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艳刚上班,电话铃就响了。“环保局吗?”
“是环保局,你是哪里?”
“我是城南镇玉峰修理厂,我反映一个情况,有两个民工在上厕所时被熏倒了,已经被送到了医院,我们还闻到了一股刺鼻的气味!”
江艳放下电话说:“祥民、清河,快走,城南镇出事啦!”
“怎么啦?”孟祥民问。
“好像是什么气体泄漏,熏倒了人,快走!”江艳说。
三个人呼呼跑下楼,孟祥民发动了车,江艳和清河跳上车,汽车“呜”的一声开出了环保局。
十几分钟的工夫,孟祥民把汽车停在了现场,江艳、孟祥民和清河小跑着来到现场:在汽车修理厂一个车间内,一个氯气罐倒在地上,正“哧哧”地冒着氯气,在场的修理人员都慌了神,远远地躲在一边。
“你们可来了,怎么办,怎么办?”修理厂厂长着急地问。
“快浇水,大家快去弄水,浇水!”江艳指挥着。
“不能浇,不能浇水,把毛巾蘸满水,给我,我有办法!”清河说。
“好的,这时,修理厂厂长把一块毛巾蘸满了水,“啪”的一下扔给了清河。清河接住毛巾,一只手捂在嘴上说:“江艳、祥民,我去把它扛走!”
“好,去吧!”江艳答应。
“别去,不能去,危险!”这时,孟祥民一把拉住清河又说:“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江艳问。
“你们看,那里有一堆石灰,只要把那石灰撒上就行了!”
“是吗?”清河问。
“能行吗?”江艳问。
“是的,能行!快!”孟祥民说。
“好的,快,快让你的员工往这里撒石灰,快!”江艳冲着厂长命令似的说。
“好,好,好!快,你们还看什么,快拿锨往这里撒石灰,快!”
员工们如梦初醒,一个个蹿进工棚,拿起铁锨,拿起盆子,来来回回小跑着,往氯气罐上撒石灰。
“走,清河,咱们往上浇水!”孟祥民说着同清河跑进了工棚,提来清水,泼在石灰上。水浇在石灰上,立时冒出一股白烟,这白烟和氯气混在一起,呛得人睁不开眼睛。
江艳看到孟祥民、清河来来回回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喊着:“祥民、清河,注意安全,我报告消防队啦!”
“江艳,不用不用,一会儿就会好的!”
这时,白烟慢慢减少,氯气被控制住了。
孟祥民的眼睛被熏得通红,摇摇晃晃地走到一边,一边咳嗽,一边喘着粗气。
老板走上前,拉着孟祥民说:“走,去医院看看吧!”,孟祥民笑了笑,“用水洗洗就好了,我们局里很忙!”
“是的,我们走了,回去了!”江艳说着,同修理厂厂长握了握手,和清河上了车。
孟祥民发动了车,修理厂的员工们目送着车子。孟祥民一只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捣捣眼说:“这个修理厂也是,一点儿防范措施也没有,差点儿出事!”
“现在不少企业,只知道挣钱,安全上太不注意啦!”江艳说。
清河揉揉眼问:“哎,祥民,你咋知道石灰能克氯气的?”
“以前听李阳说过,他们厂里发生过这么一次事故,是用石灰弄灭的,刚才正在着急的时候想了起来,不过也是第一次用呀。”孟祥民说。
江艳笑笑说:“祥民,你真是个有心人,看来让你干环保是对的!”
快要下班了,李阳走进霍自明的办公室,“自明,那天江艳和孟祥民从我们的污水处理厂取走了一些水,说拿回去化验。”
“啊呵,化验什么啊?不会有问题的。”
“孟祥民还说,有人举报我们偷排污水。”
“什么!胡扯,我们什么时候偷排污水了,啊?”
“我也是坚决否认了,他们也没有再追下去。”
“也不知道是谁在陷害我们!”
“不过,无风不起浪啊,我们还是注意为好。”
“说的是,我们要好好注意,决不能让环保局的人抓住把柄!”
“好的,我下班了,这几天莉阳好像病了,我要早回去看看。”
“好吧,有需要帮忙的事儿及时告诉我。”
“好的。”李阳答应着走出霍自明的办公室。
李阳回到家,看到保姆在哭泣,“怎么啦?”李阳问道。
“李大哥,你可回来了,莉阳好像得病了,全身发黄,无精打采的。”
“呀,肯定是黄疸症,走,快去医院!”
两人急匆匆地来到人民医院,在走廊里正好碰上仇香。
“李阳,怎么啦?”仇香问。
“莉阳好像患了黄疸症。”
仇香连忙接过莉阳,看了看说:“是,是,快走,去小儿科!”
仇香抱着莉阳,同李阳和保姆一起来到了小儿科。经诊断,莉阳真的患了小儿黄疸症,需要住院治疗。仇香帮着李阳办完住院手续,给莉阳打上了吊针,才缓了口气说:“嗨,真可怜,出生才几天就打上了吊针!”
“是啊,她妈在就好了!”保姆附和着说,刚说完,她突然觉得说得不是时候,忙又掩饰说:“嗨,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有了黄疸症呢?”
“不要紧,小孩患黄疸症是常有的,打几天针就好了。”仇香说。
“唉!”李阳坐在床边,盯着已经睡了的女儿,长长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