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江川雪回过神来。
文玉慧抿唇浅浅一笑:“药凉了,母后趁温喝了吧!”
江川雪将手中之碗在一旁的短几上搁下,伸手指了指那托盘上的银剪:“那是……”
随着她指手的方向,文玉慧转眸,恍然一笑:“哦,那是臣媳用来压药纸的,臣媳听说用银剪将包药的纸压在那药罐之上,这样煎出来的药能压惊,臣媳也不知是真是假,不过试试也无防!”文玉慧笑了的一脸至纯至孝。
“是吗?”江川雪半信半疑将视线从那银剪上移到文玉慧脸上,只见文玉慧一脸的无辜,丝毫不见有半点的故意,好似那银剪就是她用来压药包的!可是,为何那银剪看起来是如此的眼熟?
文玉慧对着她很是无辜的眨了下双眸,脸上依旧是一脸的清笑,没有半点的杂渍。端过那放于矮几上的药,再次递到她面前:“母后,药!”
接过药,微皱了下眉头,一饮而尽。“靳儿这段时间在忙着什么?”将碗递于文玉慧,江川雪接过她递上来的锦帕,轻轻擦拭着自己的嘴角。
“臣媳没有过问,不过太子这几日挺忙,太子未说臣媳也不便插问,想着应是挺重要之事吧!臣媳能做的做是帮着太子管好后宫,还有照顾好母后!这样太子才能安心!”文玉慧说的通情达理,贤良淑德。
听着文玉慧如是说道,江川雪微拧了下眉头,总觉的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可又说不出个不妥的地方来,对着文玉慧摆了摆手:“你先退下吧,本宫先歇会!”
“是!臣媳告退!”对着江川雪行了行礼,文玉慧拿过那托盘上的银剪转身离开,在转身那一际,原来温婉的脸上一闪阴森。
夜,镰刀般的月儿高挂在正顶,折出一层淡淡的月光。
万籁俱寂的夜空,一抹幽扬的琴声凌空响起,显的是如此的幽美动听,就连鸟儿也给纷纷从不同的各个方向不约而同的飞来,停在那枝头上,静静的聆听着那幽美动听如清泉一般的琴声。
宁王府的上空:“咻”的一下,似是什么飞过一般,快速的从府内窜向了府外,翻墙而出,直向府外而去。
几株木槿树,碧绿葱葱的树叶,叮咚清脆的泉声,幽扬动听的美妙琴声,淡淡的朦朦胧的月光,月光下一袭月白色的绸衣,墨发用着一个上好的玉冠井然的序的束着,肩上撒着如墨般的黑发与那一身月白色的绸衣是如此的黑白分明。修长的手指无比优雅的拨弄着那上好古琴上的琴弦,清脆悦耳的琴声幽扬环绕,与那泉水的潺潺声在这无比幽静的夜间是如此的悦耳耀目。
“品柔见过主子!”来人一袭黑色的夜行衣,脸也用黑色的面罩捂着,仅留一双黑瞳在外,一到便对着那弹琴之人鞠躬一行礼,声音之中尽是对那人的敬愄:“主子深夜招见品柔,是否有事吩咐?”
“吩咐?”背对着品柔的那白衣男子依旧抚着自己面前的古琴,只是背对着她冷冷的吐了这么两个字:“本宫吩咐的事,你有做到了吗?为何这么久了,一直未见你有所行动?是否有将本宫的话放在耳边?”
“品柔不敢!”品柔对着白衣男子赶紧鞠礼,言语之中尽带着惊慌。
“那你告诉本宫,你这段时间在赫连非逸府上都做了些什么?为何本宫一点没查觉到你有所为!”
“赫连非逸疑心极重,而且也根本未将品柔放在眼里!品柔已经尽力了,可他却依旧对品柔视而不见!”品柔深感自己失职,唯唯诺诺的弯腰低头对着白衣男子。
“啪!”白衣男子一巴掌拍在了琴弦之上:“本宫不想在这里听你为自己辩解,本宫要的是赫连非逸与楚云翘心生嫌疑!”
“品柔一定尽力,不负主子重托!”
“最好如你所说,否则本宫定不轻饶!”
“品柔得知,赫连非逸与楚云翘前段时间去过绿水雅阁!”品柔说出一事,希望能弥补她的办事不力。
“这点等你来告诉本宫,本宫还用坐在这里等你?”白衣男子倏的一下转身,阴冷着的脸直直的附视着微低着头的品柔。
“品柔办事不利,还请主子责罚!”
“可有知道他们去绿水雅阁是所谓何事?”他派出跟踪赫连夜的那太监因怕被赫连夜发现,所以不敢太接近,只是在远远的看到赫连夜与赫连非逸一前一后的进了绿水雅阁,至于他们在里面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不得而已!如果他们父子已经相认,那么定然是对他很不利的!所以他必须经知道赫连夜与赫连非逸在里面都谈了些什么,绿水雅阁那边,他已经让周通去了解,赫连非逸这边就必须要品柔了!
“好像是去见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很重要的人!”
“谁?”
“那日只听到楚云翘的丫环燕秋说了句:长的可像皇后娘娘了!其他的品柔便知道的不是很清楚,主子放心,品柔一定想办法让赫连非逸与楚云翘之间心生嫌疑!”
长的像母后?绿水雅阁里有人长的像母后?赫连非靳听到品柔如此一说,妖治的脸上微微泛起了不解!难道这就是赫连夜与赫连非逸一前一后去绿水雅阁的目的?那人会是谁?
“你先回宁王府!本宫不想再拖,本宫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本宫只想看到结果!”赫连非靳阴沉着脸对着品柔说道。
“是!品柔告退!”品柔对着赫连非靳鞠了鞠腰,转身离去。
燕秋正一脸睡眼惺忪,仅披着一件外衣从自己的房内出来,这真是人有三急,这大半夜的,睡的正香,却不想被生生的急醒了!随随便便的扯了件外衣,迷迷糊糊的走出房门,朝茅房而去。
“咻!”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翻墙而入了!燕秋猛的一个惊醒,朝着那:“咻”声发出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觉的一个黑影从她眼前快速闪过,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