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王子越凭空出现在一处后巷中,重重跌落在地。
满以为会摔得很痛,可是底下软绵绵的,王子越站起来,这才发现底下压着一个人,已经口吐白沫昏了过去。
“喂!快醒醒!你没事吧?”王子越推了推,那人睁开眼,左右看了看,迅速站起来,拍拍身上的土。
“你谁呀?”那人一身破衣烂衫,做乞丐打扮,袖着双手瞅着王子越。
“你谁呀?”王子越呛声道。他莫名其妙被送到这里,心里窝火,也不客气。
“哟,奇怪了!这十里八街没人不认识我老阿哲。”
“我不认识。这是哪里?”
“跟我抬杠是吧?”老阿哲靠近王子越使劲闻了闻,“奇怪的气味,从来没闻到过。你是哪里来的?”
“很远的地方。我来找人。”
“那你可找对了。”老阿哲老神在在地说。
“你知道?”王子越心底起疑。
“当然,你要找什么人问什么事没人知道的内幕的我都知道。不过,我有条件,你得有内幕跟我交换。”老阿哲扣了扣牙,挖了挖耳朵。
“我没内幕。”王子越嫌弃地撇撇嘴。
“你从哪里来?要找什么人?”
“这也算内幕?”
“不算。不过我可以评估一下,你要打听的消息价值几何。”
“我找杨琪……”
“妈呀!”老阿哲光是听到名字转身就走。
“你别走!怎么了?杨琪怎么了?”
“嘘嘘嘘,小声点,那名字不能提……”
“老匹夫!又在背后说我坏话?”墙头上忽然传来一道清脆的声音。
王子越迎着阳光望过去,那小孩逆光,整个人仿佛笼罩在阳光下的暗影中。
“杨琪?”王子越福至心灵,怔怔地喊了声。
“咦?小子!你可算来啦!”小孩灵活地从墙头爬下来,迅速跑到跟前,围着王子越转了三圈,“咦咦咦,只有你一个?那两个呢?”
“他们没来。你变小了?”王子越吃惊地咽了口唾沫,他凭直觉确认那小孩就是杨琪本人了。
没办法,就是这么任性的直觉。
“你是怎么来的?那两个怎么没来?停,先别说,跟我来。”杨琪瞪了那老头一眼。
本来在一旁伸着脖子看热闹的老阿哲立刻缩起脖子扮鹌鹑。
小杨琪领着王子越穿梭在各种各样的后巷中,最后终于停在一处背街小巷,只见那脏兮兮的木门紧锁,小杨琪也不走大门,从旁边搬开一堆草垛,露出一个不规则的狗洞:“钻进去。”
“从这儿?”
“啊。”小杨琪一脸不耐烦,“快点。”
“妈呀,才多久不见,你混得挺惨。”王子越骂骂咧咧地爬进去,忽然被人踹了一脚,立刻扑进去,面前是个小小的院子。
小杨琪也盖上草垛爬了进来。
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妇人,她穿着粗布衣服,头上插了一根筷子当发簪,摸索着走出来:“玉儿是你吗?”
“娘,是我,我带了个朋友回来。”小杨琪连忙上前搀扶妇人。
“你娘?”王子越大吃一惊,只见那妇人双眼瞳孔呈白色,是个盲人。
“阿……阿姨好。”王子越接收到来自小杨琪的警告,连忙招呼人。
老妇人闻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