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弟弟，你们怎么来了？”杨琪刚走到小区门口，就看到自己亲妈和弟弟在，下意识将手里的袋子往背后藏。
“哟，自己爹妈都没肉吃，你在城里过得挺阔啊！”刘素芬一眼看到杨琪手上的卤菜。
“不是，妈，今天发工资，改善一下伙食，平时没吃肉的。”
“拿来吧你。”弟弟杨措直接抢了过去，打开袋子，用手抓起卤菜吃起来。
看他大嚼特嚼，完全没有想到要分给自己的亲妈和亲姐一口，刘素芬偷偷咽了咽口水，转头埋怨到：“你是不是每个月工资藏私了？不然怎么买得起肉？”
“妈，”杨琪欲哭无泪，早知道今天就不心血来潮买卤菜了，公司楼下那家香卤，自己馋了很久，一直不敢买，今天发工资，多发了一点加班费，杨琪很开心地想终于可以开荤了，结果呢，不一会儿杨措就吃完了，还特别恶心地舔着手指头。
“你这死丫头，居然敢藏钱？”刘素芬眼看卤菜没了，怒从心起，她不生儿子的气，直接一巴掌打在女儿脸上。
对于这种待遇，杨琪从小就习惯了，只是此刻小区门口人来人往，她又羞又气地捂住脸，带着哭腔：“妈，求你了，先上去吧。”
刘素芬哼了一声，一副谅你也不敢怎么样的表情，拉上杨措当先走了进去。
门卫大叔略带同情地看了看杨琪，此刻杨琪低着头，看不清楚表情，唯唯诺诺地跟在两人身后，进了5栋1单元。
“姐，你租好一点的房子行不行，这破楼连电梯都没有！”杨措嫌弃地甩开挂着自己手臂的亲妈，埋怨道。
“哎，等我有钱了就换个电梯公寓。”
提到钱，母子两人的表情瞬间点亮，杨措回头看了一眼刘素芬，刘素芬会意，立刻换上一副笑脸：“琪琪呀，你知道你弟弟也不小了，村里像他这么大的孩子已经结婚了，咱们家给你弟弟相中了一家闺女，挺不错，就是需要一笔彩礼钱，不多，十万块，你看你今天就拿出来吧。”
“妈，我哪来的钱呢？每个月工资3000，要交2000给你，剩下1000要交租要生活……”
话还没说完，杨措就骂骂咧咧地嚷起来：“少他妈废话！别以为我不知道，现在不是有网贷吗？你给我贷十万出来，将来我挣钱了还给你。”
闻言，杨琪大惊失色，没想到亲妈和弟弟竟是打得这个主意，网贷出来自己要怎么还呢？杨措说将来还，这种话也只能听听罢了。
“妈，我贷不了，网贷也是要有资格的，我只是小公司的普通职员，人家不会贷给我的。”
“姐，你长得这么好看，拍几张照片裸贷不就行了。”杨措竟然不顾廉耻地说出这种话，杨琪又气又恼，看向刘素芬，没想到刘素芬竟然一脸赞同不已，好像自己儿子多聪明多会想办法。
她忍不住推了推杨琪：“我说你倒是快点呀，你弟弟的办法不错，拍几张照片而已，又不是割你的肉，要知道你可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拿点孝敬钱总是可以的……”
杨琪感觉自己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耳朵里嗡嗡地难受极了，自己十六岁就出门打拼，每个月的工资有一大半都寄回家，平时省吃俭用，已经是营养不良，最近老是觉得头昏，气色也不好，估计是贫血症，她晃悠了几下，从楼梯上直直地摔了下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