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交到孙二娘手上,看完后,她冲我喊道:“小王八蛋,有你这么欺
负我们家小鱼的,看我不揍扁你!”
“什么情况?”我大脑一片空白。
等我挨了孙二娘二拳才想起阻止她,伸手去抓她的手,没想到她很机灵地避开,反手一巴掌就拍我脸上,就感到鼻子一酸,中彩了。
一边捂着流血的鼻子,一边拉开与孙二娘之间的距离,太不讲理了。
“姐,住手!君子动口不动手,你怎么无缘无故地就动手,太野蛮了!”
“兔崽子,还耍嘴皮子,我今天就做小人!”孙二娘又向我冲来。
“好了,干妈,让这混蛋走。”
真是两个不可理喻的女人,我拔腿就往外走。
“站住!把你的信拿走!”话音方落,后脑上就被敲了下,好在下手不重,回身从地上捡起捏成一团的信,狼狈离开。
出了面馆,我平复下心情,就觉得整件事很有问题。
“难道是方洛仁背后下的套?他喜欢鱼悦,不可能,喜欢不会让我去横插一杠,有谁会大方到让别人追自己女朋友,荒唐。”思索的同时,我下意识地把信给打开,这一看顿即傻眼。
这信的内容变了,满纸荒唐言:
我是世间玉树临风的大树,你是那树上一朵圣洁的小花,我爱这一树的花开,是你点缀着我的花衣。我的美只为心仪的他,陶宇,让我魂牵梦萦的男人。小鱼,我知道你痴恋我,很痛苦吧,没关系,只有经历淬炼的爱才是真爱。亲爱的鱼,爱我就要接受陶宇,我不介意一起分享那份爱,在我心底爱是无私的,愿上帝能拯救你受伤的灵魂,阿门。
最后一行写得更肉麻:真爱化身杨延庆。
“谁把我的信换了,非抓住那孙子。”握紧手中的信,有一种莫名的伤感涌上心头,我的名誉已难已挽回。
城市的另一端,一个露天咖啡吧。一个女孩笑得花枝乱颤,坐在对面的男人看得有些入迷,腰上传来的痛,让他瞬间醒悟过来,身旁还有一位实实在在的女神坐着。
“方洛仁,在我表姐面前不要有歪歪肠子,小心……”女孩狡黠地微笑,比了个剪刀手势。
“杨小邪,你这是卸磨杀驴,我前脚刚帮你忙,后脚你就把我蹬了,我要给我兄弟打电话。”方洛仁掏出手机,作势要拨电话。
“放下手机,方洛仁,你要是敢欺侮我杨萱妹妹,以后你别想有好果子吃?”旁边的女人大声呵斥。
“姑奶奶,别叫啊!我也就吓唬吓唬杨萱!”方洛仁边说,边用手轻抹女人嫩滑的手。
“死胖子,这么快学会揩油了。”杨萱皱着眉头说。
“没事,表妹,摸一下一千,亲一口一万,抱一抱二万,至于结婚吗?”女人抽回被摸的手,笑盈盈地说。
“结婚好,凤娇,趁年轻多生几个,呵呵……”方洛仁忙接上话,打趣道。
“好你个大头鬼,”被称做凤娇的女人抬手就拍方洛仁脑门。
“就是,我表姐读书的时候,好歹也是南大的校花,能随便嫁人,要嫁也要找大家族的男人,血统高贵,潇洒英俊,有卓越才能的社会精英人物,你排队也在100号外,等着,前面的100人都over了,就轮到你。表姐,我说的对吧!”
“表妹,你这话靠谱,姐真是做梦都想。”
“凤娇,我家虽没有金山银山,只有2家连锁眼镜店,但是明天开始我就会接手管理,不久的将来,你会看到几十、几百、几千家店,相信我。”方洛仁说的无比认真,仿佛眼前已出现数不清的眼镜店。
“白日做梦!”杨萱冒出的这句话,让方洛仁彻底歇菜。
“不过,你要是表现好点,我还是会支持你的。”杨萱给了个眼神。
“凤娇,杨萱妹妹交待的事,我一定办的妥妥的,杨延庆,为了哥们的幸福,你的牺牲是有价值的。”方洛仁讨好地说。
“杨萱,走陪姐去逛店!”凤娇站起来,果真是风姿绰约,引来周围男人的目光。
“我呢?”方洛仁委屈地盯着凤娇。
“把事办好,我会给你电话。”杨萱嘴角一翘。
二个女人甩下方洛仁,踩着轻盈的脚步离开,留下痴然独坐的方洛仁。
离开咖啡吧很远,杨萱憋不住笑意,握着‘表姐’的手。
“方芸芸,你不愧是表演系的高材生,姐佩服。”
“哪里?你的剧本写得好,不过这回够你哥受的。”方芸芸眨着美目说。
“我很期待……”杨萱闭上眼,面向阳光,有种春暖花开的感觉。
阳光下一对俏丽背影,在蓝天下撒下银铃般的笑声。
刚进家门,就听老爷子叫我,“延庆,考虑好了吗?愿意跟着我学习国画……”
我正满肚子火没地方出,直接掠过客厅坐着的老爷子,使劲带上卧室的门,留给他一脸的无奈。
“你个老头子,闲的没事自己画去,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想法,实在不行大街上找一个传人。”
我妈的话让老爷子气不打一处来,“就是你给惯着,俩孩子吧,小萱有灵气,做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延庆少了点灵气,专注力还行,其实我……”
“其实你想把这身国画技艺传给小萱,可你从小就觉得女孩子没出息,就你那点本事,也就唬弄外行人,不学也罢。”
“这是艺术,国粹,不能到我这里给断喽!”老爷子感叹道。
“你啊!就混了个大师的称呼,名不符实,你师兄的画功早已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也就名气大点,最重要的是老夫抱得美人归,”老爷子从椅子上站起来,一把搂住老婆,很是得意。
“这醋劲又来了不是,也不知道当初为什么嫁你?”
“我笨嘛,就只喜欢你一个。”
我妈说我从我爸身上没学到啥,就这股傻劲像老爷子。
进屋我就给方洛仁打电话,这家伙自诩是爱情专家,常听他夸口,谈过不下十次轰轰烈烈的爱情,而我是一个白丁,只有向他讨教。
男人不怕输,就怕丢面子,我要把面子给拾掇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