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先计划的时间发展,屋里陈墨正与李悦翻云覆雨,该到司彦出场了。
傅英泽引司彦到荒宅,并未听见声动,四下寂静,意识到不对劲刚想逃跑。
夜幕中忽然出现几十名暗卫团团围住傅英泽和司彦,只见荒宅透出几丝光亮,司彦手里已经凝出玄力,只待敌动。
暗卫只是执剑围住二人,不见动静,随后出来一人弯腰请司彦进荒宅。
荒院刀光剑影,兵器碰撞的声响在静夜格外地响亮,格外地刺耳。
司彦见此场景不明白,跟了兔崽子五六年的傅英泽是叛徒?为何将他引来此处?
傅英泽敌不过众人,不稍一会便被制服押进宅子,暗卫撕开“傅英泽”的脸皮面具。
红叶团上下皆知,副团长身处南部魔兽林,怎会在此地?定是他人假扮。
“这是陷阱。”司彦沉声说道,似乎明白,若有所思。
陈墨看见岳父大人便心中了然,原来苏奕打得是这个算盘。
“此次幕后黑手是苏奕,先是造谣十八身负重伤,再者绑架时琰几人。后是引我和您来此地,令您看到我与她苟合的一幕,惹怒岳父大人。”
司彦一入门便瞧见晕死在墙角挂着一件薄衫的李悦,闻言才知此人欲插足算计他棒打鸳鸯。
心生厌恶,他直道这女人不知羞耻。
陈墨瞧不出苏奕的意图,从李悦嘴里只撬出他昨夜与她做交易,保她定能嫁入陈府。至于是何交易,李悦支支吾吾半天吐不出几字。
此次若不是宋时琰从秋华县回来提醒他小心,预备反擒贼人,听闻司媛几人被绑架他定是心神一乱,便会落入苏奕的陷阱。
不得不说,他的计划很隐秘,陈墨未曾收到一丝情报。只是苏奕为何要李悦嫁入陈府?为不让将军府与陈府结为亲家,强强联合?
为惹怒司彦,打压陈府?亦或是让李悦打探红叶团的内部消息?不得而知。
司彦心焦,按下掐死李悦的冲动,“那媛媛和兔崽子他们现在如何?”
“多亏时琰在庄园布置了阵法,媛媛和十八他们安然无恙。”只怕十三行出内鬼,时琰的暗号泄露出去。
司彦深呼吸,她们无事便好,不然岚岚看到两个女儿在自己的安葬之地受伤,他不知如何与她交代。
“传言是真是假,兔崽子真的…真的被废?”按往年约定,皇帝生辰前两日父女二人得切磋拳脚身法。
然今年他为大女儿的婚事忙上忙下,便没与兔崽子切磋未发现她的异常。
陈墨瞥了眼角落的李悦,一个手势,部下上前检查是否清醒,以防外一还是给她一手刀。
“扔回去吧,不要让人发现。”陈墨吩咐,语气中透露着不爽,她终究只是颗棋子,不好动手,但此次与太师府的梁子是结下了。
司彦无形中释放着武尊威压,陈墨知这架势下自己不能说假话,“十八确实近期不得使用玄力。然传言都是人传人,不免多些夸大其词的成分。”
司彦怒到极点,脑海浮现上次兔崽子喝醉哭得很凶的场景,只觉事情没这么简单,“果真?是南越太子那王八羔子害的?”
“是。因为十八接下损害到太子利益的悬赏,他气急败坏便把气撒到十八头上。”陈墨安抚着司彦,他这脾气说不准会做出什么。
“此仇,红叶团与十三行已经重拳出击,打太子成落水狗,算是报了。岳父,勿动火伤肝。”
司彦暗暗算着这笔帐,眯着眼,管他是甚太子,东鲁皇帝他都不怕。只待之后,别怪他手不留情。
“我心里有数,过几日大婚你做好万全准备。婚礼若有个差错,唯你是问!”
“小婿不敢稍有差池。夜深了,岳父回去休息吧,此事小婿会处理好的。”
见司彦隐入夜幕,陈墨便执笔写信告知在秋华县等消息的朋友。
南越--------
一日时间,医谷谷主不吃不喝研制出瘟疫的解方并炼出丹药,命人寻来七个年龄,症状程度不一的人试药。
亥时服下,按理患者子时体温便将回正常,不再抽搐。
孟良坐在一旁几个时辰,双眼不离几人,忽然腾地站起身来,“怎么可能呢?”
几个服下解丹的人症状各异,高烧是褪去,然七人有五人手臂、脖颈出现红疹。
他按诊出的脉象不断改进的方子,严格把控药物剂量,炼药火候,到底什么环节出问题?
几人的脉象皆是邪郁于里,气血阻滞阳气不畅,脉沉有力,脏腑虚弱,阳虚气焰,脉气鼓动无力,不像是中毒的脉象。
几人浑身燥痒,手不住地挠着脖颈及手臂的红疹。
“把他们打晕,别让他们把红疹挠破,会传染。”孟良吩咐一旁的侍卫,自己则拿出百毒丹喂他们吃下,暂时压制病的毒性。
回来时一路上听到此起彼伏的哭声,城中的气氛十分压抑,宛如暗无天日。
“谷主,怎么样?”唐璟安排完事情,赶过来关注解丹是否成功。
孟良摇摇头,“出差错,还得排查问题。请宣王派多些兵力守城,以及留心政敌的小动作。”
如若在此时,太子的眼线亦或是奸细搅上一棍浑水,可是会出大问题的。说完,便急忙回去思考解丹配方。
“洪粤,找十几个深晦毒药的人检查允州的水源。”唐璟转念一想,既然在粮食上动手就能在水源…他漏掉一个重要的防御,现在允州经不起折腾。
假设东鲁一只五万人的军队攻过来,这个南越人口至多,占地面积大的允州便一击便溃。
太子一派近来在京城动作不少,帮太子洗刷污点,打着赈灾的旗号造势。宣王一派的官员不仅受到太子一派挤压,还有皇帝老儿。
而这边,疫情算是稍稍稳定,以宣王的名头安排每日派粥,管上百姓的温饱。不少百姓称赞宣王心系百姓,身受重伤仍带病东奔西跑为百姓办事。
政治较量中可不能默默做事,雁过留名,更何况他一个谋权者需要得到更多的民心。
说远了,太子动手脚一事,外戚家族势力庞大,太子的手脚伸到这边不足为奇。时势造英雄,看是谁先逮住谁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