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比武还有一星期,我还没有去伤口缝线,何队特意打电话问了一下范班,范班说“医生说黄渊伤口好的慢,不过按照比武时间来看,可以在比武前三天缝线”何队又问了一下拆线时间,范班说比完武回来正好可以拆线。
有人说习惯一件事只需要21天,我前后算了一下,我从开刀到现在差不多也够21天了,的确已经适应了带着伤训练,咬着牙坚持着,期间两个班组的成绩都提升了很多,自从观看了总队集训队的训练后,我们把很多的细节都更加的完善,最后的成绩比之前的越来越好,得到的奖金也越来越多,我两个班组的科目总共奖励了600,意思是我参加的两个科目一共提升了6次。
我妈自己做生意,卖女式服装,那几年她都在太原进货,太原离我们这里又非常的近,我妈就突然的来中队了。那天正好是我要去换药,前一天赵班有事请了假,让我在中队等他一会,他很快回来。我在宿舍的窗户上爬着,看下面人训练,一扭头就看到一个女的提了个袋子来了,我仔细一看,咦,这是我妈。何队正好在楼下站着,也看到我妈来了,何队赶快走过去,我妈说“我正好去太原,顺便来看一下”何队比较尴尬,不知道怎么给我妈说我开刀的事,正好我跑了下来,何队赶紧喊楼上的人倒水。到了中队二楼,在我班里,我妈问我最近怎么样,我说马上要比武了,天天训练,我参加了两个科目,我妈很开心的问我成绩怎么样,我说挺好的。何队站在边上笑着,想着怎么给我说我开刀的事,老赵班长就回来了,赵班在楼道里喊“黄渊,快点,走,一会医生就吃饭了”何队捂着额头,脸都红了,我妈问“怎么啦,啥医生”我连忙说“前几天训练,屁股上磨了个小口子,化脓了,最近一段时间换药呢”我妈笑着说了个方言,大致意思是什么人坏的天看不下去了,屁股流脓了,在班里的人都开始笑,虽然是方言,但是还是懂了大概意思,大家笑得不行。我拉着我妈说“这次换了药,再换一次药就好了”然后赵班开着车拉着我和我妈去了医院。
路上给我妈说了开了一刀,赵班忙说“口子不大,现在换药就是去清理一下伤口里的脓水”我妈说“又开了一刀呀”我说“上次是液化气罐划伤的,这次是开刀”我妈说“开刀肯定要缝针,你这疤痕屁股,又是一道疤”赵班笑着说“这都是勋章”到了医院,医生开始换药,赵班照例按着我的腿,我妈说“不打麻药”医生说“打麻药多了不好,这很快就好了”我趴着说“都习惯了,都换了好几次了”我妈不忍心看医生给我清理伤口,就走到门口等着,很快就换好药了。走出医院我妈说“我就不去中队了,直接去火车站了,我还得去太原进货”赵班忙说“那正好,我开车送你过去”路上我给我妈说“没事,小口子,我又不是闺女,得娇生惯养”我妈笑着说“不管你”
后来我问我妈怎么突然去了部队,我妈也说不上来她那天为啥去的部队,就说去太原进货,然后顺便来忻州看我一下。偶尔我看着我书架上那一格的证书、勋章,想想当时我也是很拼命了,不过从古至今都是给家人“报喜不报忧”,可能真的是巧合,我妈那天就去部队看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