狈的身体里发着白光,不一会便醒了过来,它爬到狼妖的身边,狼妖府身让狈爬到了自己背上。英招惊奇的看着他们,然后笑眯眯道:“狼兄为何分一半妖丹给这只狈,它现在已经没了神识和普通狈没什么区别”。
狼妖附着狈道:“我与狈一同长大修炼,它虽不及我修为,但它却不能离开我”,英招点点头又问:“你的劫月咒跟谁学的”。
狼妖道:“是一个穿着红色道袍,白头发,眉间一点红的道士,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他只说我与他有缘便叫了我劫月咒”。
东栏一时间也不知道狼妖说的是谁,也不打算纠结这个问题。英招在狼和狈的身上打上五芒星契约,然后在鸿术的眉间一点,他的眉间也出现了小小的五芒星图案。等到英招做完这些,东栏送了一口气,现在身上的伤开始隐隐作痛,她倒吸一口凉气觉得后颈的血已经凝聚了,有些发冷:“唔!”。
孟寻扶住东栏才发现她后颈一片模糊,血已经凝固发黑了,她心疼道:“你受伤了怎么不说”,她顺手接下东栏怀里的婴儿。东栏看着打斗后一片狼藉的现场问:“这该怎么办,为什么打的怎么厉害怎么没人出来”。
英招道:“这府上的人都中了失魂咒,我现在让一切恢复”,说完他手里嘴里念叨着,金光一闪东栏又回到了屋里抱着婴儿,周稳婆在身后道:“姑娘说的什么,老婆子好像没听到后面的,不过老婆子觉得那书生并非良人”。
东栏看着一切如初的院子,刚才发生的一切好像是一场梦但是鸿术额间隐约的五芒星印记说明了一切。
“姑娘?姑娘可别往心里去啊”周稳婆担心地说道。
“啊?”东栏刚刚愣神根本没听到周稳婆说的:“没,没往心里去”。周稳婆拉着大丫头说了很多产后妇人改注意的事,又给小鸿术裹好被子便准备回家。
东栏叫住周稳婆道:“我送送你吧”,周稳婆笑道:“没事的,我一老婆子怕什么,只是回去吃了那老头子改着急了,晚上的姑娘等着那小书生一起回吧”。
东栏虽然后颈的伤没了,但是肩膀的伤仍有些疼,经历一场生死脑子也迷糊了,便等着等着小书生一起去。她抬头望着月亮,依旧是往日的月亮,可能快到清晨了有些浅淡,回想起刚刚近在咫尺的感觉有些恍惚,脑海中有片段闪过但是太快了什么也想不起来。
“回家吧”一双白净的手出现在东栏眼前,小书生浅笑着。
东栏打开他的手跟着他一起走,脚下好像踩到了硬的东西,原来是一只剥落的银手镯,看样子应该是周稳婆的。东栏将它拾起来,明日在送去好了。因为累到脱力,东栏衣服一没脱自己倒头就睡,梦里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比如一望无际的黑水河,大片大片的如血的彼岸花,一颗没有身体的头颅在地上蹦跶,还有一扇漆黑的大门。东栏觉得自己如走马观花一样看过了一个个奇怪的景象,熟悉又陌生,最后她梦见自己走到林间小路,晨露落在路边的小草上。
前方好像有个人躺在地上,东栏立马跑上前,看样子是个女人,头上带着蓝色碎花布。她越想越的熟悉,地上的女人背对她躺着,但是这身穿着打扮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间也想不起来。东栏戳了戳地上当我女人,发现她没动于是又轻轻拍了拍她道:“哎,你不要在这睡觉了,回家睡吧”。
地上当我女人还是不动,东栏心想怎么回事,难道睡死了,她想把女人翻过来但是发现这女人不是一般的重,就像个大石头一样。东栏掐着腰,深吸一口气使劲搬开她,结果用力过猛把自己摔了过去。她顺着斜坡滚到了下面,东栏起来感觉也不疼哎就是眼睛有点涩,有些睁不开眼。
她摇了摇头,拍拍脸强迫自己打起精神又往上爬去。此时地上的女人已经被她翻过来了,但是里的有些远还是看不见她的容貌,东栏强忍着瞌睡爬到女人身边,眼睛已经困的看不清东西了。她又揉了揉眼睛,看向地上的女人,那女人眼睛紧闭嘴角又血迹,东栏又给她擦了擦嘴上的血,看着女人的更觉得熟悉了。
可她刚擦完女人嘴角的血,那女人的眼睛又开始出血,东栏只好又擦去她眼睛的血但是她的鼻子又开始流血,东栏又无奈的擦掉她鼻子的血,心想这下看你还流血。眼睛沉的闭上,她刚睡着又挣扎的清醒过来,地上的女人依旧闭着眼睛,只是嘴角挂着怪异的笑,东栏不明白她在笑什么,难道是梦见好吃的了。
东栏觉得鼻子上一热,她拿手抹去是一滴血,然后她抬头发现血像细流水一样流到她的头上,东栏慌乱的换个位子,这次没有血了可是地上女人七窍开始流血,接着她的身体开始溢出大量的鲜血。那些血像触手一样流到东栏的方向,东栏惊慌的站起来跑开,身后的女人竟然追了上来,而且穷追不舍。东栏感觉不到累,于是使劲的往前跑,她回头看女人依然在后面闭着眼睛追,转头向前你女人竟然笔直的站在她面前。
“啊~”东栏尖叫地惊醒,浑身都汗湿了,手里握着昨天捡到的银手坏。她现在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慌乱,梦里的女人好像……好像是周稳婆,东栏暗骂自己该死,为什么梦见周稳婆死了呢,但是心里还是不安连忙起身换了件衣服出门。
“老板娘要去哪”小书生也刚好出门便看见东栏脚步匆匆。
东栏道:“我想……去南村,我梦见周稳婆了出了……出了意外,我担心”,她心里乱到话都说不清了。
小书生走到东栏身边,浅笑道:“要小生陪你一起吗”。
东栏说了句不用了,但是刚走出后院又拐回来别扭道:“一起吧,反正你没事,但也……不能偷懒啊”,总不能说老娘觉得一个人走太孤独了,这样让她觉自己会被鄙视的。
小书生跟上东栏,路上东栏和他说了昨晚他走过遇到的狼妖和自己如何拼死保护小鸿术的。小书生安静的听着,听到惊险出发出惊异的但是他的眼神平淡,仿佛昨天的事他也在场一样,但是东栏自顾自说的忘我完全没注意到小书生的表情。
小书生平淡的眼神里有一丝鄙夷,轻的样鸿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