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他那下床穿鞋的样子,杨展望上前一步:“小兄弟,你说你有要事在身,可否告之一二?这里是宁王府……”
那人一听宁王府三个字,便停下了手中的一切动作,没再继续听着杨展望接下来说的话,猛的一个起身,对上杨展望的视线:“你说这里是宁王府?王妃呢?”然后又很警惕的看着杨展望:“你又是谁?”细细的打量着杨展望,看年纪在五十左右,一身浅蓝色的长衫,样子不似是王府的下人,倒像是总管!可是,总管不是凌副将吗?而且凌副将不是随王爷一起在漠凉吗?那这人便不是王府总管,那他是谁?他说这里是宁王府,那就一定是宁王府了?他可不能随便相信别人。想着身子一正:“你说这里是宁王府,那我要见王妃!”
杨展望看出了他心中所虑之事,对着他说道:“这里确实是宁王府,不过王妃早在你到宁王府之前的两个时辰便被另外一个说是王爷派来通信的人给接走了!所以,你是见不到王妃了!这是王妃贴身婢女燕秋!”杨展望指了指燕秋,说道。
“另外一个王爷派来通信的人把王妃接走了?”罗刚轻声的嘀咕着这句话,脸上的表情疑惑,眉毛眼睛拧成一团,突然间似是恍然大悟似的,他记起来了,他被人给劫了令牌,还被人射中了一箭!他可是拼着全身的力才赶到宁王府门口的,就是为了要告诉王妃,不要被那人给骗了!难道他还是晚了一步吗?那王妃呢?
见着罗刚这表情,杨展望也没有打断他,只是由着他仔细的想着。
“喂!”燕秋等不急了,对着罗刚急急的开口:“你赶紧着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个明白,舅老爷好想办法,不然要是小姐有个什么,你死一百次都不够!”
“舅老爷?”罗刚轻念这三个字,一脸困惑的看着杨展望。
“要下杨展望,乃是宁王妃的舅父!”杨展望对着罗刚自报身份。
“杨大人!”罗岁听着杨展望如是一说,双眸直直的一放光,那简直就如是见到了救星一般:“你就是杨大人?”
杨展望轻点一下头:“正是!罗兄弟现在是否可以将事情一一道来!”
“可以!可以!”罗刚猛的直点头:“我是随王爷一起出征的五百兵之一,仅用三天两夜的功夫,我们便到了漠凉边镜,那里的百姓每到夜里都是大门紧闭,半步不出的,那些贼人都是在入夜后来出来骚扰百姓的!王爷一到,百姓们像是见到了救星一般!”
听着罗刚的话,杨展望不断的轻轻的点着头,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对着罗刚问道:“那你身上的箭伤还有那信又是怎么回事?”
“王爷一到,便组织我们对抗那些贼人,可是他们就像是事先知道了一般,早就做好了准备,就在王爷到了以后,他们便也不再出来闹事了,百姓们都说是他们怕了王爷的威名,一听是王爷来了,便也不敢出来闹事了!虽然如此,王爷也不敢有懈怠,还是让兄弟们打起精神加强留意!”
“也不知道那些山贼是怎么想的,自王爷到漠凉以后,便一直没再现身过,我们四下都打探不到山贼的窝点,王爷也不敢撤兵回来,所以只能带着兄弟们驻守漠凉,以查清山贼的窝点后再做打算!但是又不想让王妃担心,所以但写了一家书,让我送回来,好让王妃安心!”
“我带着王爷的家书,一路快马加鞭的赶回来,却没想到在半路上被人暗算,身中一箭,还被人抢走了身上的腰牌。我也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醒来的时候那箭还插在自己身上,我又怕自己拔箭一个拔不好,气提不上来,自己死了是事小,耽误王爷的事可是事大。所以便折断了那箭,硬提着一口气朝着王府而来,想告诉王妃不要被人给骗了!却没想到,还是晚了!”
罗刚说完之后强忍着那伤口上传来的痛,一言不发的看着杨展望,然后再转头看了看燕秋。等着杨展望的回复。
杨展望微低着头,眉头稍拧了下,似是在考虑着罗刚所说的话!他说的话确实全部连贯的起来的,但是也不是说没有可疑之处的!他自己也说了,从这里到漠凉,他们才用了三天两夜的时间,按着那信上赫连非逸民所写,这信是他们到漠凉后半月就让他给送来的,那再怎么样也不用送个半月二十来天的时间吧?劲难道说这中间还有什么?又或说他没有全部说清?
杨展望抬头细细的打量着罗刚,但是在他的眼里却又看不出一点说谎的影子,那是哪里不对呢?
见着杨展望如此的看着自己,那眼神之中略带着丝丝的怀疑成份,罗刚急了:“杨大人,罗刚所言句句属实!没有半句谎言!”
“你说你是我们王爷的部下,那你就是我们王爷的部下了!那你怎么证明?”燕秋瞪着双眸,对着罗刚说道:“凭什么让我们相信?”
听燕秋这么一说,罗刚愣住了,他确实不能证明,腰牌被人劫走了,确实没有可以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了。
“还有啊,你说你的腰牌被人劫走了,而且还中了一箭,那为什么你的信就没有被人一起拿走呢?”燕秋问起的问题那还真是一语中地的。
罗刚一脸的难色:“那是……那是因为,我把信给藏在了一个最隐密的地方!他没有找到而已!”
“哟!”燕秋一脸的不屑:“最隐密的地方啊?难道他就不会搜你身啊!”能从你身上搜走你的腰牌还不能从你身上搜走你的信啊!怎么说那腰牌也是很重要的吧,你怎么不把腰牌也藏那很隐密的地方呢?燕秋脸上尽带怀疑的看着罗刚。
罗刚脸上一阵泛红:“那是……那是……因为……因为我把信给藏在了底裤里!”罗刚红着脸憋足一口气将话说完,然后很羞涩的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