楮清越径直走过去站在了比她还要庞大许多的焦银兽面前,试图伸手去触摸它读一下它的想法,却被一声尖锐的声音喝止了。
“干什么的!这可是灵宠!也是你能碰的吗?”
楮清越看过去,一记眼神叫过来的那人停在了原处,焦银兽上坐着的人笑嘻嘻的探过来身子,看见楮清越丝毫不掩饰自己惊艳的眼神,然后就是一副纨绔公子哥儿的模样伸手问:“姑娘可要与我同行?”
她看了看伸过来的肥手,媚眼如丝勾唇一笑,问了声“你是谁家的?”这风家小公子立马被迷得七荤八素的,急忙道:“我乃风家独苗风稀是也!”
风家?
楮清越点点头,是了,这凤勤宇原是凤家的家主,一家独大后逼了其他凤家旁系都改姓风了,这风稀虽不知是哪家的,但看这人还以姓风为荣便知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风稀见楮清越睁眼瞧他了更是乐的像朵花儿似的,下一秒就被甩在了地上,他还没反应过来时,楮清越的脚已经踩在了他的胸膛上,见此状,周围的人吓得魂飞魄散,纷纷东西都顾不得就逃也似的做鸟兽惊散,倒是不知道哪儿冒出来一堆家丁要围过来时,后面的卫澜青身形只一晃,就将这十几个人定在了原地。
楮清越用明晃晃的匕首拍了拍风稀肥嘟嘟的脸,这匕首还是从凤谨哪里拿过来的,是个好东西,尤其是刀锋冰凉刺骨的感觉,很能吓住这个小孩子。
“别哭,就问你一个问题,这焦银兽谁给你的?”
“我大哥给的!”他张嘴就嚎啕大哭:“大哥!救我啊!”
他呼救声刚落,就听见羽箭破空而来的声音,卫澜青伸手抓住这力道强劲的三只箭,掉了个方向就射回去了,楮清越故意松了手,风稀立马翻身就要跑,又被她一脚踩住。
“大哥!救我啊……”
卫澜青拦在他们前面,一身劲装的风诀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便收了弓,抱拳问:“敢问阁下是谁?为何要劫持我弟弟?”
“劫持?”楮清越抓着风稀的后领子想来一个帅气的起身,岂知一下子还没拎得起来,然后又试了一下,看看这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风稀,甚是嫌弃的松了手,刚一松手他就大叫着冲到了风诀的身边。
风诀将弟弟护在身后,立马吹了声响亮的哨子,突然焦银兽就开始有了发狂的征兆,直接就要扑过来,楮清越立即拈诀,但是卫澜青比她快了一步直接就让焦银兽陷入了沉睡。
风诀开始有些害怕,但依旧死死的护着风稀,推着他道:“还不快跑?”
“大哥……我……我害怕……”
“走啊!”
风稀刚转身就看见楮清越正看着她,吓得摔在了地上:“大……大大大大哥!鬼啊!”
“别紧张风公子,我就是问个你个问题……”
“无可奉告!”
突然又地动山摇起来,楮清越和卫澜青一个分神,风家兄弟就跑得没影了。
“阿青,这里面一定有古怪!”
卫澜青看着转醒的焦银兽,道:“如果我直觉没有错,他们想驯化焦银兽,作战!”
“可怜的小家伙,身体庞大又刀枪不入,适合作战……”她伸手贴合到焦银兽的鼻子上,慢慢平息了它的怒气,转眼间焦银兽就化作了猫儿一般大小,看起来和寻常的狮子猫没有太大差别,也就是胖了些。
“它说什么了?”卫澜青看得出她在同灵兽沟通。
楮清越摇了摇头道:“它现在意识模糊,还是等一等再问好了。真搞不懂,这些真武殿的人都疯了吗?他们的殿规不就是不得以任何理由残害灵兽吗?”
“这世道……早就变了……”
“好了好了,不要皱眉了,你现在说你是我爹都有人信了,咱们一起把这不合理的东西都给改了!全改了!”
“谈何容易?”
“只要拥有绝对的权利,就可以。”
两人对视,思绪万千。
良久,他笑了,点了点头。
“就在前面!”
听见不远处有匆匆而来的铠甲碰撞声,楮清越看了一眼卫澜青,他立马就懂了,立时隐去了身形。一群铁甲兵上前来把她团团围住,她挺淡定的收了匕首将猫儿似的焦银兽抱在了怀里看着骑着高头大马的风诀,挑衅的挑眉:“怎么?还搬救兵去了?”
“还有一个人呢?”
“你连我都打不过,你还想找我们两个?”
“你们到底是谁?”
楮清越想了想,然后笑了起来,抬眼看他道:“你可以叫我们雌性双煞……哈哈哈……”
“如今这么多人,难道还抓不住你吗?看你往哪儿跑!”
“我跑什么?你下来陪我走走,我们聊聊人生!”
“放肆!”
“小心哦,还有人就在你们的周围,也有可能就在你的身后……”看着风诀松动的表情,楮清越更欢快了:“别怕,这风家、凤家本就是一家,又何必自相残杀呢?”
“你是凤家的?不可能!”
“过两天凤二就到了,你问问他可不可能。正巧我来此处也没地儿落脚,不若去贵府做客如何?”
风诀皱眉看着被重甲重重围住依旧谈笑风生的楮清越,一边还要提防不知身在何处的另一个高手,他着实有些吃力,而且这个秘密……不能被知道的……
“你在犹豫什么?风公子……”楮清越正欲同他打心理战,突然觉得周遭气息不对,闪身到一旁果真下一秒原来自己站的地方出现了一个手拿利刃的黑衣人,见偷袭未成功,这人严肃的脸立马换上了颇为讨好的笑容,变脸之快让楮清越瞬间以为自己看错了。
“姑娘不若与我同行?我自会位姑娘寻了好去处。”
风诀有些紧张的喊:“二弟,小心一些,她还有一个功法深厚的帮手在这附近。”
楮清越站稳身形,打量了一下面前这人。早前就有听凤谨说过,鹤城被凤慎通过一个旁系死死的控制在手里,想要收复了实在有些困难,想来他说的旁系便是这兄弟二人了。
“你又是谁?”
“在下风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