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可能,那还和他在一起?”
何以侬看了他一眼,没说话,被那一眼看得孔道贤一时也说不出话来了,只是沉沉的呼吸着,半天,才叹息道:“说到底,也是我的错。”
果不其然,之后的几天里,报纸上,娱乐杂志上,新闻里都在大肆渲染着韩霁风和马来西亚首富的大小姐叶芝青的订婚,渲染程度比十年前男主人翁和唐倩云的订婚典礼还要火爆。
李嫂可能是害怕她看到这些伤心,所有总是会早早的把那些报纸,杂志之类的收起来,有时候甚至不让她开电视,说对孩子不好。何以侬知道李嫂是为她好,也不想拂她心意,其实,李嫂不知道,就算她看到这些,心里也不会多难过,麻木得快死掉的心还会觉得难过吗?
不仅是李嫂,在订婚消息一出,一波连这一波的人过来看她,轮流着变着花样的安慰,期间肯定多少会说些韩霁风的不好。记得一次,月笙劝她的时候,可能是被何以侬那淡笑不语的模样激怒了,没控制住脾气,就吼道:“何以侬你那是什么表情,韩霁风要结婚了,你是不是也活不了了?我就不明白了,他韩霁风有什么好,冷酷无情,残暴凶狠,大男子主义作怪,脑袋里全部都是小蝌蚪的暴力男,还值得你在这里为他伤春悲秋的,你瞅你那熊样,我都不稀罕说你!”
不单是何以侬,连一起来的许卿云也被他一连串的攻击给雷住了,半天说不出话,倒是在一旁玩的罗悦先反抗了。
“月阿姨,你为什么骂韩叔?你这样骂韩叔,要是被侬阿姨肚子里的小宝宝听到,小宝宝出来了,不叫韩叔爸爸怎么办?你这样说韩叔的坏话,侬阿姨要是一气之下不和韩叔叔结婚了怎么办?”
三人同时哑口无言,月笙更是气得大口的喘,跳起来就开始追罗悦。
当天晚上,韩霁风回来了。
何以侬照旧去给他送咖啡。
“恭喜你,要订婚了。”
受不了窒息般的沉默,何以侬舔了舔嘴唇,先开口说话。
“你好像很高兴。”
何以侬呵呵笑出声,“我怎么会高兴呢,我的金主要订婚了,那也就是说我逍遥自在的地下情人生涯快走到尽头,以后就要靠出卖劳动力谋生了。”
她听到他鼻孔里传出的一声冷哼,他却没有说话。
又是长久的沉默,她得到自己鼻息之间的呼吸。
“文娜给我说了,你将沈氏的股份全部给了沈浩宇,谢谢你。”
他喝完了,她低下头去收拾,动作很慢很轻。
“你什么时候会放了我?”
回答他的是一具陡然侵上来的身体,热度几乎将她的背部融化了,他温热带着些酒意的呼吸全数喷洒在她的脖颈间,惹得她忍不住的颤抖,她的眼眶突然发热。
“可以吗?”
他的声音暗哑得就像是砂石摩擦地面的声音,也像是带着尖刺的鞭子摔打着她的心,她的猛的转身紧紧的抱住他,她的下巴就搁在他的肩膀上,月光的角度正好可以看清她的脸,洁白莹润的脸颊划出两道水痕。
韩霁风将她抱起来,大步走到卧室,放到床上,伸手就要开灯,被她阻止。
“不要开灯。”
他们都很急切,就像是很长时间没有吃过食物的饥饿的狼,而此刻,彼此就是对方口中的食物,他们只想着完全的享用对方。
虽然做足了前戏,他进入的时候,她还是疼得蹙起眉头,背都弓了起来,他感觉到了,停下动作,问:“疼?”
回答他的是她的双臂主动环上他的脖子,头一侧,咬住他耳边的肉。
他一点点的推进,她就一点点用力咬他的耳朵,他推至最深处,她松开嘴,大口的喘息着,像条被抛上岸的美人鱼,小脸惨白,他摸上她的额头,那里已是汗液涔涔。他心疼的吻着她的眼睛,那么温柔,好像她就是他手心里的宝。
感觉好点,她的双腿主动环上他的腰身,这种诱惑对于压抑的韩霁风而言无疑是致命的。
他开始动起来,抽出,撤离,每一下都是最深处。
“小心孩子……”她攀着他的肩,既紧张又害怕,指尖不自觉的嵌进他的肩肉里。
韩霁风轻轻吻她的唇,翻过她的身子,从后面再进入她潮湿的私密处。
“轻点……”她看不到他的脸,有点慌。
韩霁风双手绕至她胸前,紧握她的小手,十指交缠,轻柔地lv动腰臀。他的吻密密实实的落在她的耳边后颈,大手不停的ai抚着她的胸部,她敏感的身子泛起一阵阵无可抑制的战栗,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
“等,等孩子……生下来……你,你……让我离开……好不好?”
她不知道韩霁风有没有听到这句话,只是觉得他的动作更快了,他的手扣在她的腰间,几乎要掐断她。
她不能再想什么,在一片炫目到来之后,黑暗立即将她淹没,没有尽头……韩霁风订婚那天,何以侬在医院里做产检,拿了产检报告,她不想回别墅,便打了的士去孤儿院。
车刚开出郊区,蓦地从路两边蹿出四个人,司机吓坏了赶紧停车。
“各位大哥,我这是小本生意,没有多少钱,这是我所有的钱了,你们全部拿走。”
以为是打劫的,司机连忙把自己的钱包掏出来,何以侬也吓住了,缩在车后座里,不敢出来。
“就这么点钱,老子牙缝都不够塞,滚开!”
一个大汉一脚将吓得瑟瑟发抖的司机踹开。
又一个大汉走过来,弯下腰,笑着道:“何小姐是吧?我家少爷有请。”
一看是找她的,何以侬更怕了,连忙摇头,“我不认识你们家少爷。”
“我家少爷姓韩。”
韩霁风?
何以侬在怔愣间被他们拉下来,她也不反抗,跟着他们走。
“小侬!”
后面有人叫他,竟是凌宇。
“他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带走你?”凌宇下车,气喘吁吁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