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
蒲姝雅转过身,不敢置信的说道,“刚刚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你听见了吗?那个女人说了什么!?”
旁边的人不敢回答,而那个时候沈念已经走了出去,直接带着东西上了自己的车。
蒲姝雅在后面是大吵还是大闹,跟她再也没有半点关系。
沈念是这样想的,但是她刚刚回到店里的时候,夏染就告诉了她一件事情。
蒲姝雅准备给他们工作室发律师函。
沈念的眉头紧紧的皱着。
“你到底做了什么?不就是送个衣服吗?”
“你是知道的吧。”沈念坐在那里,嘴唇紧紧的抿着,“所以,才故意让我去送是吗?”
夏染的眉头向上挑了一下。
沈念抿了抿嘴唇,“目的是什么?”
“生气啦?”
夏染过来,帮她捏了捏肩膀,“我没想做什么啊,我能做什么?我就是看你每天这样紧张,而且刚刚盯着看了大半天,就想说正好有个机会,让你去看看她不好吗?”
沈念没说话。
夏染在她身边坐下,“所以呢?你见到她了吗?你们吵起来了?”
夏染的样子明显是想要看好戏。
“她不是把律师函寄过来了吗?”
沈念的话,让夏染的表情变了变。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说道,“所以,你们是真的吵起来了是吗?”
“算是吧。”沈念闭上眼睛,“你放心,她不会真的告我们的。”
“我当然知道。”夏染轻轻的哼了一声,“现在他们就要结婚了,不管怎么样,她都得在公众保持形象,跟我们杠上有什么好处?而且……”
夏染的话说着,突然沉默了。
沈念有些奇怪的看向她,在发现外面的人时,她的脸色顿时变了,拉着夏染往柜台下躲!
那个时候,那些人的棒球棒也正好,将他们的橱窗砸碎!
……
最后,夏染还是选择了报警。
但是砸门的是附近的一群流氓,经常打架斗殴,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夏染在那里跟他们都差点吵了起来,沈念将她一把拉了回来。
“算了。”
“什么算了。”
“应该是蒲姝雅让人做的。”沈念的声音很冷静,“她这是报复我呢。”
“毛线!招谁惹谁了?”
“好了,就这样吧,损失就从我的分红里面扣。”沈念的话说着,开始收拾东西。
夏染算是看出了她的心思,“你是怕被他知道吧?”
沈念没有回答,也算是默认。
“既然这样,那你那个时候和她杠什么?”
其实沈念心里也在想,是啊,为什么?
那个时候,何必跟她说那一句?
或许是因为在听见她提起自己时,语气那样的不屑和轻蔑让沈念很是恼火,还有,不甘心。
凭什么……
他凭什么结婚?
他这样的人,就应该孤独终老才是!
“沈念,沈念!”
听见夏染的话,沈念这才意识到自己的手已经攥紧太长的时间,玻璃碎扎入了自己的掌心中,鲜血淋漓的一片。
沈念这才将手松开。
“我没事。”
面上平静的说着,但是她的语气里却是明显的咬牙切齿。
夏染看了看她,说道,“你要是难受的话就说,我又不是没见过你痛哭流涕的样子。”
她的话,让沈念脸上的表情变了变。
在过了一会儿后,她才说道,“我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夏染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只将她手拉了过去,帮她包扎,“真那么不甘心的话,就不要让他好过。”
“我能做什么?”
“你能做的多了去了。”夏染抬起头来,说道,“没听过一句话吗?男人征服世界,女人征服男人。”
“他眼里心里可只有一个华安。”
沈念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出来,夏染却抓的更紧了,消毒水擦在沈念的伤口上,“你不知道吗?她已经死了。”
沈念整个人都愣在了原地。
……
尽管从刚刚知道华安存在的时候沈念就知道她的身体不好,但是真的听见这个消息,她还是错愕了很长的时间才算反应过来。
她,就这样死了。
虽然和自己无关,如果那个时候接受手术,死的人就是自己,她压根就没有立场和权利去同情她,但是真的听见时,沈念心里到底还是有些……恻然。
“就是上个月的事情,刚刚死了不久,傅胤盛就宣布了和蒲小姐的婚事,你说,这个男人到底在乎什么?怎么可以这样的绝情?”
夏染的话在沈念的耳边响起,让她辗转反侧了两个小时都没能入睡。
最后,她放弃了,拿起外套出门。
虽然比不上洛城,但是晋城这两年因为旅游景点的开发,带动了这里不少的经济,因此到了深夜还在活动的人,也开始多了起来。
此时已经是两点,酒吧的人只多不少。
沈念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那酒保她是认识的,直接帮沈念开了两瓶酒。
就在两年前,沈念每天晚上几乎都是在这里度过的,喝的烂醉后,踉踉跄跄的回家,每天过得好像鬼一样。
后面,还是夏染看不下去,将小白抱到她面前。
在听见孩子那惊天的哭声时,沈念这才突然清醒了过来。
然后她才发现,原来自己,做了这么长时间混账的事情。
也是时候,清醒过来了。
现在再想起那段时间,沈念还觉得胃里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在翻涌着,同时心脏隐隐作痛。
“又是一个人啊。”在空闲下来后,酒保走到她面前,说道,“你这段时间很少来了,我还以为你戒掉了。”
沈念只微微的笑了笑。
“对了,那个人,你认识吗?”
酒保往她身后的方向指了指,“我刚刚过去的时候,见他拿了张照片,上面的人,跟你倒是很像,而且,他好像是个名人吧,我好像在新闻上看见过他,但是想不起来他的名字了……”
他的话,让沈念的身体一震!
然后,她猛地转头!
那里,一个男人正安静的坐着,身上干净的白衬衣和周围嘈杂的环境,如此的……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