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苏禾回到自家的成衣铺换回了早上的那身行装,还装出一副困乏的模样,装作一副她今天来到这里就困得睡了过去,一天什么都没有干的假象。
精湛的演技把沈千城都哄骗到了,以为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有些懊恼怎么就同意她出去了。
看着他那副着急的抓耳搔腮的模样,苏禾也不解释,谁让他前两天惹她不开心了,这就是报应。
况且她本来也就是做戏给外人看,和沈千城说明白了,他准保要露馅,为了她的大计,就只能委屈他一会儿了。
这不,苏禾还没有走到府门口,就远远地看到沈千城站在那里等着,就像一座望夫石一样,看到她的那一秒,他就立马飞奔过来,将她抱入了怀中,不顾旁人的眼光将她抱进房间,惹得苏禾脸都红了。
虽然她十分享受沈千城对她的好,但是这并不代表她有在别人面前表现他们感情好的癖好。
还没等她喘口气儿,白胡子大夫就又凑到了她的面前神色慌张的看着她,询问道:“又感到困了?有没有觉得其他地方有什么不舒服的?快告诉我。”
殷切的态度让苏禾更加的不好意思了,撒了一个谎就要用其他更多的谎话去弥补,真是累极了,早知道她就找一个其他的理由了。
奈何说出去的话根本没有收回的权利,她就只能厚着脸皮继续胡说八道。
可是骗骗沈千城还好,白胡子大夫她也骗不了,他可是大夫,一把脉,她有没有毛病,一下他不就能看得出来吗?
她只能尝试着先给大胡子大夫使使眼色,看看他能不能了解到她的意思,实在不行再想其他的方法。
然而白胡子大夫就是一个死心眼的人,他现在只想赶紧再检查一下苏禾的身体情况。
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已经让白胡子大夫把苏禾当做了是亲生孙女一样对待了,她身体不舒服,他是真的急,哪能看到这些不显眼的暗示。
以至于把完脉白胡子大夫眉头皱的紧凑在一起,准备说出疑惑时腰间被掐了一把,疼的他差点没叫出声。
这丫头的手是真黑啊!手劲儿是真大啊!他这把老骨头了,得亏是自己调理的足够英朗,不然这哪能受得了?
但是他看懂了苏禾的眼神暗示,想着沈千城被蒙在鼓里,而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心里才平衡了很多。
“她体内的毒素确实没有完全都被化解,可能还需要几天的时间,不过这几天就不需要再喝药了,只需要静养。”说完以后还得意的看了苏禾一眼,示意他足够聪明吧,让她能够继续瞒着还不用再喝那苦涩的药。
乐的苏禾给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有这样的队友真是太棒了。
因此这一晚上沈千城过的十分焦虑,时不时就得醒来看看苏禾有没有不舒服,反观苏禾在外面奔波了一天,累极了,哪里顾得上他,早就呼呼大睡。
到了后半夜,沈千城焦灼的根本睡不着,看着苏禾的睡颜,心里一片柔软,再看看圆滚滚的肚皮,他最终下定决心还是去找白公子一趟。
作为白夫人的枕边人,他肯定多多少少也是了解她的,总能从他嘴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只不过很有可能会付出一些代价。
之前他怎么考虑都觉得不合适,但是现在为了苏禾,他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于是穿上夜行衣,悄悄的潜入到了白府之中。
这一次沈千城进来的可不是那么顺利,似乎是白夫人回来后加强了府中的戒备,而且这些侍卫也全部都是生面孔,以前来府中的时候并没有见过。
林林总总加起来也有好几十甚至上百人,白夫人是怎么做到悄无声息地将这些人全部都安插到府中,与此同时白公子又自己做什么,怎么能随着白夫人安点。
毕竟他囚禁了白夫人那么长时间,夫妻两个人之间肯定是有矛盾的,他就不害怕身边的人全部都被换掉,白夫人一举将他杀了吗?
又或许此时白公子的处境也并没有好到哪里去。
他凭借着记忆摸索到了白公子之前居住的房间,看着里面烛光还亮着才慢慢靠近,只不过他也不敢贸然行动,只在窗户上戳了一个小眼,想看看里面到底是何人所在。
入眼便看到白公子侧躺在床榻上,而其中他的一个婢女正在在他所要喝的汤里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实际上这一个举动沈千城是可以阻止的,但是他并没有这样做,他想看看白夫人到底想要做什么,而她对自己的丈夫又能心狠到什么程度,再者这白公子也不是什么好人,不值得他出手相助。
而白公子也确实是傻,对自己的身边人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在婢女的伺候下竟然全数喝下。
等了一会儿,沈千城发现白公子并没有不舒服的表现,心里不由得有些怀疑,难不成是他想错了?那些药粉是滋补的?
算了,总归这件事情和他没有什么关系,还是办正事要紧。
他从身上的一个小瓶儿里拿出两根摸着迷药的银针对准两个人的脖颈就射了过去,两个婢女应声倒下,吓得白公子慌乱地坐起了身。
满打满算这是他第二次夜会白公子,每一次他都表现的如此怂,真不知道他是怎样坐稳白家家主这个位置的。
“是我,我来找你谈一件事。”沈千城冷硬的说道。
“又是你!有什么事情不能直接了当的说吗,非要使用这些卑劣的手段,她们不会已经死了吧?”白公子颤颤巍巍的问道。
引得沈千城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瞧瞧,这是一个男人该有的胆量吗?他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就被吓成了这样。
“不会,她们只是晕过去了,我来是为了和你谈合作,她们不便于听到。”沈千城那耐着性子解释道。
要不是真的找不到比他更合适的人,他是怎么都不可能和这个胆小如鼠的人谈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