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林聆吃完饭,一起上楼,刚好中午大家都在休息,路过茶水间时,我听到里面的人在提到林聆的名字,就留意了一下。那人说:“也不知道那个林聆什么毛病,总算鬼鬼祟祟的,走路也没声音,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就到你背后来了,吓死人了,你们说小明总是不是有毛病,请这么个人来做秘书?”
我跟着林聆后面走远了,他们后来的谈话我也就没有听到了,我看着林聆一身轻松的样子,也挺羡慕她听不见了,减少了好多流言蜚语的攻击,如果愿意完全可以只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林聆走到她的工位上,她在纸上写道:要我怎么做?我说:“你就自然点,像平时工作有一样,我拍几张照片能用就行。”我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传送给编辑,看合不合格,他那边回复可以。我又问了问她日常工作的内容,记录好后,我也算完成了今天的任务,我和林聆告别,走出了秘书处。
我站在电梯门口等待着电梯,心中计划着一会去哪里?这么早回家也没什么事。突然想起来和舒子阳约的晚上到我们家去看看,也不知道,他这会在哪呢?我拿出手机给他发了一条短信问他在哪里?
他回复道:在酒吧。
我给他发送道:我现在从明氏传媒过去找你,方便么?
他回复道:好,注意安全。
收到他的回复,我搭车向沉源酒吧行进,很快就到达了沉源酒吧,和门童打了个招呼,大概是因为时间还早,酒吧里没什么人,我轻车熟路的去了二楼VIP厅,推开厅门看到里面坐着舒子阳、明一泽和另外一个我不认识的人。
舒子阳对我说:“过来坐。”我走过去,顺便观察了一下那个我不认识的人,那个人也在观察我,对方看起来是个五十多岁,油腻男,笑得让人琢磨不透,我看着他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了,我走到舒子阳跟前,挨着他坐下来。
那个油腻男开口问道:“这位美女是?”那一堆肥肉脸,笑的色迷迷,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看的我一身鸡皮疙瘩。
“五爷,别想了,名花有主了,已经在阳少爷名下了,小爷我都不敢霄想。”明一泽在一旁打趣道。
“哦哦,原来是阳少的女朋友呀,你好,你好,在下杨武,大家给面子都叫我五爷,之前我的场子出了点事,是阳少帮我摆平的,我们也是忘年交,有空去我场子去玩哈。”他还是笑眯眯,眯着眼睛看我,我假笑着点点头。
“五爷,正事也说完了,您请回吧,还望尽快查明。”舒子阳说着,对五爷举了举杯,五爷端起桌子上的酒杯一饮而尽,笑眯眯的说道:“你尽管放心,三天,给你搜到你想要的,走了。有空带美女来玩。“说完又对我眯眯一笑,我也回报一笑,五爷转身走了。
“这个五爷靠谱么?”明一泽问舒子阳。
“做事靠谱,就是人滑头的很。”舒子阳说道。
“你们怎么认识的?他什么场子?”明一泽问出了我想问又不好问的。
“城西地下暗庄,有几个档口,之前他儿子被小鬼缠身,后来他家又出了点事,帮了他点小忙,算是有交情吧。”舒子阳简单的总结道。
“能请你出手的还能是小忙,你太谦虚了。”明一泽微微一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又问:“勾魂香,你现在手上掌握哪些信息了?”
“从小默的手机上,找到卖她勾魂香的人,与她联系后,我让你假装购买,对方有所察觉,没有交易成功,后来号码就注销掉了,这条线索算是断了。购买勾魂香的,我推测女人比较多,让红姐也留意一下我们场子的人,今天让五爷回去也安排他那边的人留意一下,总不能一点蛛丝马迹不留下。”舒子阳分析道。
“你说的有道理。”明一泽边说边点点头,又接着说:“先不说这个了,等等吧,也不是一时半会的事。话说我大哥最近动作挺大的,投了一个南海小岛,老头子也没反对,还让他的律师去了一趟,不知道又在搞什么鬼。”
“你大哥是不是快和白家二小姐结婚了?买个小岛也能理解。”舒子阳淡淡的说。
“他不会的,那个没有感情的人,眼里只有钱,才不会为了讨女人欢心去买小岛的。”明一泽轻蔑的说道。舒子阳没有在接话,明一泽看向我说道:“还要谢谢陆美女帮我找来林聆,她还真有点本事,从我大哥和她秘书那里收集了不少有用信息,他们把她当作听不见也不会说,也不避讳她。”
“你这是把林聆当作特工来用呢,你可要保护好她呀,她要是受到什么伤害,我可拿你是问。听见没。”我故意把眼睛睁大恐吓明一泽,这时坐在我旁边的舒子阳突然伸手掐了一下我的脸。吓我一跳,瞬间满脸通红,我喊道:“你干嘛?”
舒子阳满面笑容的看着我说:“没什么。”我的脸更红了,一旁的明一泽受不了的说:“你们这是在虐单身狗么?受不了,小爷我还是保命要紧,先走了,祝你们幸福。”说完明一泽起身快步离开了,就留我和舒子阳在VIP厅。
我还沉静在刚刚舒子阳那一掐里,感觉脸上的那块肉不敢动了,我用手揉了揉我的脸,舒子阳饶有兴趣的看看我,说:“我们也走吧,去你家看看怎么回事。”我点点头,舒子阳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我们一起去了我家。
到了我家,舒子阳从后备箱里拿出一个不起眼的布袋子,一起上了楼。天色还早,栗子还没有回来,我邀请舒子阳进来坐,他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给倒了一杯水,问他:“你说是不是我家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好说。”他端起杯子喝了一口,然后从怀里掏出巴掌大的罗盘,罗盘上的指针左右晃动着,大致指向了我的房间。舒子阳站起来拎着布袋子,跟着指针颤动的方向慢慢移动步伐,我大气不出的跟在他的后面,走的我屋子门口,指针突然一震,定住了。舒子阳看见后,轻轻推开我的房门,他对我说:“你在外面等着。”
然后他进入我的房间,轻轻关上了门,当他进入房间后,罗盘的指针又开始不停的震动,甚至还有绕圈的趋势,舒子阳立刻盘腿坐下来,又从布袋里掏出一把黄沙洒在地上,在黄沙上画了一个旋风符,旋风符立马卷起小小的旋风,将那把黄沙吹动着,在地上缓慢移动着,渐渐的在地面上留下一条堆积的黄沙线,这条线一直慢慢的移动到了我的床低下,突然旋风符一下散开,黄沙均匀的铺撒了一地,舒子阳弯下身子,在床底下摸索着,什么也没有摸到,他站起来,找了一根衣架,在床底下扫了扫,还是什么都没有。’
于是他开门,让我进来,说道:“你的床这个位置应该有东西,现在我们要一点一点找,先把床上的东西都撤下去吧。”我点点头,把被褥和枕头拿来下来,就剩床板和床头了,舒子阳仔细的检查摸索了一遍,然后他把床板翻了过来,在我床板的背面,贴着一条胶带,胶带中间有点凸起,胶带贴的很匆忙,感觉就像是一巴掌拍上去的,舒子阳慢慢把胶带揭下来,胶带里面有一个五棱小玉柱,这个小玉柱上刻着铭文,舒子阳把玩着,皱了皱眉没有说话。
我好奇的把头伸过去,看着他手里的小玉柱,问他:“这是什么东西?”
他从布袋里掏出一个刻有符咒的木盒,把小玉柱丢了进去,我看见木盒里还有一个一样的小玉柱,他说:“应该没有了,你把这里收拾好,我们出来说。”说完他整理好他的布袋,去客厅等我,我也把屋子收拾好出来,等他解惑。
舒子阳喝着水,慢悠悠的说:“那个小玉柱,是灌顶用的,过去有一种残忍的刑罚就是在人的头顶上钉一根钢钉,偶然一次发现,拥有异能的人,被钉了钢钉后,灵体被困在肉体了,不得超生,不得消亡,不生不灭。因为当时的统治阶级受到邪恶势力的蛊惑,这种刑罚非常盛行,邪恶势力为了得到灵源,发明了这种玉制的定魂钉,在发现拥有异能的人后,他们通过各种手段安排子午须有的罪名,让其受到刑罚的处置,逼迫他们选择定魂钉,有些人就选择了钢钉,你可以想想一下不生不灭,被困在肉体里的感觉,可以感受到肉体腐烂的痛苦,过程漫长。有一些人就选择了玉制钉,玉制钉上刻的铭文即契约,与其他人共享灵源,直至枯竭,这个相对痛苦要减少很多,而且这种玉制钉子可以反复利用,戾气极重。活人接触久了,也会魂魄分裂,即使把钉子拿走或者销毁了,也没有办法再魂魄复原,就会表现出痴傻的状态来。之外杨五爷得罪了道上的人,对方送他一根穿绳的,告诉他可以辟邪,他就给他儿子带上了,他儿子年纪小也说不明白,每日哭啼不停,精神萎靡,四处求医无果,托人找到我,我就帮了他这个忙,但是他儿子还有一魂游离,没有找回来,虽保住了性命,却也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