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的?何意?”余腾海闻言,一张老脸都皱到了一起,心里隐隐有一丝不妙的感觉。此时的余腾海直感觉此行似乎不会如他所想的那般顺利了,不由得开口问道。
“哎呀,师叔大驾观临,您看弟子都忘了请师叔进屋里坐,师叔,那灵兽便在屋里,师叔一看便知。”沐岩闻言,故做一脸懊恼的将大门给让开,做出请的手示的说道。
余腾海本来只是想来寻问沐岩抓到野灵兽的地方,也好去寻找灵药,根本就没有想过要进入屋里。不过当他听到沐岩最后一句话时,他也是点了点头,迈开脚便朝屋子里走去。
如今沐岩的院子里早就没有了闹人的禽畜,而由于他之前饲养过许多的禽畜,院子里的杂草也被清除的干干净净。随着时间长出了新的绿芽,此时倒也是一片的绿绿葱葱。
对于这样的小地方,余腾海是没有一丝仔看的心情。他只是随意扫了一眼,便朝着屋子内走去。
果然,当他来到了沐岩的屋子门前时,便已经看到了一只毛发稀疏的大兔子。
这只兔子体形极大,比起一只狼来也不妨多让。
余腾海看到这只兔子时,只消一眼他便看出,这只兔子果然是一只灵兽不假,而且修为大概在灵兽一阶的境界,显然是一只刚蜕化不久的灵兽。
而从兔子的身上,余腾海也看出来了,这只兔子之前受过极重的伤,一身毛发都被毁的七七八八,如今还处在恢复期。
不用沐岩解释什么,余腾海也明白了沐岩话中的意思。想来是这只兔子受了极重的伤,才偶然间被沐岩所救。
野外的生物相互撕杀,偶尔受了伤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过这也便向的说明了一点,沐岩未必就知道这只兔子以往的老巢在哪里。
若没有一个准确的地点,凭清尘山绵延数千里的地界,想要寻找到一株灵草谈何容易。
“你在何处遇到它的。”余腾海根本没有要进屋的意思,而是沉着一张老脸转过身向沐岩寻问道。
此时的余腾海脸上早就没有了和蔼的神色,有的尽是不耐烦与丝丝怒意。
他倒不是在恼怒沐岩,而是在恼怒自己想的太过理所当然了。怎么就会认为,野灵兽的老巢必然会有他想要的灵草。
其实余腾海想要的灵草并非是某一种指定的草药,而是达到某一个年份的灵药。
能让一只野兽开灵智的灵药,想来满足他的要求也并非不可能。这才是他抱着一试的念头,前来找沐岩的原因。只是结果有些差强人意罢了。
“戏龙涧。”沐岩闻言很干脆的答道,他也不再去请余腾海进屋了。
其实他请余腾海进屋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余腾海知道,他屋里啥秘密也没有。如今目的达到了,余腾海进不进屋也就无所谓了。
“戏龙涧?”余腾海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戏龙涧那一带确实挺隐秘的,不过一个地方能被取上名字,也说明那里并非是人迹罕致的地方。有他想要的灵药的可能性也就更低了。
想到这,余腾海的心情越发的糟糕,冷哼了一声,转身便径直离开了沐岩的院落,朝着戏龙涧而去。
戏龙涧是一处位于数座山峰峡谷地的一个地方,面积看似很大,实则不然,因为戏龙涧指的只是数座山峰脚下流淌而过的河流中的一处洼地。
那里只是一处普通的洼地山谷,之所以有戏龙涧之名,其龙说的乃是那条贯穿清尘山的大河。蜿蜒于清尘山的大河如一条戏玩于山脉间的巨龙,故得名戏龙河,也才有了戏龙涧这个名字。
以戏龙涧的面积,凭余腾海的修为,想要搜遍整个戏龙涧不过是一时三刻的事情。这也是余腾海没有让沐岩给他带路的原因。
送走了余腾海,沐岩的脸色越来越阴沉。这种用一个谎言去圆另一个谎言的事情,早晚都会有东窗事发的一天。
特别是还有一个人明确的知道沐岩在撒谎,这就让沐岩的谎言变的脆弱不堪。而这人正是赵鹏。
可不撒谎,沐岩又该如何打发余腾海,要知道,以余腾海的修为,一两座山头还不够他几下搜查的,甚至凭他的修为,光是用神识就能将整座大山给笼罩住。
这兔子的来源,始终是要给个交待的。他只能将兔子说成是外来物,如此一来,这范围也就无限的扩大了。如今的沐岩后悔的是,当初不应该救活兔子。
不过沐岩也知道,这和兔子的关系不大,问题还是在赵鹏的身上。只要他还存在一天,沐岩的危机就会多上一分。
沐岩眼下的处境很是糟糕,如果让人知晓,兔子之所以能成为灵兽,乃是因为沐岩一手造就的。再联想到沐岩的修为,他想不让人怀疑都难。
而神秘葫芦一但暴露了,后果是沐岩无法想像的。
其实当初的沐岩已经极为小心谨慎了,可他千算万算,也料想不到半路会杀出个赵鹏来。
更让沐岩无奈的是,当初他还没有能力拿赵鹏怎么样,只能无奈的看着这么一个大祸害大摇大摆的从他的眼前离去。
如今沐岩确实有信心去击杀赵鹏,可却苦无下手的机会。
他也想过,冒险去暗杀赵鹏,可这里是清尘山,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去击杀一个人,恐怕连余腾海的修为也办不到,必竟清尘山可是有老祖坐镇的。
如今之际,沐岩可谓是进退两难,他心里很清楚,他撒的谎言根本经不起推敲。早晚有暴露的一天,可凭他的修为,又能做些什么呢。难道他真的要用一个个撒谎言,补漏般的维持下去。
即使他想如此,赵鹏的存在也让他无法安心的滞留在清尘山。
“赵鹏,你一天不死,沐某一天都难以安心。”沐岩遥望向院子的一则,目光里再也难以掩藏住杀机了。
他决定,要对赵鹏出手,而明显的,留给他的时间越来越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