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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十三章 虐爱

“哗啦!”

一大清早,厨房便传来瓷碗被打碎的声音,除此之外,还夹着怒骂声:

“陆亦寒,别不知好歹!我供你吃供你住,让你为我准备一份早餐,还不情不愿,扔盘子摔碗。你这是为人妻的模样?”

“抱歉!是我不小心,你先在饭厅等一等,早餐马上就好!”系着围裙,身穿居家服,行事唯唯诺诺的女主人,好似被他的怒骂声吓到。没有反驳,而是一味顺从的低眉顺眼应对。

锅里在煎鸡蛋薄饼,当薄饼变为焦黄色,她赶紧盛装好,又配上一杯热腾腾的豆浆。然后默不作声的端到饭厅,不发一言的放在他的面前。

香喷喷的薄饼刺激着他的胃口,暖暖的豆浆热气迎面,在这寒冷的冬天,如此搭配再好不过。喝了一口豆浆,果真是刚用自家豆浆机所打,还有一股香甜的味道在里面。

见他肯安心吃早餐,她才感觉松口气。轻声道:“你慢慢吃,我先去收拾厨房,如果不够,我再加!”

他怔了怔,尝试一口薄饼,味道不错。面无表情的自顾自的吃着,全然不顾凌晨五点就起床收拾家里的妻子。

走进厨房,借着窗户,她看了看外面的世界。已到寒冬,早餐临近八点天才亮,大多数工作的人,也是那时候才会起床做事。而他,凌晨五点半便要吃早餐,而她作为侍候他的妻子,必须五点钟准时起床,准备早餐。凌晨五点是温度最低的时候,尽管屋里开着暖气,她依旧感觉到冷。

只是,又能如何呢?他婚后的残暴,她默默忍受,只因这是一笔债……

她只想在自己有生之年,将父亲欠他的情全部偿还清楚。当她找到幕后真正凶手,一切将会到尽头。她相信自己的能力,一定要尽快将那些事情侦查清楚。

俯身去捡瓷碗碎片,她的思绪飞到别处:

从昨天在庄白那里找来的资料来看,三年前在那桩血案发生之前。曾由她的父亲领队,欲要抓捕当时猖狂的一个盗窃组织,主要负责人有陆尚秋,另外还有四名组员。而自任家出事之后,陆尚秋被削职,并剥夺警官证,终生不得在插手刑事案件。

至于其他几人,有两名在抓捕盗窃组织头领时,不幸牺牲。其中,有一名是中弹死亡,而另一名则是与敌人搏斗时,被推进正在燃烧的快艇之上,随后,快艇爆炸。他也沉入海底,经过警方多方搜查,依旧没有找到他,直到几天之后,才找到他的尸体。被海水浸泡,面部已发肿,而且面上血肉模糊,想必是被炸伤。

据说,这名刑警是个孤儿,无亲无故,因是为国捐躯,死后被葬在烈士园。

他叫江孜悔!

“对了,我当时怎么没有注意到到他也姓江?江孜悔、江飞,这两个人又是什么关系?难道是……”突然猜想到一个结果,她也被自己的猜测吓一跳,忘记还紧握着瓷碗碎片。顿时,掌心一阵痛意来袭,她低头查看,殷红的血不断溢出,才发现手掌心已被碎片割破。

匆忙将剩余碎片捡起扔到垃圾桶里,她直起腰板,允吸着伤口,不让血溢出。她的思绪,却还停留在新的疑点中。

剩余两名,有一名在不久前患病去世,如今,在世的,只有又回到重案组工作的老赵。

“看来!只有从他那里开始!”她在心中计划道。

“陆亦寒,你又在发什么呆?过来!”冷不然,思绪又被突然出现在视野中的任乔阳打断。

“哦!”她淡淡的应了一声,鬼使神差的走到他的面前,直到他冷冰冰的抬起她受伤的手掌,她仿佛才回过神,匆忙问,“你是不是没有吃饱?现在还早,我还帮你做一份!”

“你在喂猪?”任乔阳冷哼一声,嘴边的笑,变得邪恶。紧握住陆亦寒受伤手掌的大手,骤然用力扳着她的手指。白皙的手指因掌心受伤,一直弯曲着。而他执意要扳直,手指被强行扳开,迫使伤口骤然扩大……

“不是!我……”她一直忍着,警告自己这点痛不算什么,伤口开始不算大,然而,当因他的故意所为。蓦然,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再次划上一刀,霎时,一条可怖的伤痕龇牙咧嘴的展现在她的眼前。血,如绝提的海,汹涌的涌出,她忍不住叫出声,“啊……”

一波波剧烈的痛楚席卷而来,白皙如玉的手掌,早已血迹斑斑,指节泛白,甚至呈乌青色。她冷汗直冒,而他却带着看好戏的神情不屑的睥睨着她,嘴边竟是残忍的冷笑。

“这,只是略施薄惩,倘若下一次还被我抓到魂不守舍。定会有你好受的!另外,我昨天换下的衣服不能用洗衣机洗,否则会影响衣服的质量。”

“我记住了!”他终于放开她受伤严重的那只手,她没有反驳,而是顺从的低头回应他的话。幸好伤的是左手,她咬着唇,按住伤口,防止继续流血。然而裂开的伤口,仿佛不甘心似地,就是不肯安心的合拢,反而大胆的瞪着正回头看她的任乔阳。

深深的伤口,被他狠心的扳开,已经贯穿她的手掌。不但受伤的左手血淋淋,就连捂住的右手也被鲜血染红。而血,还无止境的流着。

她咬着唇,脸色有些苍白,额头上冷汗直冒,浑身哆嗦。

望着那道可怖的伤痕,他神色变了变,故意不去看她强忍着,却不反抗的神情,而是冷声道:“我今天晚上有应酬,可能回来比较晚,你不必等我!另外,电视柜旁边的抽屉里有纱布,你自己包扎一下,我先去上班!”

“好!路上小心!”她尽到做妻子的职责,忍着伤痛,细心提醒他。

“……”他离去的脚步顿了顿,似乎被她这句话感动。两种极端的情绪在他的脑海中交织,迫使他有些烦躁。尽管还不到七点,他却早早的离开了家。

直到关门声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她紧绷的神色才得以缓解。然而,她并没有去包扎,而是冲到洗手间,用冰冷的水冲洗着血迹。刺骨的冷水刺激着她的神经,也在这时,她才真正感觉到痛。如火在烧,如刀在割,回想着方才自己故意忍受的模样,她突然鼻子酸酸的,好想哭。明明,她是那么无辜,那么委屈……

但是,她一直警告自己不能哭,不能哭!不能在任何人的面前流泪,除了自己的父亲。

为了忍住委屈的泪水不掉落下来,她发疯似地冲进卧房将他换下的衣服抱来,扔进洗衣槽,拼命的用力搓。不给自己踹气的机会,手被冻得紫青,伤口因洗衣粉里含有碱性,噬骨的侵蚀她的痛神经。她却无动于衷,直到那一槽水变成血水,才停止自己疯狂的举动。

冷静下来,使自己的思绪静下来,她要做的事情很多……

“陆亦寒,你不是一直称自己是最勇敢、最坚强的吗?怎么连这点苦、这点罪都受不了?你还有很多事情没有做,现在埋怨、胡闹什么?”她努力挤出一丝淡然的笑意,努力自慰自己,更是鼓励自己心思要放开,不能在意所受的这些罪。

而任乔阳并没有真正的去上班,而是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阳台上,吹着寒风,他的心,也才逐渐静下来。

扪心自问,他如今这样做到底是对,还是错?想着她方才故意强忍着痛苦的表情,他居然无法做到兴奋,反而心烦意燥。但是,回想着亲人惨死的画面,他的目光是狠绝的,不带一丝感情。

做人,有的时候,必须无情,否则,将会万事难成!

上午,陆亦寒忍着手心的伤痛,将屋里一切打点好,并且还忍痛将他脱下的衣服,亲手洗干净。当一切准备好,她看看时间,居然已到下午两点钟。

叹息,人,只要结婚了,私人事情就会变得很多,工作自然会落下。如今来看,果真不假。幸好,她并未打算真正的与他生活一辈子。

一个人生活惯了,生命里突然添加一个人,总是不习惯的。况且,她有理想,有追求,不想计划因任何人而改变。毕竟,爱情、婚姻,并不是唯一。

她现在必须去找老赵,只有从他身上,她才会得到更多对自己有用的信息。

虽然现在贵为富太太,但是,她并没有多大的改变。依旧是淡妆出镜,穿着打扮十分低调,走在人群里,如果她不抬头,应该不会引人注意。

当她回到警局,除了几名普通队员外,就只有老赵、小叶、小可在,庄白和苏莎不在办公室。

自她踏进办公室大门,便惹来同事们那诧异、冷淡、不屑的冷眼。隐约还有议论声,而王小可这个嫉妒心极强的姑娘,对她的排斥尤为明显。

“咦?什么风把威阳集团的董事长夫人吹来了?不知任太太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王小可似乎一直都在怨天尤人,埋怨命运不公,什么好事都轮不到自己。如果这次是她潜伏在威阳集团,说不定坐上威阳集团董事长夫人位置的,是她,而不是幸运的陆亦寒。放下手中未做完的事情,王小可冷嘲热讽如今贵为威阳集团董事长夫人的陆亦寒。

“真没想到,她一出面就被人看上了。”

“是啊!是啊!我们什么时候有她那样幸运就好了。”

“做你的白日梦去吧,也不看看自己长什么样。无论什么社会,一张脸重要的很。”

“哼!青春无常驻,花无百日红,一个人胸无点墨,没有真本事,迟早会被时间淘汰!刑警不是展览品,重视的不是外观,而是本事。”

陆亦寒没有在意这些人的议论,最开始准备向他们打声招呼,见此情景,她觉得早已没有必要。正欲向一旁默不作声,安心做事的老赵走去,一道隐约有些嘶哑的声音突然插进来。

她忍不住顿住脚步,向发出声音的那个平凡女孩看去。那个女孩的容貌并不出众,普普通通,肤色有些黝黑,但是,却有一双明亮的大眼睛。

有的时候,长相越平凡的人,她的人生却不平凡!

“她说的极对,有真本事,才是在这个社会上立足的赢家!”陆亦寒向那个女孩投去友好的微笑,而她也咧嘴笑了,她的牙齿很白,像珍珠一样。

“亦寒,你这次回来有事吗?”小叶一直是个热心肠的男生,见状,忙着出来为陆亦寒解围。

“嗯!”陆亦寒不想浪费时间,冲着小叶点点头,“大家先忙,我不打扰你们!”

“赵伯,不知是否方便,我想请教一些问题!”她避开那些人神色不一的打量目光,来到老赵的面前,低声道。

“先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年过不惑,已近半百的老赵,放下手中工作。抬起头,直视着专程赶回的陆亦寒,有些疑惑。

“赵伯跟我来!”陆亦寒不希望有人知道这件事,所以一直很小心。虽然现在是在重案组办公室,但是,她依旧不放心,只得请老赵和自己进庄白的独立办公室详谈。

余下的人见状,议论纷纷,均在揣测陆亦寒这次回来所为何事,并且,似乎还很神秘。

他们大约详谈了一个多小时,正当庄白和苏莎回来,他们的谈话,也接近尾声。

“当得知你已结婚,开始我也担心,你是一个迷恋豪门公子的天真女孩。更以为你真的已经忘记自己的使命,原来,你根本不是一个简单的‘董事长夫人’。居然有如此强的洞察力,果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你爸在警界已经是无人可及,而你,前途无量啊!”

推心置腹的详谈,老赵已经打心眼喜欢这个一直都很坚强,而且有着极强忍耐性的女子。

“赵伯,你要相信,既然我选择刑警这条路,绝不会半途而废。另外,请帮我保密我在追查三年前凶手这件事!”有些事情和她推测的果真没错,只是,光是推测还不够,她必须找到有力的证据,否则,事情会很棘手。

“这个你放心,我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老赵严肃道。

“亦寒!”

陆亦寒正欲说什么,门,突然被人推开,庄白急切的身影霎时出现在她的视野中。他的眉头一直紧皱,直到看见出现在自己办公室的女子,他的眉头才舒展开来。这一声简单的称呼,里面包含着连他自己都不曾发现的情意。

“亦寒,真的是你!你愿意回来了吗?”后面进来的苏莎,见到自己的好友,一时兴奋,忽略了庄白的出神。快步跑到陆亦寒的身边,与她拥抱,在办公室里又蹦又跳。

陆亦寒有些无语的附和着她的动作,回想起第一次她的热烈拥抱,陆亦寒如今还记忆犹新。而老赵不知何时已经悄然退出去,这里,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当苏莎安静下来,庄白才有机会询问陆亦寒的境况。

“亦寒,你在任家生活的还好吗?”他最担心的就是任乔阳无法善待她,因为他清楚,任乔阳愿意和她结婚,是带着报复的目的。而她因为愧疚,绝不会反抗。

“嗯!还……好!”陆亦寒勉强的笑了笑,记忆回到早晨的瞬间,目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悲伤。

然而,那一眼,却被庄白捕捉在眼里。

“耶!亦寒,钻戒,他既然送你这么昂贵的钻戒?难道是我搞错了,他真的喜欢你?”苏莎曾听大人说过,女孩子结婚了,会不一样。所以,借庄白和陆亦寒说话的机会,她开始从头到脚的打量新婚的陆亦寒。

陆亦寒装扮和以前一样,只是,左手间却多了一枚玲珑剔透的钻戒。苏莎是一个非常爱打扮的女孩子,对于这些东西,她当然了解。而陆亦寒所戴的,是今年的新款,肯定是价格不菲,她有些羡慕已婚的陆亦寒。

拉起陆亦寒的手,苏莎想要仔细看看那枚钻戒。但是,当她的手触到陆亦寒的左手,她却条件反射似地避开,并且还退后几步,仿佛害怕他们发现什么。

然而,她收回手拒绝时没注意,左手撞到墙上,突然有温热的液体冒出来。她的脸色开始变得苍白,却还是带着淡淡的笑意拒绝:“莎莎,你认错了,只是一枚普通的婚戒。没什么好看的!”

“别那么小气嘛!看来起就不错,如果戴在手上,那感觉……”苏莎不曾发现她隐藏在身后的左手,已经血迹斑斑。由于她的手紧握着,溢出的血,顺着指间不断的滴落在她脚下。转眼间,地板上亦是一滩血。

“如果你真的喜欢这枚戒指,改天我送给你好了!”回忆任乔阳买这钻戒所说的话,她真想将它送给别人。

“别!我可不敢要,我只想看看而已,行不行?”什么都没有发现的苏莎还在苦苦哀求,陆亦寒早已是冷汗直冒,面色毫无血丝,苍白如纸。此刻,她只求他们什么也没有发现,而自己快点回去。

“亦寒,你的手怎么了?”细心的庄白突然发现陆亦寒藏在身后的左手在发抖,经不住好奇,想要查看。

“没……没什么,好了,我事情已经办完,现在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有情况,我会通知你们!拜!”她顾不得苏莎好奇宝宝的追问,歉意的笑了笑,转身就要离开。

然而,就在她急切的离开刚刚站着的地方时,那一滩血突然被庄白和羡慕她有钻戒的苏莎发现。相视一眼,他们,仿佛明白了什么。

“站住!”庄白厉声道。感觉到他严厉的语气,陆亦寒忍不住顿住了脚步。他走到她的面前,没有去看她此刻的神色,而是看向她一直紧握着的左手。

“把手伸开!”他命令道。

仿佛被他严厉的语气吓到,陆亦寒只得乖乖的伸开手,手心上,那一道可怖的伤痕,龇牙咧嘴的看着他。贯穿整个掌心的伤口,似乎在哭诉自己的委屈。

“怎么……怎么伤成这个样子?亦寒,疼不疼?”苏莎从小还未真正见到过有人手心上有这么严重的伤,看着血淋淋的伤口,她四肢发凉。

“莎莎,你不用担心,没事的!”陆亦寒似乎畏惧庄白此刻的目光,只得把目光移到别处。

“这还叫没事?”庄白的心,突然被什么刺了一下,望着低下头的陆亦寒,他欲要吐露的训斥话也咽下去,“伤的这么严重,还不包扎。亦寒,你明明答应过要好好保护自己,如今居然如此不懂得照顾自己,你要我怎么能放心的下你?”

听着他饱含深情的话,陆亦寒仿佛是个做错事的小孩子,垂头不语。

“莎莎,你去把车开出来,我们送她去医院处理伤口!”

“我不去!”陆亦寒固执道。

“不去也得去,苏莎,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

“好!”

最后,陆亦寒还是被苏莎和庄白强行带到医院,消毒之后,上药包扎。由于伤口颇深,医生特别叮嘱不能沾生水、受冻等等,否则会发炎,到时候就麻烦了。

随后,三人出了医院,却一直沉默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就连平时话最多的苏莎突然间也无话可说。心照不宣,他们自然知道陆亦寒在任家过的并不好。而庄白更是难过,心疼。

后来,三人相约去吃饭,因为喝了酒,她头一直晕乎乎的,不知是累,还是其他原因,她既然靠在苏莎的肩上睡着了。他们没有打扰她,直到天黑,才叫醒她,由庄白送她回去。送到门口,陆亦寒怕任乔阳在,产生误会,只得叫庄白先回去。

正当她摇摇晃晃的下车,庄白驱车离去,任乔阳却如鬼魅般出现在她的面前。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陆亦寒怔了怔,触到他阴沉的脸,她的神色有些暗淡。

“我什么时候回家要你管?”任乔阳冷冷道,注意到她已经包扎好的左手,他似乎微微松了口气,语气,却不是很好,“还不进来?”

强行拉起她的右手,不顾她的反抗,疾步望屋里走去。带回屋里,二话不说,将她扔到地板上。而她手受伤,失血不少,喝了酒,又受了风寒,被他这么一扔,突然想吐。

不顾任乔阳难看的脸色,她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吐了许久,才感觉好多了。

而刚回家不久的姑姑,听到他们回来的声音,正打开房门。就看见陆亦寒跑去洗手间呕吐,任乔阳却是诧异、惊奇、复杂的望着她的背影,不发一言。见状,以为他们……

心中大喜,暗自递给任乔阳一个眼神,在任乔阳还未反应过来之际,她已经出现在陆亦寒的身边。很耐心的问她:“小寒,你是不是感觉头晕、乏力、食欲不振、呕吐?”

“嗯!”她也奇怪,以前喝酒都不会吐,而今天总是想吐,头晕的也厉害。

“不错!就是这些症状,不过,明天还是到医院去检查一下比较好!”任池英的满意的想了想,见陆亦寒左手受伤,准备问什么,侧头瞧见任乔阳。

兴奋的告诉了任乔阳这件好事,岂料他不但无半丝高兴的样子,甚至还粗鲁的一把扼住陆亦寒的手腕,厉声质问她:“说,那个该死的男人是谁?”

任乔阳自然明白自己所做之事,想到陆亦寒被男人这么晚送回来,他就一肚子火。而今,陆亦寒既然怀孕了,给他“戴绿帽子”他怎能不气?

“谁该死?任乔阳,你先放手!”陆亦寒本就浮躁,而任乔阳抓住她受伤的左手,她感觉伤口又裂开,只得先叫任乔阳放手。

“你还装是不是?臭女人,从一开始就装清高,吸引我的注意,不就是想要勾引我,从而嫁入任家?水性杨花的女人,如果你今天不说出孽障的老子是谁,我让你好过!”

任乔阳今晚酒喝的也不少,发酒疯,他此刻最擅长!

“住嘴!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也不想听!有事明天再说,我现在只想休息!”如此诋毁陆亦寒,她是清白的,自然不承认。正欲转身离去,他愤怒的将她从楼梯上扯下来。她未注意,被他一记耳光踉跄的摔在地上。

那一声脆响,如此刺耳。

脸颊火辣辣的疼痛,有那么一瞬间,她的思维停止了转动。从小到大,她似乎也未被人打过,更别说是这么荒唐、委屈的理由。

“乔阳,你干什么?居然打小寒,你不顾大的,也该顾着小的,他可是任家的子孙。”任池英回过神,责骂任乔阳,又赶紧去扶陆亦寒,“小寒,快起来,有没有伤到?你现在怀孕了,可不能大意,否则……”

“什么?怀孕?姑姑,我什么时候说自己怀孕了?”刚刚稀里糊涂,现在才听清楚他们的话。顿时,又气又好笑,他,既然在为这事生气?

但是,她绝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诞生在这样一个虚伪的家庭,看了一眼趾高气扬的任乔阳,冷静道:“即使我有了孩子,也不会是他的!”

“你不配孕育任家的孩子!陆亦寒,我再次警告你,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偷跑出去,休怪我无情!”他对着她的背影怒吼。

他把她当成什么?家畜?只能关在圈里?那一刻,不知是酒精,还是其他缘故,她突然发泄了内心的不愉快。将那枚价值连城、冰冷冷的戒指毫无留恋的扔给他,愤怒道:“这是你的,还给你!你说的对,我不配。既然你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妻子,我又何必厚着脸皮留在这里,我走,行了吧?”

强忍着委屈,她将他送给自己的钻戒强行取下来,随手扔给他,头也不回的离去。

银光闪闪的钻戒,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而此刻,那道光,如此刺目。

“小寒,小寒……”任池英被自己的侄儿气惨了,对他虐待自己妻子的行为感到气愤,“乔阳,你干什么?还不快去向小寒道歉,留住她?”

“陆亦寒,我命令你站住!”任乔阳气急败坏道。

她没有停留,走到门口,扶着门把,冷冷道:“任乔阳,你太自以为是,迟早会吃大亏。总以为自己是王,什么都在你的掌握之中,其实,你什么也不是。如果你不相信我,迟早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住口!我命令你回来,否则,不要逼我动手!”他紧握住双拳,厉声威胁。

她傲然回头:“你没有资格!”

也在那瞬间,他愤怒之下掷出的花瓶刚好砸中她的额头。顿时,血流不断,鲜血淋漓,眼前人影模糊,突然眼前一黑,便失去知觉……

“啊!乔阳,你……小寒,小寒,你醒醒!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叫救护车!”

他呆呆的盯着自己还停留在半空的手,思维突然停止转动,他既然真的动手打她?

额头上的伤口,红艳艳的血盖住了她半边脸。望着她痛苦的紧闭双目,那一刻,他突然感到惊慌。冲过去抱着昏迷的妻子,他的目光是痛苦而后悔的,那一道血色口子,就这样,在那张姣好的容颜上烙下烙印。

或许,那是他们冥冥之中留下的暗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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