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使者远道而来,辛苦,平身吧。”太后慈祥的说道。
普拉达和郇鹥婕起身站在殿中央,郇鹥婕听着太后苍老的声音,这个女人真老,她这样想着。
“你们的心中应该有此疑惑,为什么巫族族长会在这儿?这是哀家为皇帝请来看病的。”太后说道。
“不,我是来进贡的。”普拉达连忙开口解释的。
“……”太后眉头微皱,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哀家知道你们是来进贡的,但是哀家想留你们几日看这繁华的都城,顺便为皇帝看看那怪病。”
普拉达看了郇鹥婕一眼,某人并没有什么反应,向太后行礼,便不说话了。
……
太后将他们安排在皇宫里,并宣郇鹥婕为皇帝看病,郇鹥婕并没有否决,而是说了两个字“东西”,随后两字一段,报完自己所需要的东西,就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第二天。
太后把准备好的东西摆放好,郇鹥婕就开始做法,一身黑袍,带着帏帽,手上的法杖挥舞两下,随后又在皇帝头上敲一下,谁听见“咚”的一声闷响。
庆隆帝抬头生气的看着郇鹥婕一眼,随后又静了下去,母后说他不能乱动,他就要听母后的话做一个乖孩子,庆隆帝这么想着便坐端正,等待郇鹥婕的下一步动作。
郇鹥婕边敲,口中边念着:“蹦吧啦蹦啦蹦吧啦嘿……嘿嘿嘿。”
郇鹥婕随后又在地上画了个圈,把皇帝圈了起来,接着又开始边敲边唱,一旁的太后紧张的看着郇鹥婕。
普拉达不屑的看了一眼,就这么敲一下,唱一下,画个圈,皇帝就好了,太好笑了吧。
旁观的太医看了也是一阵冷汗,这可是龙头啊,万一是敲的更傻了怎么办?其中有一个太医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出口问道:“郇族长,这么巧是何道理?”
郇鹥婕没有理会他,继续做法,反而是一旁看戏的普拉达开口说道:“郇族长这么敲也是有道理的,这敲一下傻了,敲两下更傻了,那多敲几下不就聪明回来了嘛。”
太医听了普拉达这话,一时间竟无话反驳,只好默不作声的看着郇鹥婕。
“嗯。”郇鹥婕点头赞同道。
众人无话可说,普拉达看了郇鹥婕一眼,果然是个骗子,这样也好,接下来只要静待大军攻城即可。
郇鹥婕做完法事,便一声不吭的离开了,直到皇帝被西域的细作刺杀的消息传出皇宫,皇帝的手臂受了伤,可人却不傻了。
“皇帝,你没事吧?”姗姗来迟的太后,一脸担忧的看着皇帝问道。
庆隆帝看了一眼太后,见她面色潮红,脖颈间还留着些许暧昧的痕迹,还在发颤的双腿,可见刚才是有多么激烈,庆隆帝冷笑了一声,他被刺杀,而他这个母后却在跟野男人翻云覆雨。
“朕没事,母后,可知是何人治好了朕?”庆隆帝询问道。
“皇帝你没事就好,治好你的是巫族族长郇鹥婕。”太后回应道。
“朕知道了,下次去把郇鹥婕抓起来,关在天牢里严加看守,没有朕的旨意,任何人不得靠近天牢。”庆隆帝说道。
“皇帝,你这是为何?”太后疑惑道,不是郇鹥婕救了他吗?为什么要不人关起了。
“朕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此事母后您就不用管了。”庆隆帝态度决绝,不由分说。
……过了不久,宫中传出消息,巫族族长意图谋害皇帝,下令斩首,即刻行刑,太后听到这消息也坐不住了,前往皇帝的居所询问事情起因。
“你就按照这图让人加紧赶制出来。”皇帝正拿着一张图纸跟宫廷制造师说道,说完后工匠拿着图纸离开了。
宫廷制造师见到太后,立即跪下行礼,太后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图纸,眉头微皱,随后抬了抬手让他退下,走进御书房,看着正坐龙椅上的皇帝问道:“皇帝你让人做那么大个笼子做什么?”
“那是用来关朕新得来的爱宠。”庆隆帝解释道。
“爱宠?”太后疑惑,他怎么不知道黄金什么时候有爱宠?
“母后,朕做事自有分寸。”庆隆帝耐烦的说道,随后便起身离开了御书房。
太后看着庆隆帝离开的背影,眼底划过一丝阴狠,看来计划必须提前实施了。
……郇鹥婕被抓后就晕了过去,当再次醒来,她才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白银打造的大笼子里,纯银色的铁链锁住她的四肢,刚刚睡醒的她还有些使不上劲儿,勉强支撑身体坐了起来。
“你醒了,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庆隆帝走到她的面前,隔着大笼子看着她。
“为什么?”郇鹥婕不解的问道。
“你是在问我为什么把你关在这儿?”庆隆帝想了想,继续道:“你为什么要救我?”
郇鹥婕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看着他,脸上还是那幅淡漠的神情。
“我的母后,根本就不想我好起来,而你却治好了我,既然把我带到光明中来,就留下来陪着我,而这笼子正是为你打造的,这样你就逃不掉了,这样,就是有人陪我了。”庆隆帝神情带着一丝感伤,随后又露出了笑容,默默的念着:“这样就好,这样就好,这样……”
他一直反复念着那句话就好像中邪了一样,郇鹥婕眉头微皱,她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心里想着,看来是打得更傻了,现在都说胡话了。
……从那以后,庆隆帝每天都陪着她,甚至不上早朝,不问政事。
3月后,烽火连天,战事不断,西域联合协作,里应外合,攻入京城,一时间血流成河,尸横遍野,朝廷的10万大军全数覆灭,胡人闯入皇宫却不见皇帝,便派属下继续搜寻皇帝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