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叻,张伯再见。”司木不再与宋时琰唠嗑,一手撑上车,挥手与管家作别。车厢宽敞,三人各自找舒服的姿势靠着亦或躺下。
赶车的是宋时琰的侍卫,名为言文。司木开口,“可以走了。”
张伯笑着站在门前台阶望着一行马车踏踏远去,转身回府。
天色未明,空荡的街上留下马蹄声和鸡鸣声,
“请出示令牌。”到城门,官兵拦下一行人。顾知掏出顾府的牌子展示,检查的官兵瞄了他和宋时琰一眼,挥手示意放行。
马车后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请出示令牌。”
“原来是北齐的十三皇子,失敬失敬。”官兵说话的声调瞬间提高,谄媚的讨好。
“本皇子赶时间,可以离去了么?”十三皇子冷声说道。
前面马车车厢的三人自是听到了,顾元宛和司媛皱了皱眉,大早上的还追上来!
“自是可以,快给十三皇子让路。”小将扬声下令,不敢怠慢。
顾元宛推了推司木,让她作应对之法,她不为所动。马蹄声渐近,顾元宛跟司媛商量着要不要唤马车停下,等司徒青晗一行人先走。
马蹄声急促且吵闹,听声音应不是只带了几个侍卫,大概有几十匹马还有一辆马车。难不成整个北齐使团跟着?
司媛点头赞同顾元宛的提议,她刚想开口,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便从耳边踢踏而过。几人不禁疑惑,就这样走了?
唯二的知情者宋时琰看着北齐使团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节奏,不禁笑出声。
“表哥,这是整个北齐使团吧?这是回北齐么?”顾知亦以为是十三皇子又跟上来,但是看着飞奔的浩浩荡荡的一行人又觉着不对劲。
“嗯,昨夜北齐使臣进宫,禀皇上今日早晨回北齐。”
“为什么的?不是还有两天才七天么?不向司木提亲了?”顾知连环提问。
“这得问司姑娘了。”
马车里的两人亦是很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正主睡得死沉,也无从拷问便作罢。
天色渐明,一行人下了官道,进了街区,早市不少小贩叫卖着,来往的百姓挑买着自己需要的物什。
司木听见外面嘈杂的声响,便伸了伸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舒服!肚子扁扁的,有些饿了。
顾元宛和司媛睡得正香,找不到装糕点的包袱,司木出了车帘坐在车缘,“宋公子,顾知,你们饿不饿?”
两人慢下马速,闻言皆点点头。
“那在前面的小摊边停下吧,吃点东西。”司木轻声地说。
言文在小摊边停稳马车,抱着剑守在车旁,三人在小摊坐下。
店小二擦了擦桌面,把毛巾搭在肩上,问,“三位客官,吃些什么?”
“你们这有什么?”司木看着他。
店小二报菜,“有白粥,瘦肉粥,馅饼,油条,馄饨,蒸饺。”
司木问两位贵公子,“你们吃什么?”
“一碗白粥一份蒸饺。”宋时琰答。
“我要两份饺子,一碗瘦肉粥。”顾知喝了口茶,答道。
“你这的馅饼是什么馅?味道如何?”司木问店小二。
小二看几位公子的衣裳便知几人非官则贵,热情的介绍着,“回客官,是生菜,成片的胡萝卜,肉沫还有蘑菇。现吃现做,新鲜的很。小的敢给您打担保,馅饼绝对好吃。”
司木笑了笑,“那便再来一碗馄饨和五个馅饼。”
“好叻,客官。一碗馄饨,一碗白粥,三份蒸饺,五个馅饼。”小二扬声报着单给厨师听,随即小声地说,“稍等啊,客官。”
“还有多远?”司木问宋时琰。
“大约再走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三人吃过早点,上车前司木把两个馅饼扔给言文,“吃完再赶路。”
言文愣了一下,看向自家公子,见他点头,便快速的吃下两个馅饼继续赶路。
司木盘腿打坐修炼,还有二十多天便去东海,现唯有加强修炼恢复实力。
马车前行十几里路又步入田野小道。车上两人接着悠悠转醒,拨开窗帘,欣赏着窗外的绿油油的风景。
“吁。”
“表小姐,大小姐,二小姐,到了。”言文提醒三人下车。
司木蹦起来,招呼着小姐妹,“走,骑马去。”
汉阳是有名的赛马之乡,第一站汉阳马场。朝晨,微风,赛马正好。
别看司媛温温柔柔,顾元宛大家闺秀,一个身为将军之女,一个是司木打小的玩伴,二人的马技自是不在话下。
司木挑了匹没驯服的黑色灵马,马甩着身试图把背上的司木摔下来。她手拉紧缰绳,马仰头撒腿往草场跑。
宋时琰紧盯着她的身影,这匹马血统不纯,半魔半灵,驯服它还是有难度的。
司媛牵着马出来,环顾不见妹妹身影,问早早挑好马的宋时琰妹妹何在,听他道草场。
“媛姐姐,上马吧。我们挑好了。”顾知的棕马略微娇小,顾元宛同司媛选的都是白马。
司媛闻言,脚踏马镫飞身上马,甚是潇洒。“走吧。”她许久未骑马了,心情有些许激动。
几人骑着马来到草场,看见司木骑着疯牛一般的黑马在草场上东奔西颠。忽地,急速下黑马前蹄折跪,欲让司木往前甩飞。
顾知为司木倒吸一口凉气,叹这马真野。
它意识到司木双腿死死地夹紧它还稳当的坐在背上,一跃抬起前蹄,整个身子立起来,左甩右甩,愣是没把司木整下来。
它仰天长啸,蔫蔫地放下前蹄,原地站定。
见此,几人噗呲笑出声,这马刚才有多猖狂,现在就有多收敛。几人驾着马上前。
司木俯下身,顺着它的鬃毛,撩起它垂下的耳朵,一口一字地在它耳边说:“服~了~没~有?不~服~再~战。”
宋时琰看着她纤瘦的身子伏在马上,俏皮地挑逗着灵马,额前碎发被风到鼻尖,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司木没拉缰绳,马猝不及防地一抖,宋时琰闭住呼吸。眼看司木就要掉下去,只见她向后仰单脚踩着马镫,一脚踢马腚。在马奔跑之际,她翻上它的背,拉住缰绳掉头。