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与孔雀龙见之,也举起酒瓶豪饮,饮完烈酒,三人兴致更浓,剑舞的更快,埙吹的更大声,歌唱的更美,时不时发出大笑之音。
从远处看去,三位人族少年,就在这夜空之下,被夜空里的星辰和星灯草,流萤虫,散发的光芒照耀,就像远处的溪水潺潺,肆意的挥洒着属于他们的青春。
过了好久,三个人也许是累了,也可能是醉了,开始躺在地上呼呼大睡,赵政的呼噜打的震天响。
翌日,青阳寨寨门。
“今日登山,你等莫要乱跑,泰阿的神奇,想必你等也听过,若是乱跑死在里面,可别怪我救援不及。”蒙奢还是冷着一张脸,但是说话的语气比昨日要温和些许。
“诺!”三百余人哄然应是。
蒙奢见众人都表示知道,转身向泰阿山方向走去。
姜明玉三人混在人群里,一副睡眼惺忪的样子,对昨夜的事,守口如瓶,谁也不愿提起,总觉得甚是可笑。
青阳寨通往泰阿山的道路上,三百余年轻的男男女女缓缓而行,道路两旁巨木参天,各种灌木植物肆意生长,许多别处不曾看到的小动物,在巨木间随意的攀爬。
似乎,根本就没看见树林外的队伍一样,有一些胆大的,甚至爬到靠近道路边的巨木上,观望下面这些人。
姜明玉,对这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新奇,因为他从小就长在朝歌城,就算出城也不可能去到很远的地方,如果他非要去,肯定会有下人随从,以死相逼,又是一处人间惨剧般的场面。
“老姜,我心里有点慌。”走在他旁边的赵政,轻轻拍打着胸口,小声的说道。
“不怕,肯定不会让我们做送死的事情,如果我们做不了,不会让我们来的。”姜明玉看着平时耀武扬威的赵政露出害怕的神色,心中不知该笑还是该哭,轻声安慰道。
“我看,可能真与哪个出现在泰阿山外围的仙族有关系!”孔雀龙在一旁平静的说道。
“不可能让我们去干掉他吧!”赵政一脸苦涩的问道。
“怎么感觉你俩都知道,就我不知道啊,到底什么情况啊?”听着孔雀龙和赵政话,姜明玉一脸懵逼,感觉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一样。
“哎呀,事到如今,也没啥不可以说的了,就是有一个仙族的疯子,冲破了泰阿山的七色云雾,跑到泰阿山外围来了。”赵政也没管那么多竹筒倒豆子似的开始说起来。
孔雀龙本来想要阻止,但是一想,自己好像已经透露过一些了,再说,现在都已经到这里了,也没啥可隐瞒的了,也就不再开口。
通过赵政的话,姜明玉才知道,原来人族高层隐瞒了这么多的事情。
三年前,春元日,也就是启祖陨落的那一天,星河之中紫微星,光芒大盛,一时之间竟然比大日恒星还要亮的多,导致泰阿山七色云雾的运行,停滞了一会儿。
而这千年不遇的停滞,对于很多异族大能者而言,就是最好的时机。
各族大能,纷纷施展神通,想要从泰阿古道,进入人族腹地。
人族大能们,也都齐聚泰阿山外围,严阵以待。
就在双方即将开战的紧张时刻,一个双眼血红,长发乱舞的古仙闯入泰阿外围,对各异族大能,大打出手。
人族众人本欲对其出手,见他竟然攻击异族,便各自收了手段,在远处观战。
众人细看之下,感到毛骨悚然,只见这古仙,胸口被长枪惯穿,长枪的枪杆,已被斩断不知去向,剩下的一节依然留在他的胸口,乌黑的血迹浸染了身上的战袍。
他身穿着的战袍上,满是古老的气息,上面布满了斧劈刀砍后的痕迹,每一道痕迹之上都遗留着强大而神秘的力量。
他就像一名刚从残酷战场上退下来的将领一样,充满了煞气。
他一边疯狂的对各族大能发动攻击,一边低声呢喃:“岚天下……逃……兵……护……人族……三年……归……”。
那古仙虽然在自言自语,但是那声音犹如魔咒,越来越大,就像能直入人的内心,在场观战的人族大能和七彩云雾后面,并未跨过来的异族大能们,顿觉头皮发麻,更不要说场中与他交战的人了。
正与他交战的妖皇“孰湖”,妖皇“长右”,兽皇“蛮象”,魔皇“魇魄罗”,海妖皇“蠃(luo)鱼”……越打越心惊,要知道他们可都是各族的皇者,竟然联手都打不过。
就算众人都没有拿出拼命的手段,但是,这古仙竟然能带重伤之驱,凭手中断剑,让他们各个带伤,实在无法想象,他全盛时期到底有多强大。
“岚天下……逃……兵……护……人族……三年……归……”。
那机械、凄凉充满古意的话语,犹如魔咒般,再次响彻在每个人的内心。
有一个虫族的皇者,想要冲出泰阿山,进入人族腹地,人族各位大能正要动手。
只见那古仙如同瞬移,红着眼睛,瞬间出现在它的前面,右手断剑脱手而出立在空中,左手在虚空画了一道神秘符文,断剑在空中浮现血色烟雾,烟雾化作道道血芒,将那虫族皇者包围。
那皇者拼命挣脱,但那血芒锋利无比,在它坚硬的甲壳之上,割出道道血痕。
虫族皇者施展祖像,背后升起一尊庞大的虫族虚影,那虚影一身甲壳反射阳光,十四对脚撑起身体,头颅长满触角,远远看去,狰狞异常。
那虫族祖像,仰天长啸,似要随时撕裂星空!
古仙白发迎风而舞,右手一握,那虫族皇者便被道道红芒透体而过,身体碎裂血肉横飞。
虫族祖像,不甘的向古仙发出嘶吼,随后一点一点,消散在天地之间。
其余异族皇者,正准备趁古仙与虫族皇者交战,冲出人族防线。
但是看到这一幕,都发了疯似的向回跑,进入七色云雾之内,除了撒落在泰阿山外围的血液,再不留下丝毫痕迹,就像从未来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