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将军府这是不打算放人了是吧?好!本少爷就陪你们玩玩!”柳唯泽的“玩玩”刚说完,袖中的纸包如飞镖死的射向门外。随后,带着异味的白色迷雾迭起,顿时倒下一大片人。
“哎呀真是不好意思,好像不小心拿错了东西。跃金这小子也真是,没事硬给我塞什么纸包啊……失手失手,大家别见怪啊!”柳家庄外的那一仗,高家庄伤了不少人。陶文远带着窦暮霭离去,李跃金二话不说就给柳唯泽解了毒。顺带,也附上了几包新研制出来的迷药毒药。其中寓意,不言而喻。反正柳唯泽自认懂了,也毫不客气的用上了。
“你们竟然敢在将军府伤人?”直到这一刻,陶老夫人才惊觉,她似乎真的小瞧了眼前这位看上去玩世不恭的柳大少。
“等等,老夫人都一大把年纪了,可不能信口雌黄,乱按罪名。在下可没伤人,不信老夫人自己看,他们身上哪里有半点伤?”柳唯泽的无赖,在此种情况下彰显的淋漓尽致。但凡熟悉他秉性的人,未免被气个半死,指定都会选择一句话也不插嘴。
不过显然,陶老夫人是不知晓柳唯泽秉性的。一口气堵在嗓子眼,脸色涨得通红,隐隐泛着青色。捂着胸口站起身,毫不犹豫的将所有的怒火尽数算在了窦暮霭的身上:“窦暮霭,这就是你的态度?将军府这些亲人,你全都不要了?”
“暮霭不知老夫人何出此言。虽然娘亲直到过世也不曾告知暮霭,这个世上还有将军府的亲人存在,可暮霭还是很高兴能被寻回。只不过……老夫人似乎并非真心想要认回暮霭,又何必勉强自己的本心呢?”就事论事的阐述,不带丝毫的情绪。因着有了柳唯泽的撑腰,窦暮霭的心底话也不再那般难以说出。
“再者,有一事暮霭必须跟老夫人解释清楚。暮霭嫁与夫君,并非私定终身。而是由柳家庄的长辈做主,下了聘礼请了媒婆,八抬大轿将暮霭抬进柳家庄的。那一日的场面或许不够宏大,可却是风风光光、体体面面的。”其实窦暮霭心中更为耿耿于怀的,是陶老夫人提到的关于她娘的事。如若可以,她很想理直气壮的反击回去。但是一想到那个满是银针的小人,窦暮霭退缩了。
“没错!我家大嫂是我爷爷奶奶、爹爹娘亲欢欢喜喜为我大哥娶进门的夫人!才不是你这个老太婆口中的私定终身!你再敢欺负我大嫂,我就让威武大将军咬死你!”柳晰迁清脆的童音响起,小狼蓄势待发的冲着陶老夫人吼了吼,只吓得陶老夫人面色发白,身子微颤。
“没想到堂堂将军府老夫人也是信口开河、不辨是非之辈!还比不上咱们柳家庄厨房做饭的刘老婆子明事理呢!昨日我还听到她跟管事的念叨,要给大少夫人多炖几碗燕窝补补身子。大哥,你回去可得给刘老婆子加工钱,以赞她对咱家大嫂的赤忱衷心。”斜眼瞅着大哥二哥都没训斥柳晰迁的意思,柳宜芜赶紧的搭腔,冷言冷语的讽刺道。
“老三你这就不按着本心说话了。咱们柳家庄该加工钱的人还少了吗?连守门的吴大爷都********的惦记着居然有人敢众目睽睽之下掳走大嫂,抓过锄头就要追上来跟人拼命不是?再说了,你跟大哥说个什么劲?大哥答不答应涨工钱完全无关紧要,谁不知道咱们柳家庄是大嫂当家?他说话都不算数的。”柳家庄究竟谁当家,柳家庄的人说了算。反正柳淳熙是打定了主意要给窦暮霭长脸。
活了大半辈子何曾被小辈此般当面羞辱过?陶老夫人死死的抓着胸口的衣衫,已经气得只有进气没得出气了。
“文远,送客!”不是姜冷菱不想帮陶老夫人争回场子,只是柳家四位少爷摆明了不是善茬。将军府已经有位老夫人颜面尽失,可容不得她这位当家夫人上前自寻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