秦良玉颔首,把印信还给了白羽。
“既然小将军奉上令,来我蜀中公干,还请中军大帐说话。请”
“秦帅请”
说着众将官立即分开,秦良玉带领李憬走进军营,白羽和侍剑与马祥麟互相戒备着紧随其后。营内军鼓敲响,众多的士兵以营为单位整队,营是古代最小的独立作战单位,一般情况下都是五百人左右。但是特殊时期的特殊情况下,少的也有二三百人和满清的一个牛录差不多,多的也有三五千人的。
李憬眯着的左眼,仔细看去,只见这些土兵,和寻常的卫所士兵不同,一个个沉默寡言,动作迅速,快而不乱,诺大的校场上至少有七千士兵,竟然没有喧哗,只有脚步声。三通鼓毕两侧已经整队完毕,之间长枪如林,一阵肃杀的气氛扑面而来。
秦良玉也在看似无意的观察李憬的表情,见李憬表情肃然,不住颔首,笑问道:“李镇守使巡防东南要地,麾下自是精兵良将,看我这石柱土兵可还入眼。”
“其疾如风,其徐如林,侵掠如火,不动如山。秦帅练的好兵”
“哈哈,镇守使缪赞了,我石柱之民淳朴尊上,忠君爱国,吃苦耐劳,只是本色罢了。”
进了大帐,分宾主落座。侍女送上茶水和本地特产鲜果。李憬心想,正戏来了,好整以暇,品了一口这蜀中的清茶。缓缓放下茶杯,赞道:“好茶”。
对面一位五十岁左右的将军,朗声说道:“李镇守使虽然是官兵,但是我石柱并非将军辖区,今日擅闯我大军驻地,还打伤我石柱土兵百余人,不知小将军有何说法。”“
“此乃何处,可是石柱宣慰司境内。我记性不好,白羽,咱们的船昨晚就过了洛碛吧,”
“回公子话,这里早已出了石柱辖区,前边不远就是重庆府名胜桃花岛,这里已经是重庆府辖区。”
对面一阵嗡嗡的议论声,没想到这些南方人对本地如此熟悉,这里确实不是石柱辖区,虽然紧邻石柱,这里地形平整便于整军,而且有水路可运输辎重非常方便,另外川江在这里收窄,修建两座石城,设横江铁索,目的也确实是向来往商船收税,毕竟石柱要养一万多军队,开销不小。
不过再怎么说这里确实不是朝廷舆图上的石柱辖地。这些都是潜规则,民不举官不究的。大明朝各地哪里不是如此。
“上万土兵出境,秘密集结重庆府意欲何为啊,不知这位将军作何解释,还有这川江可是石柱辖区,你们有何权利设卡拦截。川江乃是进出蜀中咽喉要道,官民商船来往如织,尔等私建邬堡,铁索横江,阻碍军民交通,重庆府可有报备,朝廷可有批文。”
“啊,这个,这个”这名老将顿时不知如何回答,此事可大可小,李憬要是扣他们一个作乱的帽子,可不是好玩的。一时面红耳赤,不住向秦良玉看去。但见秦良玉微笑不动声色。
“我军三月前接到兵部行文,征调一万石柱土兵,增援辽东沈阳前线,接到命令后,大帅传令各地集结人马,征缴粮草,本地乃是渡口,我石柱多是山地,少有大块平地,这里水路便利,所以在此集结,这几天就要开拔,虽然是重庆府辖区,我石柱军民对朝廷忠心耿耿,绝无他意。”
这位说话倒是客气,有礼有据,看着相貌堂堂大概四十多岁,五十来岁的样子,李憬不禁向秦良玉看去。
“这时家兄秦邦屏,现任我大军先锋官”秦良玉解释道
“既然有兵部调令,可便宜行事,秦将军,你们带兵出境之事倒也说的过去。”
“既然我军无错,小将军纵容家奴,打伤我石柱百余土兵,不知有何说法,”刚才那个老头看李憬言语缓和,马上又开始咄咄逼人。
“你们可有拦江之权”
“这个,这个”这时潜规则,那里可以拿到台面上来说。
“我大军重地,自然要防止细作窥视,所以暂时封锁江面并无不可”这时一个三十多岁矮胖的军官说道。
“你们既然知道大军出行要严守机密,为何把军营设在这航船密集的川江之岸,你们把兵部的调令当儿戏吗。”
“这个,”这位矮冬瓜也卡壳了。
“你们本就无权拦江,还在重庆府地盘上私筑邬堡碉楼,这拦江索,还不是为了向过往客船收税,这些猫腻傻子都知道,你莫非欺我年幼,不如你我上书兵部辩驳一番。”
“这个公子无需如此,只是毕竟公子没有升起旗号,我们拦截也是误会”
“你的意思就是今日我若不披着这身官皮,小民客商就要任你们鱼肉啦”
“毕竟是你们的人开枪,打伤我石柱百余土兵,此乃事实,你们人在我蜀中地盘上,某家不管你有何背景,小将军可要脑筋清醒,莫要欺人太甚。”一个面相凶恶汉子怒气冲冲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