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门,包房里就杜明远跟刘浩天,还有几个陪酒的女人,再无外人。
“哟,大忙人老四来了?”
时久刚走进包房,今天的寿星刘浩天便开始调侃起来。
一旁的杜明远看见时久,只是举杯打声招呼,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来了”
时久被老三强制拉到沙发中央坐下,嘴里一边说着一边倒酒。
“来来来,老四。你欠了我们多少顿酒了。你先自罚三杯吧。哥几个,我说的对不对啊。”
“对对对,满上,自罚三杯。”
时久有些尴尬的看着周围,不是特别想喝酒,正想拒绝,刘浩天再次开口。
“啧啧,人家现在是时老师,需要为人师表。”
老大杜明远深知时久的性格,一挥手,示意包房里的陪酒女郎退下,片刻间包房里就剩下他们四个人,这时候老大才开口。
“好长时间没见面了,是应该好好喝顿酒了。”
看见包房里面没有外人,时久便不再推脱,苦笑一声。
“大哥,二哥,三哥,我喝还不行吗。你们就别逗我了,哪里是什么时老师。我喝,我喝。”
说完,时久便连续喝光三杯酒。
这时候,老三陈嘉林拍手叫好,包房里的再次气氛活跃起来。
四个人再一次聊起来,就好像大学那四年的时光一样。
“老四,你现在咋样?不行你跟我们一块干得了。”
老二刘浩天端着酒杯,一饮而尽,知道时久现在依旧背负巨额欠债,这在四个人里不是什么秘密。
三杯酒下肚之后,时久便恢复成那种呆呆的眼神迷茫,完全一副乖宝宝形象。
“没事,我现在每个月都有挺多剩余的。前段时间,老大不是说家里给你安排定亲了吗?怎么样?”
时久,刚说完,包房里剩下的两个人同时揶揄的朝着杜明远笑着。
“我听说说老大,第一次跟那女的被人狠狠的嫌弃了一下,哈哈哈。”
这时候杜明远再也绷不住沉稳的样子,喝了一口酒,笑骂一声。
“喝酒都堵不住你们的嘴。”
说完便聊起那个女的来,包房里不时传来哈哈大笑。
这时候一辆黑色商务停在夜店门口,一双黑色高级定制的皮鞋从车内伸出来,紧接着便看见皮鞋主人随意的扯了扯领带,嘴角噙着放荡不羁的邪笑,朝着夜店走过去。
这时候门口两名保安,低头行礼,不敢直视眼前这个男人。
“傅少,杨少他们已经在包房里等您了。”
说完,其中一名保安便带着傅施言走进夜店。
一群人来到二楼通道最里面,带路的那个保安,推开包房门。包房内简直就是一个小型舞池,里面几个男人饶有兴趣的看着舞池中央身材火辣的女人。
这时候,杨林看见傅施言走进来,一挑眉。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傅少大驾光临,真是有失远迎,是小弟的不是,当罚三杯。”
说完,便面部红气不喘的连饮三杯。
傅施言,走进包厢便随手将外衣丢在一旁,坐在里面的一个角落里,眼睛看着同样坐在对面的男人,等着杨林下文。
杨林没有想到傅施言这么不给面子,脸上一阵尴尬。
这时候那个男人说话了。
“怎么,傅少不给我陆明辉的面子?”
傅施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陆明辉,这才缓缓开口。
“陆少的面子,谁敢不给,你们说是不是。”
说完,看了一眼包房里剩下的人。一时间包房里除了舞曲再无别的声音。
“哼,我当传闻中的傅施言是个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今日一见不过如此。”
这时候,一直搂着女人的赵临渊突然开口。
“陆少,关于城中村那片地,你打算怎么决定的。”
去年,市里将城中村那片地如何规划一直没做决议,反而s市几家豪门对这片地互相博弈,导致这片地到现在也没拼出个所以然来。
“呵,这片地我们陆家,对那里早有规划,想必这次投标,傅少也没什么意见吧?”
陆明辉说完,亲了一口旁边的女人,戏谑的看了一眼傅施言,眼神中的挑衅尽示眼底。
本来这片土地,几家势力一直拉扯不清。可是不知道怎么了,局面突然朝着陆家倾斜,让所有人猝不及防。
傅施言喝了一口酒,拿出手机,随意翻弄几下,便将手机朝着陆明辉丢过去。
“我倒是没什么意见,不过令尊的意见可能就大了。”
陆明辉拿起手机,随意翻弄几下,屏幕上,一名中年男人搂着一个年轻女人,有说有笑的走进一家酒店里。
陆明辉放下手机,身体向前微倾。声音冷漠,再也没有之前那种轻松的神色,反而十分危险。
“大家都是熟人,你当我陆明辉怕你不成?”
说完,便看着一直把玩酒杯的傅施言,等待他的回答。
傅施言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玩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什么。
“呵,果然是傅少。这次我陆明辉认栽了。走!”
说完,陆明辉便离开了包厢,原来包厢里的人见陆明辉走了,纷纷对傅施言道贺,相继离开。
最后包厢里只剩下傅施言一个人,他看着酒杯不知道想些什么,良久之后,傅施言轻笑一声,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同样离开了包厢。
——
时久与杜明远三人聊的十分开心,仿佛又回到了那年夏天,他们四人喝啤酒撸串的日子。
聊着聊着,时久便开口。
“大哥,你们先聊着,我去趟洗手间。”
说完,时久便起身离开包厢,朝着卫生间走过去。
“呕…”
卫生间里一个男人,正在呕吐,角落里传来隐忍的呻吟。
时久皱眉,方便之后来到洗手池,不知为什么突然想起白日温婉如说的话。
“小时,不是我说你…你怎么越来越娘了…”
时久观察镜子中的自己,发现跟往常没什么特别大的区别,不过是脸部稍微那么胖了一点。
“神经…”
洗洗手,便离开卫生间。
正当他准备回包厢的时候,一个男人从不远处的拐角出现,时久顿时头皮发麻冷汗直流,仿佛看见什么恶鬼一样,吓得躲进卫生间的厕所里,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是他!怎么办,怎么办!他应该没发现我。
时久听着皮鞋踩着大理石地板清脆的声音,仿佛如同催命符一样。颤抖的靠在墙上。
傅施言,那个男人,时久永远忘不掉。
在外人看来,傅施言犹如天神一般无所不能。年纪轻轻便接管傅氏集团,用了三年将濒临破产的傅氏集团摧枯拉朽一般拯救过来并发展成世界数一数二的集团。
但时久,在大学期间便认识那个男人,犹如恶鬼一般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