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侍卫各守一个方位保护司木,目光不断地搜寻着杀手。两只狼狗冲着东南方向吼叫。
司木眼眸暗沉,他死不过是情理之中,却得到意料之外的信息。
红叶团的地牢都布有阵法,以防有人劫狱亦或是暗杀。刚巧暗杀之人不仅玄力高深,还精通阵法,竟能破布阵大家--萧然的阵法。
苏郡王区区一个郡王与北齐皇子做军火买卖,又与南越神秘之人有勾结,不是在谋反比东鲁皇帝不是男的还要假。
“他走了。”司木开口说道。
部下一探木架上的男人鼻息,已然没有,脖颈发黑,死的透透的。“团长,这人怎么处理?”
“随便处理吧。”这人只是个走狗,知道得不多。
不过是老傅抓捕他时,不小心被他嘴里的银针射到手臂险些丧命。她过来只是教教他她司木的人不是好惹得,这次断他子孙算是报仇。
红叶团损失的人力这笔帐还得找苏奕父子算。
苏奕,北齐,南越…
肚子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司木拍拍肚子,再忍会,得去看看傅英泽如何。
“对了,副团长在几楼?”她问一旁的部下。
答:“在三楼休息。”
无论是红叶团的总部亦或是分部,均是七层楼高。
世人不解,猜到可能因为其母父为其母所建的玲珑塔亦是七层吧。
司木来到傅英泽休息的房间,缓缓地叩三声长,两声短的声音。
“何事?”傅英泽扬声问道。
“我,十八,你怎么样?袁药师怎么说?”司木只知部下来报老傅已服下解毒丹,却不知详情如何。
呀吱一声,门开了,“不碍事,未中要害。进去谈。”
近月红叶团在魔兽林一带的探员不断折损,却不知幕后之人的目的所在。
不过按红叶团主事的猜想,他势必不会放过此次围剿红叶团的机会,而此带最有杀伤力的是什么?是兽潮。
昨日他执行司木的命令,在神器坑**附近的兽集中地蹲守。
今日凌晨时分注意到那名男子偷偷摸摸的绕着**撒一圈的药粉,男子手里很多不明白粉,傅英泽在抓捕时刻不小心被男子的银针刺伤。
“身体是本钱,注意身体。”司木反手关门劝道。
傅英泽笑了,她说出来的时候,没想一想她自己的情况么?时常不要命,活脱脱一名习武的疯子。“知道,审出什么了?”
“审出的不多,反倒是背后之人为处理那人暴露了一些信息。苏郡王府背后之人是南越的,那股势力很强。苏奕与北齐三皇子十有八九打着做毒药生意的名头背地里做着军火买卖。”
傅英泽倒吸一口凉气,想钱想疯了?竟做军火买卖。而且上边那位不是明令禁止民营火药?“那你打算如何处理?”
司木撇撇嘴,这个水太深,势力强大的南越之人,理应多少知晓她在帮宣王。
而是针对红叶团,大概不是宣王一党,还得与唐璟仔细聊聊。可以明确的是敌不是友,“毁我的人,便坏他的买卖,就这么简单。”
“我着手还是你亲自着手?”傅英泽问。
司木思虑着,东海之约迫在眉睫,“你着手吧,先让人报告苏奕这几日的行踪吧,我尽量这两日做个详细计划给你。”
“好。”傅英泽应道,亦是知晓她近来会忙得不可开交。
没记错的话,后日她姐姐回门之日,十日后红叶团内部比试,此后一日是与大陆排行前五的佣兵团比试,再过一日便是她与宋时琰前往东海之日。
司木肚子咕噜咕噜的声响打破寂静,憨笑,“老傅,我回客栈用膳去了。”
见他点点头,便转身离开,一路上有些忐忑,如何与宋时琰开口呢?
干脆利落点?还是晚上寻一处地方,合情合景地再说?
现在大约酉时,天边未有余晖落霞,晚上---还有很长的时间。
安城小镇上车马来往,她低头漫步在大街上,感知到前方有人便左挪一步避开。
可面前之人亦挪一步,二人堵着,司木右挪一步,见眼底的一双脚亦跨一步才抬头看来者何人。
“宋公子?”司木被吓一跳,刚巧脑子里想的便是他,一抬头瞧见他的身影心跳有些加快,心虚“你怎么在此处?”
“我来寻司姑娘。”他看着她的眼睛回答。
司木疑惑,“有什么事么?”难道苏郡王府又有什么惊人动作?
宋时琰轻摇头却又点头,“不知司姑娘接下来可有空?在下有件私人的事情想和姑娘谈谈。”
“有空倒是有空,恰巧我也想找公子谈谈。”司木平时脑子灵活,可到了情爱方面确实糊涂,没注意到面前之人话语里的情意。
“那姑娘随我去一处地方吧。”宋时琰不含糊,直接领人到一处藏书阁。
楼外的牌匾写着苍劲有力的“藏书阁”三个大字,宋时琰推门而入,入目的是一排排的紫木书架。
踏入一步,扫视横排大约二十个书架,书架上罗列着满满当当的书籍,不乏封面泛黄的书籍。
司木见到如此大的藏书阁眼睛直发光,凑近翻看,是晦涩难懂的古文。
宋时琰将门栓搭上,寻见她忙碌的身影,无奈,可嘴角不自觉上扬。
“这里多是阵法书刊,姑娘这些日子若是有空便可在此处领悟阵法之道。”宋时琰开口说道。
她明日回将军府,他猜她会回到魔兽林磨练武功,便带她来此处,此行道光靠人指点是不行的。
司木心情澎湃,这是她梦寐以求的书阁。她的人生理想便是实力能护住亲朋好友时可以日日坐在书阁阅读。
一时忘记自己要与宋时琰解释的事情,寻到一本好书,捧着书缓缓坐下靠着书架翻看。
宋时琰走到她身旁的走道面对她坐下,“司姑娘。”
司木问怎么了。
“司姑娘,在下不会误会姑娘的,在下相信姑娘。”他的声音如山泉一般,透彻甘甜。
司木愣住,他在说什么?许久才反应过来,原来他知道她的心意。“公子,我原先与你合作并不是图谋不轨的,是最近才发现自己对…”
宋时琰难得打断一个人的话,“姑娘,可在下在许久之前便心仪姑娘。”
他见心仪的女子猛地抬头,她的眼中满是不可思议。
她思绪翻飞,心情澎湃,她竟未曾瞧出。“我爹在大殿上说的清楚,司府的女婿只能心系一人,不得纳妾。”
宋时琰回道,“知道。在下言出必行,纵使骗人亦不会骗姑娘。”
四目相对,四下寂静,一眼万年。
“宋时琰。”这是她第一次当着他的面直呼他的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