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小姐高兴就好,来,小姐,我扶你上楼休息!”
李嫂搀扶着何以侬上楼,扶上床,盖好被子。
“小姐,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就叫我。”
“李嫂。”
何以侬想坐起来,又被李嫂给摁下去。
“小姐,你不要动,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好了。”
“哥哥,哥哥还没回来吗?”
“奥,对了,我差点忘了。少爷下午打电话回来,说今晚不回来了。小姐,你就不要操心少
爷了,少爷不会有事的。”
李嫂叹息着,小姐就是惹人疼惜,自己不愿意麻烦人,又总是担心别人,偏偏那个狂妄的少爷又不怎么领她的情。
李嫂走后,何以侬盯着窗户,外面淡淡的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在洁白的羊毛毯上投下一片晕黄。头依然是昏沉的,闭上眼,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晚,他又留宿在唐小姐家里了吗?
心突然觉得憋闷,一口气堵在心里,压得她好难受。
是因为醉酒太热了吗?
何以侬睁开眼睛时,天已经大亮。拉开窗帘,满天的大雪纷扬着飘落,草坪已经被厚厚的积雪完全覆盖,只有几块石头的背风侧有一块块小小的暗影,假山的顶上也对着一小撮的雪,就像是带在头上的髻帽。
舒展舒展身子,刚要换穿衣服,手机响了。拿起来一看,嘴角漾出一抹甜蜜的笑,摁下接听键。
低沉醇厚又不失温柔的声音传来。
“小侬?”
“嗯。”
“身体感觉怎么样了?舒服吗?头沉不沉?”
一连串的问题令她生气被人呵护疼爱的喜悦,她笑着一一作答。
沈浩宇似是吐了一口长气,笑道:“没事就好,一会儿我去接你,带你去个好地方。”
“嗯。”
“那挂了,等我!”
“嗯。”
何以侬快速的从衣柜里拿出几件衣服,试来试去,最好选了一件桃红色呢绒大衣。
沈浩宇带何以侬来到一家俱乐部,俱乐部很大,十几层的楼层,每一层都是一个娱乐设施场所。尾随着沈浩宇来到七楼的溜冰场,可能是因为周末的缘故,场上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一对一对的。何以侬看着溜光锃亮的冰场,有些胆怯,她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地板那么坚硬,摔起来一定很疼。
沈浩宇把手伸向他,目光坚定的看向她。
“相信我,把自己交给我,我会保护你的。”
或许就是这句话给了她无穷的信心和力量,小手放到他温热的大掌理,任由他牵着走向那未知的未来。
即使有沈浩宇在身边耐心的教着,甚至扶着,何以侬还是很不给面子摔了几回,也可能是疼痛让她吸取了教训,也可能是沈浩宇放肆的大笑激起了她的斗志,在几个摔倒后,终于学会了,而且滑得相当漂亮优美。
何以侬寻找到了窍门,那种随风前行的感觉让她体会到了不曾有的快乐和自由,慢慢地开始在场上飞扬起来,桃红色的大衣,俨然成为场上一道亮丽的风景线。
几圈滑下来,何以侬的额上已是汗涔涔的,柔嫩的脸蛋红扑扑的,挺翘的鼻尖上渗出汗珠,点点晶亮,明亮的眼睛因为高兴而翻出水润的光泽。
沈浩宇为她轻轻的擦着汗珠,温暖的掌心,温柔的笑意,疼溺的眼神都让何以侬觉得好幸福,甜蜜的笑着仰头承接着他给予的一切。
沈浩宇抑制不住,终于低下头,在甜美的笑容上印下深情一吻。轻柔的吻如蝶翅轻沾水面,让何以侬的心湖荡起波漾,一圈又一圈,轻微而缠绵。
沈浩宇费了好大的劲儿,才从那娇嫩的花瓣上移开,把她搂进怀里,埋在她的肩窝,深深的汲取她的馥郁香气。低沉暗哑的声音压抑的回荡在她的耳边。
“小侬,我真想就这么抱着一辈子,一刻也不分开。”
知道他说得是不可能的事,何以侬的心里还是翻起来狂喜的潮涌,手臂攀上他的肩膀。
“我也是。”
他的温暖,是她最想往的幸福所在。
两人正沉浸在美好的时刻里,一个声音响起:“这不是启瑞的才子,沈浩宇吗?”
何以侬慌忙的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唐倩云?她怎么在这里,那,那哥哥在不在这里,何以侬忽然害怕起来,藏在沈浩宇的背后。
唐倩云一身艳红的滑了过来,在一个漂亮的转弯后,停下。甩了甩大波浪的头发,伸出涂满蔻丹的手,妩媚一笑。
“你好,我是唐倩云,久仰大名了,早就想认识了,没想到会在这里偶遇。”
沈浩宇在她一身火红的向自己飞来时,就已经猜到她是谁了,那样嚣张的红色,也只有穿在她身上才这么肆意妖娆。
唐倩云,名门千金,神风“妖精校花。”
沈浩宇伸出手轻握下,礼貌的笑笑。
“久仰大名,唐小姐!”
唐倩云看看躲在他身后的何以侬,红唇一挑,眉眼看向沈浩宇。
“沈先生,不介绍一下吗?也让我们见识一下,是谁这么有魅力能让启瑞才子拜倒在她的裙下。”
在沈浩宇和何以侬踏入冰场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们了,之后就悄悄的躲在冰场的一角,她要找个恰当的时机出现,而此刻应该是最好的时机。
沈浩宇看着身后颤抖的人儿,以为是因为羞怯,扯出宠溺的笑,拉她出来。
“她是何以侬,你们学校的高一生。”
唐倩云状似惊讶,惊呼一声:“小侬,是你啊!”
何以侬抬起头,笑笑。
“唐小姐。”
沈浩宇被搞迷糊了,“你们认识?”
唐倩云拉着何以侬的手,亲切的笑道:“何止认识,我们还很熟呢,是不是啊,小侬?”
何以侬点点头,“唐小姐是我哥的女朋友。”
这回轮到沈浩宇震惊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你哥是韩霁风?”
“不错,我是何以侬的哥哥。”
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沈浩宇轻微颤了一下,转过身去,已是一贯的温文儒雅。
“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